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能卖田求生,正好有吴地主这个外乡人跑到谯县想要买地,小门阀就咬牙把手中收不到佃租的田地甩了出去。
“说起来吴地主在谯县还是很有名的,傻乎乎的买了三十亩永远收不到佃租的田地,一百五十两银子扔在了水里。”王梓晴道。
胡问静淡淡的道“然后,搞清楚原因的吴地主就找到了我这个外乡蠢蛋,顺利把扎手的田地脱手。”她右直拳打在了稻草人上,不等拳头收回,左勾拳又重重的打了出去,稻草人深深的瘪了一块。
王梓晴微微担忧,胡问静一口气亏了一半家产,不会想不开,忧伤成疾吧
“你其实还不算太糟糕,你只亏了五十两银子,那个吴地主亏了一百两银子呢。”王梓晴急忙安慰着胡问静,吴地主一百五十两买进,五十两卖出,这些年还一分钱佃租都没有收到,亏到了姥姥家,胡问静与吴地主相比只是小亏而已,要是运气好遇到哪个外乡人买了那块地,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毕竟那块田地真是上好良田,至少值一百五十两呢。
胡问静停止了拳击,转头看了王梓晴一眼,道“别担心,我一定要收回我的佃租。之前是没搞清楚背后的陷阱是什么,现在搞清楚了,谁也不能阻止我收租。”
王梓晴松了口气,道“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收回佃租,哪里轮到便宜了你。”
“我家有百余亩地已经七八年没有收到一文钱的佃租了。”王梓晴叹气,在谯县买田最重要的是看清楚佃农容不容易说话,是不是愿意交佃租,而不是田地的好坏。
“我想有一件事情那些佃农搞错了,哦,你们也搞错了。”胡问静笑了。
“我与你们不一样啊。”
卫廷璞在乾隆十年曾对皇帝这样说,“如今人的性情骄恣,即便是丰收之年,也都还抗租不交。致使收不到租子的田主还要给朝廷纳粮,那些佃户们却坐享那无税之田。地主和佃农彼此冲突,轻则互殴伤人,重则酿成人命。臣在广东长大,从南方一路做官做到北方,所见所闻,全都一个样子。”
胡问静再一次重复“我与你们不一样啊。”
她抬头看着天空“我胡问静不偷不抢不坑蒙拐骗,真金白银合法买来的田地,收租也好,退田也好,都是胡某堂堂正正的权力,凭什么就要忍气吞声了因为他们人多,因为他们可怜,因为他们是佃农我是地主老财”
“不减租减息就是迫害老实的百姓强行收租就是欺压良民被抗租赖租的佃户打就是活该,就是大快人心,就是喜闻乐见,打抗租赖租的佃户就是站在人民的对立面的无耻恶徒应该千刀万剐”
“那我就站在人民的对立面好了,就被千刀万剐好了”
“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
“人不讲理,天下不讲理,我心中有道理就足够了。虽千万人吾往矣。”,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