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呸”一口“我那是迷迷瞪瞪,被我婆娘赶出来看出了什么事,眼下刚醒神呢。”
另外几家是回屋的,赵康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本子,记下其他人反馈的情况。
过了会,村里的会计也随便披了件衣服赶到了。
这位新婚,半夜里还没睡,同时看到了远处“找牛的火光”、也听到了林南音最开始“求救”的动静。只是收拾了下,就来得晚了。
如此一来,陈牛身上的嫌疑,算是暂且洗干净了。
可人越聚越多,想到明天白天的劳作任务,徐有光喊了赵康进去,又开始轰人“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去睡觉去”
“明儿可还有一天秋收呢,到时候可别一个个怪我记分严又要说我给分给少了。”
“都回去睡觉,别在这儿闹腾。”
人群散开,也都打着呵欠回转。
劲头一下来,才发觉身体的疲倦。
就像往回走的时千,这才意识到身上的擦伤好痛啊。
勉强算一家三口,这下走路是没一个利落的了,都慢吞吞的。
还好有了点月光,夜路也看得清。
时千走在中间,看着两边的影子都拉得比自己长。
他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奶孙两都不说话。
老太太不会问问陈牛的腿吗陈牛不会想着扶一下他奶奶么
月光下,中间的小黄牛影子左看右看。
好忙。
女知青点的屋子里。
赵康正在询问林南音各种细节,好比她是什么时候发现屋子里多了人,中间的过程又是如何
为了找到证据,必须询问仔细。
但对于刚刚受到刺激的林南音来说,让她阐述有些事实在难以启齿。
赵康面上露出为难,朝妇联的同志投去求救的眼神。
于是女同志连忙出声再劝劝,鼓励林南音,让她坚定找到“那个人”的坚强念头。
问问答答,赵康为难地问道“没有看到脸,也没看到对方的人,就是他大概的体型,只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吗”
“那对方脸上、身上,你还记得有没有用力抓出伤痕”
可近来干农活,林南音早就把指甲修剪得方便下田,没给指甲留下藏泥巴的地方。
她不太确信地回忆着“他的手,手上、手臂上,可能会被抓出了痕迹。”
“他勒我脖子,我就去抓他的手,那样才能喘气。”
林南音说着,身体下意识去护住自己的脖子,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不能喘息的时刻。
“喘不过气,那是手上没力气。”
赵康宽慰一句,又问道“那你记得那个影子大概有多高大吗我们也可以根据这点入手。”
“屋子里灯光不会变,我们可以用自己人来试试,推断一下那个人有多高。”
“你当时在哪个位置,看到的影子。”
“确定吗就这儿。”
“确定。”林南音还记得,是拉亮灯的绳子救了自己。
其实她当时根本没想到如何自救,但运气竟然帮了她,让她掉到胡乱伸手就能拯救自己的地方。
但她又有点想不起来,那个影子到底有多高大了。
她当时被吓得太厉害,根本没能一下反应过来。反倒是那个翻进屋子里的人,反应真的太快太灵敏了。
灯光一亮,对方一下就跑了,回过神的林南音连人影都没看到。
对方到底多高大呢
恐惧还未曾走远,林南音选择了一个好像差不多的影子高度。
努力踮着脚模仿大高个子的赵康放下脚,立马在本子上记下来“居然比我还高大半个头,这个高度的附近几个村都不多,好找。”
有了他这话,徐有光立马道“这种想耍流氓的,坏心眼,可不能放过,留着败坏我们的风气。”
“必须严惩”妇联的同志看着脖子上还满是红痕的林南音,更是心疼又气愤。
“我一定尽力。”
赵康稳重地点点头“我今夜也不休息,这里有几个嫌疑人,我连夜去问。争取在最佳的时机,攻破敌人的心防”
“辛苦赵同志了。”
“感谢赵同志”
赵康往衣服兜里装好小本子和笔,转身腰背挺直地走出屋子。
最后就是林南音今晚如何睡的问题,妇联同志道“要不去我哪儿赶了我家那口子跟孩子睡就行。”
“跟我家果子睡吧,两个姑娘家方便。”徐有光包揽下来,“正好我家也近。”
“那也成。”妇联的同志点点头,“果子这姑娘我放心,咱村儿出的拖拉机手,让人骄傲的好同志。”
主要是人也开朗。
于是林南音就被徐有光和徐果子父女两领回家。
进了自己的屋,徐果子给林南音重新拿了床毯子“林南音,这个新的给你盖。”
林南音一看那个毯子是红的,又是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