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我姐姐说她现在在家了。”
官员丙进门,认真的道“我儿子想要当官”一碰茶杯发现茶水是凉的,再看胡问静的眼神在飙刀子,立马就盖上了茶杯盖,认真的摆好。
胡问静淡淡的道“有些麻烦,我尽力而为,两倍行价,不成则全额退款。”
官员丙大喜走人。
胡问静认真思索,果断撤掉了茶水,大家都是做大事的,谁关心一杯茶水,既然不喝何必浪费,我们只有一个地球,环保必须从小处做起。
小问竹瞅胡问静“姐姐,我饿了。”
胡问静看看天色,果断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不在家,吃饭喽”
门外一群官员极其不满,吃饭何必不在家呢,吃饭的时候办公岂不是更合乎人情世故谁不知道华夏的酒桌和办公桌长得一模一样。
有官员立刻看穿了真相“何以如此小气”胡问静小气的茶水都不给客人喝,哪里肯让客人吃饭一群官员愤愤不平,动辄几百两银子进账,一顿饭费得几何小气成这样是不是每天喝凉水啊。
有官员用力的敲门“胡秘书令使,在下有天香楼的酒席一桌,请胡秘书令使务必在家”指挥酒楼的小儿打开食盒,拿起扇子用力的对着胡家扇香气。一群官员眼珠子都要掉了,忒也无耻
门很快开了,小问竹深深的呼吸香气,道“我姐姐说她在家了。”
那官员大喜,带着一大堆食盒飘飘然进了胡家。
门外一群官员恶狠狠的看着那官员的背影,马德插队以为老子没有钱买酒菜吗
敲门声不断“胡秘书令使,在下带了楼外楼酒席一桌,在下今日肠胃不好,不能吃饭,恳请胡秘书令使务必在家”
远处的洛阳百姓闻着胡家门外香气扑鼻,酒楼的小二络绎不绝,终于明白了,这胡家是要开酒楼了
一只雕刻精细的砚台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黑色的砚石如苍蝇般四处飞开。
“贾老匹夫欺人太甚”
任恺愤怒的吼声在书房中回响,任家的仆役见怪不怪,板着脸,一丝不苟的干活。任老爷砸家具,骂贾充,那是天一小砸,五天一大骂,常有的事情,尤其是最近被贾充断了升迁成朝廷公的道路,这打打砸砸更是常有的事情。
任罕脸色铁青,眼睛冒着火,很是认同父亲的判断。
“我们中了贾充的奸计”他咬牙切齿。
胡问静毫不掩饰,大摇大摆甚至是光明正大的卖官鬻狱,背后一定有大佬指使,会是谁呢想到胡问静那“大缙太尉贾充之忘年交”,“吏部尚书任恺之救命恩人”的两面旗帜,白痴都知道就是这两人之一,而管着天下官员考核升迁贬谪的吏部尚书任恺的可能性显然超过了太尉贾充。
任罕额头有青筋隐隐,道“已经有好几个人悄悄的问我,胡问静是不是我们安排的代言。”那些人都是平时很熟悉的清流名士,深深的知道他和父亲的品行,就这样还心存疑窦,亲自质问,可见朝廷之内,市井之间的流言蜚语到了什么程度。
一口恶气在任恺的胸中徘徊,他的手脚不受控制的拎起了案几上的笔架,狠狠的在了地上,犹嫌不够解气,一把掀翻了案几,听着那案几发出重重的声响,终于好像舒服了些。
“贾充老匹夫想要借此诬陷老夫还嫩着点,我父子二人要冷静,万万不可自乱阵脚。”任恺深呼吸,心中终于理顺了一切,胡问静其实和贾充早就勾结在一起,打出了那该死的“大缙太尉贾充之忘年交”和“吏部尚书任恺之救命恩人”的旗帜看似吹嘘她的身家地位关系网,其实是让所有人知道她可以卖官鬻狱,然后贾充就死命的极限操作疯狂的发动潜伏在吏部和刑部的党羽卖官鬻狱,把所有脏水都泼到了身为吏部尚书的自己的身上。
任恺冷笑着,这种手段也想坑死他吗幼稚。“老夫要去面见圣上。”以他的官声,皇帝和天下百姓是信他还是信贾充
某个任恺的嫡系官员匆匆跑进了书房。
“尚书,御史”他看了一眼打翻的案几,破碎的砚台,满地的毛笔,沉默了。
任恺和任罕秒懂,两人被御史弹劾了
“混账”书房内再次传出了任恺和任罕的怒吼,以及书架倾倒的声音。
御史台。
数百官员与御史们混杂着站在一起,人人神情激动。
御史中丞冯紞双眼通红,指着一群御史厉声道“尔等的职责就是为朝廷风闻奏事如今吏部尚书任恺公然卖官鬻狱,尔等不上书陛下,整顿朝纲,更待何时”
一群御史用力点头,神情中带着悲壮悲愤以及要名留青史的激动,身为御史谁不是死命的逮着官员弹劾,恨不得挖出一个大蛀虫后从此名留青史,今日吏部尚书任恺露出了真面目,说什么都要往死里弹劾他,一旦成功就在历史上记下了重重的一笔,“某年某月某日,御史某某某不畏权势,弹劾吏部尚书任恺,揭穿任恺的真面目,还天下朗朗乾坤。”
光禄大夫府。
光禄大夫荀勖眼中饱含沧桑,盯着一群官员,慢慢的道“老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