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阴沉了起来,等林舒月洗了个澡换了身家居服出来的时候,天上已经下起了濛濛细雨。
娄凤琴跟白文华先后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两人刚买的菜。
“这天变化真够快的,早上还出太阳呢,下午就下雨了。”娄凤琴跟两人抱怨。
“下雨了还挺冷。”林舒月身上都穿上了厚的外套。
“都冬天啦,马上过年啦。”娄凤琴说着就往厨房去了,白文华去跟她打下手,这都是家里常常发生的事情了,林舒月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她也不进去给两人当电灯泡。
她窝在沙发里,盖着白色的盖毯,拿了一本书看得起劲儿。
外面的雨还在下,难得的清净。
公办局,吴冬艳开着车前往死者朱先军的家附近,他们家是80年从羊城过来的,二十年的时间,也足够让街坊邻居们了解她的底细了,
朱先军的儿子在街上开了一家包子店,今天没开门。
吴冬艳到包子店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老板哦,对面那个包子店怎么没有开门啊?”
“买他家包子吃啊?那你来晚了,他家的包子,一般到下午两点的时候就卖完了。”
“卖完就关门啦?”
“是啊,卖完就关了,那个店面是他家的,那栋楼都是,他家不愁吃喝,开包子店只是一个兴趣爱好,所以就任性点咯。”
吴冬艳的目光落在朱家包子店的那栋楼上,一共五层,占地面积得有四五百个平方,包子店外面贴着张红纸,上面写着有房出租。
根据吴冬艳掌握的情况,像这样的楼,朱家有两栋,一栋是朱先军的大儿子所有,一栋是朱先军的二儿子所有。
这是朱先军死了以后才盖起来的,朱先军死之前住的是自己盖的自建二层楼,朱先军的两个儿子并没有跟他住。
“我要是有这么大一栋楼,我整天就躺着吃,才不会那么辛苦去开包子店呢。”吴冬艳这句话也不是感叹,她是真的觉得有钱。
一栋楼,就一间房子按照几十块钱来算,一个月光收租都要收好几千上万呢。
有这么多钱,干点啥不好呢?
便利店老板也是这么想的:“谁不是呢?人家会投胎,投了个有家底的家庭。你们是不知道,据说这个朱家有传家宝呢,朱家两兄弟的这两栋楼房就是卖了传家宝盖起来的。”
这件事情在当地也算是一个传说了,便利店老板说起来一脸的艳羡。
朱家有传家宝这个信息,是吴冬艳之前绝对不知道的。无论是卷宗上也好,还是她们这段时间来朱家走访多次,也走访过朱先军之前住的老宅的街坊邻居,没有向警方透露过这个问题。
“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有传家宝呢?”
“那怎么没有呢?我听说啊,这老朱家啊,在解放前是在羊城一个布行里当差的,据说还是个大东家的心腹。”
“解放后那个布行东家被查了,他们那些当差的人,也都被遣散了。”
“人家都说啊,他们的传家宝,就是当年那个布庄的。”
吴冬艳点点头,拿着买的东西走了,她把这一信息写到本子上,然后驱车往另外一个方向的朱晓娟家去。
刘晓娟家在新盖的工业区附近,她死了,但是她的丈夫还在人世,相比起朱家的房子来,她家的房子要更加的奢华一些。
整体的欧式建筑,仿佛是上世纪初,沪市的小洋楼。屋前屋后种满了鲜花,绽放得艳丽极了。
吴冬艳如法炮制找了一家距离刘晓娟家最近的便利店,假装自己是来找工作的。
“阿姐,我今天这一路看来,就那边那栋白色的小洋楼最好看,那是谁家的啊?”
“那个楼啊,是黄家的。”便利店老板娘道、
“真好看,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多么好看的楼呢。”吴冬艳一脸艳羡。
“那是啊。说起来黄家那老太也是命不好,她在的时候吧,他们家里也就那
样,说富裕不富裕,说不富裕又不穷的。”
“她这一走没多久,黄家就盖了这栋别墅,从这里再往东边走有一修理厂,那修理厂是黄家那儿子开的。”
吴冬艳点点头,这点她也了解得清楚的。
说实在的,无论是黄家也好,还是朱家也好,有楼有别墅这都太正常了。因为鹏城的发展日新月异,以前还是棚户区的,可能再过个三两年来看,保不齐就成了商业街。
这种案例实在是太多了,更何况朱家跟黄家,都曾经拆迁过。
“那确实是不太好。”吴冬艳点头附和。
“可不是不太好呗。黄三婶儿小的时候爹就没了,据说是在羊城做工的时候给东家挡刀没的。”
“她妈一个人把她拉扯大,我婆婆说啊,她嫁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呢。”
“只不过三叔不成器,当初带来的东西据说都赌没了。也没剩下什么了。”
便利店老板娘忙去了,吴冬艳从便利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