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现在连房子也没了。”
“你个老虔婆,满嘴喷粪,我要是丧门星,你们黎家是什么”
童玲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可别忘了,革委会的人来的时候,你一个劲儿的往前凑,什么好的怀的,不都是你秃噜出去的么”
“那也是你先撺掇着红军去j报,不然咱家能被折腾么”
黎老太拍地面大哭“泥人还有分火气呢,你老拿捏人家张家做什么”
“那能怪我么”
童玲继续尖叫“那工作本来就是黎聪的,凭啥那个死丫头能拿走,当初结婚的时候你们可是说好的,那工作以后是黎聪的”
“那不是怪你算计黎善的婚事么”
“她一个当姐姐的,为了弟弟嫁人不是应该的么”
童玲恶狠狠地看着黎老太“当初你不就是这么劝我的么不然我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何至于嫁给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二婚头”
“你们自己都不对黎善好,我跟她非亲非故的,我凭啥善待她。”
“她命苦是她活该。”
“她该死,她就是该命苦,亲爹都不放在心上,我算什么啊我为自己的儿女争有错么”
童玲已经进入疯癫状态,整个人都歇斯底里。
黎老太都有些被吓到了,结果黎红军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童玲重新趴了回去,一下子都老实了。
“我去张家,你们在家别闹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黎红军冷冷地威胁了一句,便起身离开了家,直奔机械厂去寻找张逐日,他到机械厂的时候,张逐日还没下班,原本气势汹汹的黎红军在看见机械厂那些工人后,瞬间就气短了起来。
他也不敢找人帮忙,只敢在大门口等着,那里是回职工大院的必经之路。
只是
他没想到,自己等到天黑,都没等到张逐日,显然,张逐日并不在厂里。
他一边觉得张逐日是在故意躲着他,另一边又觉得自己没那么大的分量,他心情沉重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到如今这一步了呢
明明年前他还是人人羡慕的那个人。
不是干部却能住小院,还有一对龙凤胎,夫妻俩双职工可怎么就过了个年,一切就都变了呢
张逐日确实故意躲着黎红军。
他那名额早就卖掉了,自然不愿意再和黎红军打嘴巴官司,只等着最后一天他去纺织厂代签字一下就行,而且他也怕黎红军两口子狗急跳墙,这年头能算计人的地方太多了,只要能豁得出去。
他也没去东园,而是赖在张新民办公室不肯走。
“要是天黑了他也不回去怎么办呢”张新民有些头疼地揉揉额角。
张逐日往后一靠“不回去我就在办公室打地铺呗,还能怎么办”
“我看呐,倒不如早点将这事儿给解决了,善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要是到时候他知道善善在药厂上班,肯定会没脸没皮的粘过去。”
“不急,明天早上断绝关系的声明就要登报了,我明天早上去买报纸。”
张新民背着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了两圈“要不我先到门口看看去”
要不是他眼睛尖,早早的发现门口站着的黎红军,说不定张逐日就着了道了,这里是机械厂,要是真在大门口闹起来,黎红军倒是无所谓,张逐日面上可就不好看了。
他就不一样了,黎红军更熟悉的是他小时候的模样,虽说上次见过一次面,但估摸着那时候黎红军的重点都在大哥身上,不然的话,刚刚他从他面前路过的时候,黎红军就该发现了。
“也好,你去看看。”
张逐日也不想真在办公室打地铺,于是连忙点了头。
于是张新民就下了楼,到大门外找了一圈没发现人影后,又赶紧回去告诉张逐日“人走了。”
“真的”
张逐日激动地站起来,忙不迭地就回了家,步伐快的宛如背后有狗在撵,结果到了家门口,就听见家里吵吵嚷嚷的,心底顿时一惊。
难不成黎红军那家伙追到家里来了
步伐顿时更加快了几分。
结果进了院门,就看见邬玉年正帮着范琴收拾东西,张儒东坐在廊檐下喘气,院子中间放着几个行李包,显然,老夫妻俩刚刚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怎么了这是”不是下午才回东园去了么
“嗐,别提了,那个黎红军真不是个东西,在东园那块鬼鬼1祟1祟的,咱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干脆连行李都没拆,又给原模原样带回来了,我估摸着啊,房子的事儿了结前,咱是回不去东园了。”
邬玉年弯着腰忙忙碌碌,说着话呢,手里的活儿也没停。
张儒东好容易喘匀了气“他现在就是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碰,心里没个底儿,他难道不知道找咱们没用么可就算知道也会天天来转,想着要是万一呢万一咱们傻了吧唧的同意签字,他可不就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