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愤怒的为他抱不平的街坊领居,忽然发现他们愤怒的表情下竟然隐藏着期盼,他心中一动,转头四顾,只见几个男子遮遮掩掩的躲在角落,衣衫中似乎藏着兵刃。唰一道灵光从脑门透入直到肺腑。
那杀猪李闭上眼睛,祖宗有灵啊。
周围的人期盼着看着杀猪李,就等他继续骂人,比如“胡霸天以为她是谁”“胡霸天这种贱女人”“胡霸天不嫁给老子,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等等,杀猪李哪一次被人拒绝后不是骂的女方狗血淋头
那杀猪李大声的道“那胡霸天看不上我,实在是太对了我杀猪李是老几,也敢向胡霸天求亲我绝对是猪油蒙了心了胡霸天是天上的仙女,是人间的贵女,是世上最美丽最善良最纯洁的人,就是嫁给皇上做皇后都不稀奇,我杀猪李怎么敢高攀切莫说笑。”
一群围观的人失望的看着杀猪李,这年头满口脏话的杀猪李都学机灵了,这就太无聊了。众人重重的叹气,人心不古啊。
几个遮遮掩掩的男子走了过来,冷笑着看着杀猪李,杀猪李一脸谄媚的笑“诸位辛苦了,要不切两斤猪肉回去尝尝”果然没有猜错啊,真的是胡霸天的手下。
那几个胡霸天手下冷笑,走过去抬手就给了那杀猪李一个耳光,杀猪李笑眯眯的受着,别说还手了,笑容都没有减少一分。
“若是被我们知道你的嘴不干不净,你就等着在乱葬岗喂狗。”那几个胡霸天手下冷冷的警告,扬长而去。
杀猪李得意的大笑,就算是胡霸天又怎么样,他昨晚早就在家里关上门偷偷的骂过了。他在心中吐唾沫“呸,儿子打老子”
韦家。
韦家不论男女,上到八十岁,下到嗷嗷待哺的婴儿尽数到场,将偌大一个大堂挤得满满的,好些人没有座位,只能坐在地上或者站在角落,人人脸色都极差。有人寻着檀香,骂骂咧咧的“这么多人挤在大堂之内必须有檀香啊,难道韦家穷的檀香都用不起了”有人冷冷的讽刺“这么多人都不讲究,就是十五哥特别的讲究。”那十五哥冷冷的瞪过去,不等他开口,另一个角落婴儿啼哭,周围的人不耐烦的呵斥着,婴儿却哭的更加的大声了。有人皱眉甩袖子“这么小的地方挤得下这么多人吗”身后猛然一疼,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有人阴阳怪气的道“你的袖子打到我了。”两人怒目而视,转眼就打成了一团。
韦家族长和几个长辈冷冷的看着纷乱的大堂,心中又是烦躁又是无奈。某个长辈睁大了眼睛,韦家什么时候如此闹哄哄过这群一点点世家门阀子弟的气质都没有的人真的是韦家的子弟这末世降临的纷乱感只让他想到了一个词语,他喃喃的道“大厦将倾大厦将倾
周围几个韦家长辈的脸色更差了,忒么的就是大厦将倾胡问静竟然有可能当官这个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韦家谁不知道胡问静与韦家势不两立韦家有多少次想过了要杀了胡问静泄愤
韦家知道,谯县所有人都知道,那该死的胡问静也知道
如今胡问静要当官了,韦家会是什么下场韦家人个个浑身发抖,胡问静可不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某个韦家子弟深呼吸,道“其实未必这么糟糕的,胡问静九成能够当官的可能只是她自己说的,不能做准。”大堂内一群人鄙夷的看着那蠢蛋,胡问静与其余门阀家主的对话并不是绝密消息,谯县的门阀中人个个都知道了,细细思量之下只觉胡问静分析的极其有道理,胡问静做官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另一个韦家子弟小心的问道“胡问静就算当官,也未必是大官,我韦家县令都不怕,不会怕了胡问静吧”一群韦家人苦笑着看着那个幼稚的家伙,大缙所有官员都是门阀中人没错,但不代表朝廷就会允许门阀对抗官员对抗朝廷。你丫没听说过破门的县令,灭门的太守朝廷可以假装没看见偏远地方的小门阀掌控地方架空官员,那是因为朝廷想要控制每一块土地的成本太高,利益微小的地方与门阀地头蛇合作,大家寻求一个利益平衡点得过且过才是最简单的方法,有种换个有重大利益的地方比如洛阳试试朝廷分分钟让门阀知道什么是雷霆一击。
谯县的陈县令没有存在感是因为对他而言这才是最佳选择。陈县令若是与谯县的门阀起了争斗,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不论是收不到税,还是激起了门阀的民变,纵然镇压了下去,都会让陈县令的履历上有了黑漆漆的一笔,陈县令脑子进了钱塘江的大水才会和谯县的门阀硬杠。门阀与陈县令彼此往日无仇,今日无冤,都知道对方的底线,都确定自己只是对方人生中的过客,自然可以无视对方,敷衍了事。可是胡问静就不同了,一旦当了官不杀光了韦家还等着韦家杀了她吗胡问静当官后第一件事一定就是杀光了韦家满门。
某个门阀子弟额头青筋都凸了出来,厉声道“胡问静若是滥杀无辜,无罪诛杀我韦家满门,就不怕朝廷怪罪吗”话音刚落,他自己就想通了关键,默默地低头。
当年蜀国法正成了刘备的第一谋主之后把一大群当初与他有仇的人都干掉了,理由都没找一个,仁慈善良的刘备吭声了吗新官上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