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蠢货也配称江东最杰出的人才,江东之偏僻野蛮,可见一斑。”
司马炎点头,闻着茶水的清香,完全没有把陆机放在眼中,江东一陆的陆机陆云枉背着巨大的名声,其实一点点都不知道朝廷的心思。若不是他想要用比较温和的方式吸收江东的门阀,就凭这篇辨亡论就可以将陆家杀个干干净净了。
“朕的几个儿子还是很有些手段的。”司马炎捋须而笑,辨亡论只是第一个局,或者说是意料之外的局,是陆机主动送到朝廷的手中的,真正的杀机其实是辱骂胡问静。胡问静虽然年幼,虽然是个女子,虽然底子很不干净,但是胡问静是真正的朝廷命官,是陆机一个平民百姓可以辱骂的陆机只想着骂胡问静的过去就会百无禁忌,就不想想在朝廷的眼中辱骂官员就是大忌吗骂个小小的亭长都可以让你被跨省
司马炎笑着“这次若不是胡问静搅局,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陆机了。”若是胡问静如常人一般去哭闹投诉告状,陆机就必须下狱。
贾充笑着点头“陛下几个皇子都是人才,手段非凡,司马人才鼎盛,江山永固。”
司马炎听着这明显的阿谀奉承之言,心里很是受用,曹魏的几个人都是蠢货,竟然由着大臣手握兵权,结果被推翻了,他绝不会犯相同的错误,一定会让司马家的子孙掌管天下所有州府,看谁还能推翻司马家的统治。
贾充笑着“要不要向几个皇子透露一些陛下的计划”多年的战乱,中原人口不多,司马炎想要将江东的人口迁移到中原,填充中原的空虚,这就不能对江东门阀和百姓过度的严苛,这个大计划朝中一些大佬都是隐约猜到的,可看如今有皇子会错了意,竟然想要血洗陆家,若不好好打个招呼,内部只怕有些纷乱。
司马炎冷笑“不用了,朕正好借此机会看清几个儿子有几分斤两,若是这么简单地道理都看不明白,朕何以重用他们”
贾充微笑点头,心里其实对司马家的几个皇子鄙夷到了极点,皇子们跳出来给陆机挖坑,无非是几个可能,或者是皇子们以及支持皇子们的背后势力想要从江东夺取利益,或者是皇子们厌恶一陆的名声,后者是皇子们想要借剿灭一陆而立威立名,是哪一种理由都好,只证明了这些皇子们缺乏大局观,压根不看朝廷的动静,只沉迷在自己的宅斗小天地。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何须这些阴损小技巧身为皇子想要干掉一陆,直接表态就好了,在背后干些勾当全无皇家气魄,哪里算得上人才
贾充鄙夷皇子之余,却很是支持司马炎继续欣赏一群废物皇子。他的女儿是太子司马衷的太子妃,若是司马炎驾崩,司马衷践祚,他的女儿就是大缙的皇后,他的外孙就是大缙的皇帝,贾家岂能不大富大贵再想到司马衷憨厚愚蠢的被人当做白痴,他的女儿控制司马衷进而控制朝廷的可能性高达九成,这贾家是不是篡位也就在反掌之间门,他当然是非常希望司马家的皇子都是废物了,司马家的皇子们越废物,贾家的未来越是不可限量。
王敞轻飘飘的离开了石崇家,坐在马车上都像是坐在云端之上,才华横溢的一十四友一齐向他鞠躬恳求啊,人世间门有几人享受过这超级待遇
王敞开始后悔了,刚才只顾着轻飘飘了,竟然没能在脸上挤出壮士去兮不复回的豪迈之情,实在是配不上一十四友的诚意恳请啊。若是世上有后悔药可以让他重来一遍,他一定泪洒大厅,涕泪纵横,“王某此去,纵粉身碎骨也绝不负诸位所托”,而后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大步而去。
“可惜,可惜痛哉,痛哉”王敞使劲的捶胸,这辈子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他懊悔的想着,又转念想该怎么与胡问静打交道,他和胡问静其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的。
马车外忽然各种吵闹声响彻云际,王敞打了个颤,掀开布帘一瞅,只见胡家门外人山人海,各种声音会聚在一起,比赶集还要热闹。
几个男子凑在一起低声的讨论着“那石崇究竟是用了哪种姿势我怎么看都看不明白。”有男子鄙夷着翻出书本,指着某一段道“看这段就是这个姿势”
有几个女子挤在一起,拿手帕捂住了脸,吃吃的笑着,低声细语,寒风呼啸,偶尔可以听见她们的片言只语“陆小机又解锁了一个新姿势”“下一个会是谁”“第三章的姿势难度好大”
有人奋力的组织着周围的人“大家不要乱,乱叫谁都听不见,大家都排好队。”有人配合着排成了整齐的队伍,有人大声的喊着口号“一一三胡问静,快更新胡问静,快更新”
某个妇女泪水长流,脸上的脂粉都坏了,却浑然不顾,只是愤怒的吼着“胡问静,快更新胡问静,快更新”
王敞一阵恍惚,只想跟过去大叫几声快更新。
有些女子脸上愤愤不平,只觉胡问静实在是不懂写书。
“谁要看这些”有女子愤怒的挥舞着手中的书本,“要多写一十四友中的帅哥比如潘安,石崇,陆机”一群女子用力点头附和,脸上激动地泪水哗啦啦的流,看男男文当然是为了看帅哥,谁愿意看一张路人脸左思这类路人脸中的路人脸根本不用出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