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墅离开后, 沈竹才知道马振兴老爷子当初舍身救下来的,就是如今军部的那位首长,所以那位发下话来,大家都想尽办法让他活下来。
即便是死, 那只能是抢救无效, 而非自杀。
他原本并不在c市疗养院,而是在首都的疗养院住着, 与王随也是在首都认识的。
后来王随退休回家, 他在首都过得没意思, 每周都不得不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就跟着王随来到了c市的疗养院, 王随没事就来这边陪他下下象棋,唠唠嗑儿。
“马爷爷的身体不宜受到太多刺激, 以后我会隔一周过来给他扎一次针。至于我教他的呼吸法要每天都练,最好是能做到平时呼吸都养成习惯,对他的身体有好处,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他的痛苦。”沈竹对警卫员吴金泽交代道,“平时吃的药还是得按时给他吃,一顿都不能少。”
“我知道的。”
给马振兴扎针消耗了沈竹大量的内力,以至于她出来的时候气息不太平稳,下意识扫向花园中的暗哨时,眼神凌厉了许多。
王随的身体状况早就不能开车了,他来的时候是打车过来的。
因为来的次数较多, 他跟那个出租车师傅留下了联系方式, 从这里回去的时候可以让他来接,只不过要加价。
沈竹知道后便问了程明,对方大方的表示可以搭着王随一块回去。
大奔开走后, 暗哨们又在耳机频道中讨论起来
“她肯定是发现我们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刚才看向我的时候,我竟然有种我打不过她的错觉。”
“真的假的你的实力在我们几个里也不算弱了,你会觉得打不过她她有一米六五吗”
“有的吧门卫室边上那盆花就有一米五,她比那花还高出一个头呢讲真,我见队长都没那感觉。”
“刚才来接她的是吴金泽吧她是马首长家的小辈”
“可资料里没写马首长家有孙女或者外孙女啊”
“不是孙女或者外孙女,今天名单里来拜访马首长的生人只有一个理由,给他看病。”
“不是吧看病的不是姑娘边上的老大爷吗叫王随那个。”
“他是医生,但他不是来给马首长看病的,他是马首长的朋友,经常来这里看他。”有知道这件事的人说。
“那有没有可能给首长看病的医生还没来”
“看现在都几点了,再过几个小时首长都该休息了,还在给他看病是吧”
“那总不能是个小姑娘吧看着比我还要小,我还没满二十呢”
“别管了,上面既然同意他给首长看病,肯定是了解过的哎这破地方怎么这么多蚊子,烦死了”
“你皮糙肉厚的,还怕蚊子咬拉练怎么过来的”
“这蚊子他妈专挑我眼皮咬啊我其他地方茧子再厚有什么用不如你教教我,怎么练眼皮”
“眼皮我会啊,你把脸皮练起来,眼皮自然也就厚了。”
“滚滚滚”
“”
别墅里,马振兴难得有精神的时候,趁着现在脑袋十分轻松,指挥吴金泽在手机上搜索感兴趣的消息念给他听。
往日里他时不时就要受到头疼的困扰,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他几乎整天都是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这个样子头疼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吗,起码不会像清醒的时候那般难熬。但如果是半夜疼醒来,那就没办法了。
然而今天扎完针灸之后,他感觉特别好,特别有精神。不像之前那样,即使头不痛的时候,也会时时刻刻紧张下一秒疼痛的来临。
“首长,那针灸扎下来真这么有效”吴金泽忍不住问道。
“反正我现在觉得轻松多了。”
不是身体上的轻松,而是精神上的轻松,起码他现在的神经不用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他觉得自己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
“那她很厉害啊”
“我就说,王随应该不会随便找个人来糊弄我的。”
首都军区,首长办公室。
一头银色短发的老人穿着军装,除了头发和脸上的皱纹,身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留下的其他痕迹,坐姿挺拔,精神奕奕,手中正在翻阅一份资料。
不知过了多久,有在门外小声地敲了敲“首长,下班时间到了,该休息了。”
老人不慌不忙地看完最后一段资料,说道“进来吧。”
警卫员随即开门进来,一边帮他收拾东西,一边向他汇报他之前安排下去的事。
“马老那边请的医生已经来看了,扎了半个小时的针灸,听说是情况有了很大的改善。”
“哦”老人来了精神,“不是说那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掌握了一些失传的方剂吗怎么变成针灸了”
“是这样说的没错,她确实掌握了一些失传的技巧,比如弹针。这是她之前为马老治疗的视频,已经拿去给华老看过了,华老说他明天看完手头的病人就飞去c市看看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