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会被木刺扎着。
一个门阀家主道“我家的木匠手艺不错,我让他明天给你重新打一套家具。”他很是理解胡问静为什么喜欢坐在院子里看着小问竹玩耍,就这么一个亲人,年纪又小,稍微不看住一点摔了磕了是小事,淹死在了水塘之中怎么办但坐在这么烂的案几后面实在是太丢面子了,感觉在街上摆摊一般。
胡问静哼哼唧唧不回答,没有沙发,没有席梦思,什么家具都提不起兴趣,花大价钱做一堆坐着不舒服的座椅板凳就是脑子有病。
几个门阀家主还要再劝,被王老爷阻住,他问道“胡问静,你觉得你真的能够当官吗”其余门阀家主立刻安静了,坐在垃圾案几后死死地盯着胡问静,跑到一点都不舒服的胡家坐着,就是为了知道胡问静究竟能不能当官。
胡问静盘膝坐着,努力感受身体之内微薄的内息,引导着它在身体内一圈圈的盘旋。
“你们以为呢”她问道,继续温养和修炼内力。
几个门阀家主互相看了一眼,就是不知道啊。按照习俗而言是没有女子当官的,胡问静想要当官的愿望必然落空,可是胡问静救的人是吏部尚书啊,吏部尚书想要让一个人成为官老爷,还不是笔下添个名字的事情但吏部尚书会为了胡问静破坏天下的规矩,让一个女子为官吗又好像不太可能。可偏偏胡问静做事一向老谋深算,鲜有失败,难道会创造奇迹
在这一个个“但是”“却”组成的矛盾重重的纷繁思绪中,众人完全看不清真相。
某个门阀家主对身边的仆役打眼色,那仆役急忙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绿色锦盒,恭敬的递到了胡问静的面前,缓缓的打开,几根珠钗在锦盒中闪烁着光芒。
那门阀家主客客气气的道“我家有些新到的首饰,款式还不错,正好带过来给问静玩耍。”
胡问静随意的看了一眼,那些说古代首饰很漂亮的人一定是电视剧看多了,就古代那种审美观和工艺技术,这珠钗简直就是抽象派大师的作品,她一点点都喜欢不起来。但收了人礼物就不太好继续沉默了。
胡问静收好了锦盒,道“胡某有八成的可能可以当官,有一成的可能会当衙役,最后一成是什么都得不到。”
几个门阀家主互相看了一眼,胡问静是不是太有信心了他们掩饰着眼神中的莫名其妙,浅浅的品了一口茶,定了定神,这才道“何以如此”
胡问静道“任尚书是不愿意我当官的。”一群门阀家主点头,这点不用解释,很清楚明白,女主不能当官是所有人认可的潜规则,既不需要写在律法当中,也不需要宣之以口,任尚书脑袋上有角才会让胡问静当官,这根本是与皇帝与整个朝廷作对了。
“我虽然不了解任尚书,但是任尚书应该不具有为了我与天下为敌的气魄”胡问静有些惋惜,若是任尚书年轻几十年,会不会就中二爆表的宁可与天下任为敌也要给救命恩人安排官职她想想自己的颜值和幸运值,确定遇到这种色迷心窍的脑残男主的机会比彗星撞地球还要小。
“胡某是恶霸。”胡问静笑眯眯的道,一群门阀家主有心给胡问静面子反驳几句,但想想仁慈善良活泼可爱天真幼稚品行端淑等等平时夸奖女子的词语都落不到胡问静的头上,只能沉默以对。
胡文静继续道“一个恶霸若是当官,怎么面对朝中衮衮诸公”
“所以,从任尚书的角度而言,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我做衙役,我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女衙役,但是衙役不过是吏,标准自然可以灵活宽松一些,吏部尚书给救命恩人安排一个小吏的职务实在是太容易了,谁都不会反对。”
胡问静的手指敲着桌子,其实作为衙役的结果也是可以接受的,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作为衙役也是打入了体制内了,想想什么捕头班头对比21世纪就算不是公安局的局长至少也是刑警队长,妥妥的体制内高富帅,她有什么不满足的
几个门阀家主互相看了一眼,衙役也就只有胡问静看得上眼,终究是小户人家出身,这眼界有些弱了。但此刻不是教育晚辈的时刻,几个门阀家主追问道“既然吏部尚书有意让你当衙役,那为什么你有八成可能当官呢”
胡问静笑了,指着天空,道“因为天下人心。”
一群门阀家主不解,好几人抬头看天,没下雨啊。
胡问静认真的道“你们以为胡某救了吏部尚书任恺的事情只是私事,顶多就是茶前饭后闲聊几句,某某大官运气真好,遇刺的时候被一个女人救了,然后那大官就重重的赏赐了那个女子,那个女子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一群门阀家主用力点头,要不是因为胡问静就在谯县,而且与他们关系密切,胡问静救吏部尚书的故事就是民女救大官的八卦故事,与穷小子娶了泥螺女妖怪,放牛娃偷了仙女的衣服等等传统故事一模一样,听过就算,顶多就是在鼓励晚辈做好事的时候拿出来做例子,难道还有深刻的历史背景朝廷背景
胡问静悠悠的道“有”
有一群门阀家主震惊了,难道胡问静是某个大官的私生女或者亡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