些在地方根深叶茂的老油条。瞧那些清官上任不是立马杀了一群贪腐的官员的胡某没有一剑斩杀几个官吏,然后舔着带血的长剑已经是很克制了。
一群官吏面面相觑,这个新县令胡问静真是嚣张跋扈啊,一点点都不懂得与同僚搞好关系。
胡问静乜众人,搞好关系在下属面前最最最重要的就是切不可摆出平易近人的模样,必须拿气势压死那些下属,最好吓得他们尿裤子,就没人敢在她的背后偷懒耍滑了。
李朗咳嗽一声,傲然踏出一步。一群官吏心中一紧,来了。
胡问静一瞅一群官吏的神色,立马大喜,哎呀,真的有传说中以为自己会晋升,结果发现花落别家,因此想要和上级对着干,在上级赴任第一天蹦出来打脸的傻逼刺头真是太好了是一脚踢飞了他,还是砍下他的脑袋这杀威棒实在是太完美了。
李朗平静的看着胡问静,面无表情的脸上陡然堆起了谄媚的笑容,九十度弯腰“胡县令你终于来了李某盼星星盼月亮指望着胡县令大驾光临,今日能够见到胡县令,李某三生有幸啊。”又招呼手下“快给胡县令准备洗漱,快给胡县令的家眷准备吃食”热情的挥袖子给胡问静清洁道路上的尘土“胡县令,这里请以后能够日日听闻胡县令的教诲,得闻人间至理,增益吾所不能,李某上辈子一定做了几万件好事才有今日的福分。”
一群官吏惊愕的看着李朗,这是打算笑里藏刀吗为什么觉得不太像。
胡问静眼睛都眯起来了,仔细的打量李朗,竟然没有看出一丝丝的伪装,马蛋啊,演技这么好大惊,我不会翻车吧
李朗见众人古怪的盯着他,而胡问静神情阴晴不定,恍然大悟“哎呀,都怪我,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谄媚的笑着,深深的鞠躬“下官千阳县县尉李朗见过胡县令”
胡问静冷冷的看着李朗,遇到一个演技派,这个时候万万不可弱了,比拼演技和心理素质的时候到了,她陡然翻脸“李朗,你好大的胆子”
李朗一怔,不明所以。
胡问静冷笑着“你做县尉已经有五年,千阳县县令空缺的时间已有三年,这三年之中千阳县以你为尊,你虽为县尉,其实却做着县令的事情,在你的心中只怕这千阳县就是你的囊中之物,千阳县县令非你莫属,今日胡某成了千阳县县令,在你的心中是夺走了你的珍宝,你定然视我为死敌,今日如此卑躬屈膝,这是想要笑里藏刀,趁我不备,背后捅我一刀了好大的胆子”别以为胡某拿了调令就来了,胡某是做足了功课的,千阳县上上下下所有官员的底细都摸得清清楚楚,绝不会傻乎乎的跳进深坑爬不起来。
一群官员也是如此看,一齐退后几步,与李朗划清界限。虽然这个新来的十来岁的女县令的脾气差得没边,毫无城府,上任不到一盏茶时间就与二把手当众翻脸,但是女县令对局面还是看得很是清楚的,李朗绝不可能任由空降的胡问静夺走了他县尉代理县令的宝座。
一群官员深深的注目胡问静和李朗,只觉温和的阳光之下旋风盘旋,杀意深深,搞不好要血溅当场。
有人悄悄的再退一步,小心的看左右,没看到多少士卒,心中又定了几分,李朗手中有兵,胡问静手中就几个衙役,还被李朗掌握了年了,渗透的七七八八,未必听胡问静的,时间拖延越久越是对胡问静不利,在这里当场翻脸看似莽撞,其实却是妙招,起码打起来李朗没有帮手,而胡问静身后的马车中说不定藏着十七八个杀手。
有官员轻轻的摸着胸口,早就料到今日只怕会有刀光剑影,在衣服内悄悄的穿了软甲,一会若是打起来不怕流矢误伤。
有官员轻轻地摇头,胡问静真是愚蠢啊,笑面虎最难对付了,只要李朗打死不认,胡问静又能怎么样
胡问静鼻孔向天,大声的笑“其实本官手中已经掌握了你贪污,欺压良民的证据,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袖子里划出一叠纸张在空中挥舞着,仿佛就要甩到李朗的脸上。
一群官员又退后了几步,新县令真是愚蠢啊,想要罢免李朗的言语可以当面说出来吗这不是逼李朗当众杀人吗李朗好歹是武将,手中还有几十个士卒,一旦翻脸,胡县令不死都没天理了。
众目睽睽之下,李朗惊愕的看着胡问静,面色惶恐极了“胡县令休要如此说话”蹭的就跪在了地上,指着马车上的几面旗帜,道“胡县令背后的渊源如此之深,下官不过是千阳县当地的一个土著,焉敢与胡县令作对下官虽然愚钝,却也知道排挤上司那是愚不可及的行为,下官断断不至于如此作死。”
胡问静死死的盯着李朗,不是吧
李朗见胡问静不言语,谄媚的笑着“下官早已备下了酒席,请胡县令笑纳。”拍手,一群仆役抬着几个大箱子从一角走了出来,放在了胡问静的面前,然后打开,里面金光闪闪,不是金银珠宝就是崭新又柔软的布匹。
李朗有些尴尬“下官原本是想在县令接风洗尘之后才悄悄的”他眼巴巴的看着胡问静,不是我不懂规矩,这些东西真的是打算悄悄的送的,可是此刻误会不小,只能公然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