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专业啊,要翻车了(3 / 4)

比得上和达官贵人攀亲带故啊。抱上床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花大笔的银子呢银子可能打水漂,抱上床还能吃亏吗这可是看重贞洁的古代啊,生米煮成熟饭还怕达官贵人的家眷不嫁给他吗

所以,胡问静假冒刺史家眷的第一步就走错了,错的几乎要葬送自己。

这么简单地道理,这么明显的破绽,这么浅显的人性,为什么胡问静就没有看见,直到注意到张博眼神之中的淫欲才想起来

“因为我只会嘴上喊口号,心不够狠。”胡问静闭上眼睛,她嘴里喊着要不顾一切的活下去,哪怕选择邪道,哪怕成为骗子,哪怕万民唾弃,哪怕遗臭万年都要活下去,其实她的心中还是想要做个小仙女的,对抛弃道德抛弃法制抛弃人性作个骗子在潜意识中终究是排斥的,表现在行动中就是对计划严重的考虑不周到,敷衍了事,不愿意深入的反复的研究行骗计划。

“嘿嘿,我喊着踩着污水进入地狱,其实脚很诚实,只敢在边缘徘徊。”胡问静愤怒又鄙夷,绿茶香,绿茶好,她这就是绿茶啊。

她盯着周围的人,这些穿着宽松的古装,坐在低矮的案几前,吃着毫无味道的酒菜的不是木偶,不是只会鼓掌的观众,而是会吃人的老虎。这不是打了小偷要赔钱的21世纪,这是随意打死几百个仆役和穷人,官府理都懒得理的古代。她不是在演戏,不是在玩耍,是真正的用生命在赌博,赢了不过得到一些银钱,输了,就是死。

胡问静淡淡的笑,人生第一次与死亡这么近,却是自己挖的坑,真是有趣啊。

“够了,已经够了。”胡问静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冷的对张博等人道,身上气势勃发。张博等人吓了一跳,不明所以,急忙正襟危坐。

“我姑父身边有奸佞小人作祟,要至我胡问静于死地,我姑父和姑姑以为我已经死了,我需要一笔银子和马车速速的回到我姑父身边,你是否愿意给钱,一言而决”胡问静一脚踢翻了案几,厉声喝道。原本准备的剧本,诸如抬头看天,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姑姑一直最疼我了,肯定以为我已经死了,现在不知道哭得多伤心,我需要一笔钱回去看她老人家,以后一定重酬”等等什么的统统不需要了。胡问静的心中再也不存在一丝的侥幸,她必须融入这个世界,融入这个该死的一无所有的身份,放弃幻想,准备战斗。

她胡问静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堕落的说谎者,一个坏人,她就是黑的,她就是最邪恶的注定被勇者杀死的反派boss,她全部的智商都必须用在为非作歹之上

这是她直面死亡以及比死亡更加不堪的遭遇爆发的觉悟。

张博脸色大变,打死没有想到情况这么恶劣,他还以为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豪门恩怨,大妇杀小妾,哥哥杀妹妹什么的,没想到竟然直接和刺史有关,这是朝廷争斗啊他有几个脑袋掺和进去

可是此刻胡问静直接就将言语说明白了,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不答应就是得罪了胡问静得罪了刺史,一旦刺史追究,他扛得住吗

刹那之间,张博浑身衣服尽数被汗水湿透。

该死的,我只是想要搭上刺史的青云梯,把自己的乡品提上一阶,没想卷入朝廷争斗的漩涡啊。

某个门客汗水淋漓,对胡问静是不是骗子的怀疑飞到了九霄云外,只觉跳进了无底深渊,张博答应还是不答应都是死路一条,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张家若是被牵涉到了凶残的朝廷争斗之中,他这个小小的门客难道还想活着

他死死地看着胡问静,其实还有一个选择的。

“嗖”那门客眼前一花,胡问静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一脚踩在了案几之上,脚下的杯盏倾覆,汁液横流,溅湿了他的衣襟,而一把锋利的切肉刀却刺向了他的咽喉。

那门客大骇,一偏头,切肉刀划在了他的肩膀上,鲜血淋漓,不等他尖叫,胡问静站在案几上,一脚踢在了他的脑袋上,举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怎么,想要杀了胡某灭口”

张博浑身一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门客,马蛋啊,你竟然想要杀了刺史的内侄女又一想,马蛋啊谁忒么的说这个女人不是

“你以为胡某为什么穿着乞丐的衣服,大张旗鼓的进入了张家”胡问静鄙夷的看着那门客,完全不在意张博和其他人的神情。

“那是你故意的”张博失声大叫,怪不得胡问静衣衫褴褛却闹得张家鸡犬不宁,她是故意泄露行踪,若是张家杀了她,那么刺史立刻就会对张家雷霆一击。

胡问静意味深长的冷笑“年轻人,你还嫩着呢。”原本的剧本之中衣衫褴褛是因为忠仆与她换了衣服,此刻却换成老谋深算同样天衣无缝。

“满门抄斩”张博一阵晕眩,他与针对刺史的政敌毫无牵连,刺史要杀张家那是毫无顾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误会,误会”其余门客同样想明白了,该死的胡问静,每一步都在给张家挖坑啊,却又发作不得,只能谄媚的笑着。

“我家公子对刺史忠心耿耿”某个门客赌咒发誓,一边拼命的对张博打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