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到吏部,这就实在是太过分了。
胡问静瞬间门就愁容满面“胡某也不想啊,可是实在是找不到可靠的人带孩子。”老张瞅胡问静,我们说的是玩具,不是带孩子。
胡问静怔住了,指着那些小玩偶,谨慎的问道“你是说那些玩具”
老张点头,胡问静多半要说小孩子没有玩具就会哭闹什么的,他就会大义凛然的指出小孩子只应该属于广阔的天地,不是小小的吏部内堂,打发小孩子滚蛋回家,若是胡问静借口没有人带孩子,他可以把自家的仆役借胡问静使用几天。
胡问静扭捏的看着老张“那不是小孩子的玩具,那是胡某的。”
老张和一群官员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变态杀手
胡问静害羞的捂着脸“人皆有喜恶,如老张喜欢下棋,抽屉里总有一副棋子,如老李喜欢看书,有空就会翻翻,如老赵喜欢金石,拿着雕刻刀的时候就像拿着整个世界,胡某喜欢小玩具,每次心情愚昧的时候抱着这些小玩具就仿佛感受到了宇宙星辰,心情立刻就好了,办公越发的有劲了。”
一群官员使劲按回眼珠子,懂了,胡问静不是变态杀手,是无耻杀手
老张认真的看了胡问静许久,一言不发,深深的鞠躬,转身离开。一群秘书令史莫名其妙,老张就被这么低级的无赖言语打动了没理由啊,使劲的扯住他不放,再努力努力说不定胡问静就老实了,没道理第一回合没打完就认输。
“你们啊。”老张看着一群同僚深深的叹气,今日才知道这群同僚是多么的老实。
“我与你们共处多年,你们知道我抽屉里有棋子吗”老张问道。
一群秘书令史摇头,一点点都不知道。
老张笑了“可是胡问静知道。”
一群秘书令史一怔,想到胡问静随口说了几人的爱好,再转头看胡问静的眼神立刻不同了,什么叫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叫做谨慎做人大胆做事这就是才三天的工夫,每天准时上下班的胡问静就看透了秘书令史们的个人喜好,焉知没有更深刻的看透他们的为人
有秘书令史轻轻的叹气“今日才知道为何我等的年纪比胡问静长了许多,却与胡问静一个级别。”众人沉默,怀才不遇的借口今日被眼前的事实撕得粉碎。
“胡问静他日定然会出人头地。”一群人默默地想着,转头看向胡问静,一瞅,决定收回刚才的话。
“胡问静绝对不可能出人头地。”某个秘书令史呆呆的道。
几步外,胡问静抱着厚厚的床褥进了内堂,仔细的铺在席子上,然后躺在上面打滚,确定温软又舒服,她满意极了“以后胡某就在温暖的被褥里办公,再也不怕冻疮了。”小问竹睁大眼睛看着胡问静,扑到了褥子上幸福的打滚“姐姐,好舒服。”
一群官员死死地看着厚厚的被褥,以及躲在被子里拱来拱去的小问竹,只觉嘴角发苦,自己今天是不是没吃药就来吏部了
胡问静钻在温暖的被子里打量内堂,痛心疾首“吏部真是小气极了,都已经是初冬了,竟然还没有给衙署的办公场所安放炭盆,这是要冻死人吗不知道一个温暖的环境更能够让吏部的官员专心办事吗不知道一个温暖的环境更能够让前来办事的其他官员恍如回到了温暖的家吗来人,在这内堂四处都摆上了碳盆,我这个角落多摆几个。”她转头看一群眼神复杂的同僚认真的道“这些炭盆由胡某私人出,不需要公账报销。胡某为了天下百姓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对,应该是损私肥公,必须当做楷模崇拜,不过胡某不在意虚名。”轻轻的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
老张满头是汗,再也顾不得什么委婉了“这只怕不妥。”胡问静瞅瞅堵在内堂门口的其余部门的吏部官员们,那些官员的眼睛都直了,明白了“我知道只在内堂放炭盆很招人嫉妒的,但是那是胡某的私人财产,没道理给其他部门的人也放置炭盆,胡某又不认识他们,凭什么花钱给他们取暖,小钱不是钱啊,胡某的俸禄才多少”声音很大,就是要让大伙儿都听见,纯属私人的东西,眼馋就自己掏钱买,胡某不是你们的爹娘,没道理给大家每人发一个炭盆。
老张更焦急了,看胡问静的眼神中恍如世界末日,胡问静理解,这是担心她太小气,因小失大,她笑着挥手“放心,胡某知道的,已经给吏部尚书和侍郎准备了炭盆,绝不会忘记领导的。”使劲给老张一个安啦的眼神,这点基本原则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转了个身,可惜没有塑料或者玻璃瓶,不然搞个烫婆子就更舒服了,这个时代冬天取暖的东西叫什么铜火骢还是铜手炉反正必须多搞几个。
老张怒了,谁和你说炭盆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在吏部内堂之中铺被,怎么可以躺在被窝之中办公成何体统”一群官员一齐点头,胡闹也要有个尺度,通宵加班睡在衙署是没办法,哪有日常就钻在被窝中办公的
胡问静深深地看着一群吏部同僚,眼神中又是鄙视又是无奈和惋惜,她重重地叹息“行无辙迹,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
一群官员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