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宇轩冷冷的看着窗外,那些为胡问静敲锣打鼓宣传的人早已看不见了,但侧耳细听,隐约可以听到远处的爆竹声和锣鼓声。
“胡神医”他的嘴角露出了冷笑,他如今可谓是众叛亲离孤家寡人,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在于胡问静。
“我让你当神医”韦宇轩冷笑着,缓缓的坐下,神态之间恢复了镇定和优雅。他和胡问静有仇,有很深的仇,不仅仅是胡问静的韭菜壮阳论导致了那些混账小子背叛了他,而是胡问静影响了他的前程。
那日韦家的家族会议之中,韦宇轩是出了丑的。尽管韦宇轩的父亲为他遮丑,但韦宇轩很清楚自己对韭菜的作用的判断方式、对韭菜的偏见、对胡问静的言语中重点的捕捉,统统都出了大丑。
事后,韦家的长辈们对韦宇轩的态度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是热切又充满了鼓励,绝没有对韦宇轩的幼稚判断说过一个错字,但韦宇轩很清楚自己被鄙视了。这么简单地事情却没有看清真相,复杂的事情又怎么应对一个江湖骗子的伎俩都无法应对,怎么面对朝廷错综复杂的关系和雷霆雨露
韦宇轩能够感觉到,韦家的那些年轻弟子对他的态度有些轻慢了。还以为韦宇轩作为族中年轻一辈的顶尖人物是多么的厉害,结果在韭菜壮阳论的事件中和大家一样都是零分,原来韦家后辈第一人的原因是韦宇轩有个族长老子啊,那又何必对韦宇轩客气
韦宇轩对此愤怒无比,要是胡问静说的壮阳神药是昂贵的药材而不是低贱的韭菜,他怎么会轻易的下判断一切都怪胡问静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韦宇轩举起酒杯,浅浅的品着。对付一个小骗子实在是太容易了。
“韦某要你因壮阳而盛,也因为壮阳而衰。”韦宇轩微笑着,只觉浑身都舒坦了。
“小二,来一盘韭菜”他大声的叫着,只觉现在不吃韭菜,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
三天后,某条街道上鞭炮齐鸣,硝烟遮住了视线,整条街都被马车堵住了道路。
“哇那是青骢马”有人看着马车嚎叫,这马儿的价格比他的房子还要贵。
“看,那是大宛马”有人指着另一边的马车叫道,一群人眼睛发光,没想到今生有幸,竟然见到了名驹。
“那辆马车的车身竟然是用上好的檀木做的”有人不敢仔细的看着一辆马车,谁家这么有钱
“红木竟然有人用红木做车身”有人惊呆了,自己家的红木餐桌擦了又擦,每次放茶壶和茶杯都小心翼翼,唯恐茶水打湿昂贵的红木了,可竟然有人拿红木做日晒雨淋的车身
“你们看那马身上的缰绳,竟然是丝绸的”又是一人死死的指着一匹骏马,马身上的缰绳在阳光之下反射着匀称又闪亮的光芒。
“这就是顶尖豪门啊。”一群人赞叹不已,仅仅能够看到这些豪车已经不枉此行。
“这么多贵人都来壮阳药膳馆,这药膳必有奇效。”有人兴奋的道,豪门大阀的人比普通老百姓有见识多了,豪门大阀的人推崇的就一定是好的。
“那好像是永城的李老爷。”有人盯着某个衣衫华丽的人低声道。
“看来外地的豪门大阀也都来了啊。”有人看着一排排的豪车,心中竟然有些得意。早就有谣言说“胡神医”和“韭菜壮阳”的影响极其的巨大,不仅仅席卷了整个谯县,更飞速向谯郡和其余郡县蔓延,各地大多都经历了韭菜价格大起大落的风波。今日看到这些外地豪门大阀的人都来了,可见这谣言多半就是真的。
那人盯着一个个外地贵胄,想到胡问静是谯县的神医,壮阳药膳馆也在谯县,顿时与有荣焉。
“唉,今日怕是没有办法吃到胡神医的壮阳药膳了。”有人叹气,还以为早早来了就能够排在前头抢个位置尝鲜,但既然这些豪门大阀的人都到了,自然就没有他们的份了。
一群高门大阀之人下了马车,四处张望,没有看到王家柳家赵家,心中有数,多半是在酒楼内恭候了。
“且去恭贺胡神医。”有宾客不屑的笑着。大家都是门阀之人,谁不知道胡问静只是名义上的酒楼老板,真正掌握着钱财人脉的是王家柳家赵家
酒楼前,胡问静与一众衣衫华贵的客人斯斯文文的打招呼“久仰,久仰,客气,客气。”胡问竹扯着胡问静的衣角,怯怯的看着众人。
一群宾客微笑点头,谯县壮阳污女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今日见了真人,果然是市井粗俗之人,见了贵客竟然翻来覆去只有久仰和客气。
“一点不知道礼仪,竟然带了一个小女童出来招待客人。”有年轻的宾客不屑的道,小孩子应该留在后宅
“看她落寞的模样,估计是知道自己只是个乡野之人了。”又一个年轻的宾客微笑着打量胡问静,热闹的人群中就她一个孤零零的,是个人都会清楚这堵住了整条大街的高级马车都是冲着谁的面子来的。
“能够见到我等,已经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分。”有人不屑的道,普通人怎么可能见到他们
“一个讲壮阳之道的女子。”有人低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