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向后倒去,然后轻巧站稳。用左手捏住右手软绵绵的手腕,那里已经青紫,显然断了,弗勒佐并不在意,指尖有透明的黏液流出,几秒后,手就往完好无损了。
好可怕的修复能力。
中原中也眯了眯眼,却不是觉得棘手,而是兴奋。
“很好。”
看来能玩个痛快了。
弗勒佐吃了近战的亏,不打算重蹈覆辙,他淡然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根根粗大触手从身后立起,如海潮般,周遭海腥味更甚,甚至空气的流通都黏稠延迟起来。
中原中也觉得胸闷,耳鸣,浑身每一寸皮肤都仿佛被压了千斤铁,脚下的地板如蜘蛛网般裂开,他张开嘴,平衡身体内外气压,就这么顶着万钧重,用重力将裂开的地板操起。
地板碎片都朝着弗勒佐攻击过去。
前面的大部分都被触手轻而易举的腐蚀掉了,后面的几块都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弗勒佐身上。
中原中也
他感觉浑身一松,空气中的压力悄然消失,海腥味和异香无影无踪,与此同时,刚才还很凶的弗勒佐重重倒在地上,背部落地,发出撞击的闷响,听着就没有任何缓冲。
“哈”
这就结束了
这就倒下了
中原中也满身兴奋发泄不出去,心情何止一个憋屈能形容。
箭在弦上,火上眉梢,结果硬生生被压了回来。
“”
中原中也握紧拳头,非常想揪住弗勒佐,把他晃起来继续打。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上前了,结果手才触到青年的肩膀,就被那细腻冰冷的手感激的一哆嗦,视线落在那洁白的皮肤上,愣了一秒,他触电似的收回手,说不清怪异和烦躁涌上心头。
这家伙皮肤怎么和女人似的。
他光着干什么
不对,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中原中也骂了自己一声,想想温泉和澡堂满地光屁股的同僚,稍微冷静了一点,心一横,粗鲁的把人抱起来,肌肤相触。中原中也瞬间后悔这么做了。
“”
他的体温因为剧烈运动异常灼热,而弗勒佐的皮肤很凉,像贴着一块质地极好的白玉,趋凉的舒适暂且不提,昏迷中的青年还亲昵的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毛绒绒的脑袋凑进他怀中,咂巴了下嘴,还蹭了蹭,做的一副十成十的依赖姿态。
“我和中也先生,不是情人吗”
记忆中孩童脆嫩的声音响起,脸却替换成了怀里的这张。
青年巧笑嫣然,慵懒的借力抬起身子,嘴唇是极浅的颜色,让人想做些什么
中原中也低头看了眼窝在自己怀里的侧脸,弗勒佐闭着眼,睫毛根根分明,神色安然,和幼犬、孩童没什么两样,哪有幻视的献媚姿态。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真他妈是疯了。
竟然对一张第一次见面的脸起这种幻想。
第一次吗
中原中也想起刚与他对打的那双紫眸,神色一凝。
虽然没有记忆,但他敢肯定,那就是他记忆里的那双眼睛,让他对幼童的加德感到似曾相识的眼睛。
他在更早的时候见过加德。
中原中也把人抱到了卧室,丢烫手山芋一样扔到床上,然后抱着胸居高临下的看他。
栗发青年未着寸缕,发丝凌乱,脸向一边侧着,嘴唇微张。
腰间触手不像遮挡,反而因为暗色将人皮肤衬的更白,多了丝。
中原中也摸了摸脸,感觉有些发烫。
他转过身,打算出去冷静冷静。
中原中也什么都懂。
黑手党那帮男人平日的话题除了玩乐就是女人,他当然知道这种凝视意味着什么。
“中也先生。”
中原中也愣住,错愕回头,然后看到弗勒佐爬起来,一只手支撑着身子侧坐,眼睛被垂下的发丝遮住,他似乎很痛苦,捂着嘴,身体微微浮动,喉咙里发出嚇的声响。
中原中也没多想,一步走上前,单腿跪在床上。
“加德,怎么了”
他睁大眼睛,鼻翼萦绕着淡淡的清香,嘴唇上的柔软绝不是错觉。
弗勒佐松开他的衣服,后退一点,扬起一个得逞的笑容。
中原中也看着那双陌生的眼睛,顷刻间明白,这不是他认识的加德,是刚才和他打架的那个。
肌肉在一瞬间完成了戒备,却被栗发青年一句好可爱刺的僵住。
弗勒佐好像偷腥成功的小狐狸,笑的狡黠。
在中原中也反应过来后,迅速举起手表示自己的无害。
“别这么看我,中也。”
“加德呢”
中原中也沉声道。
弗勒佐歪歪头“我就是啊”
他抬手,很可爱的用一根手指抵住嘴唇,紫色的眼中是不带杂质的纯粹“我是弗勒佐,加德是我的爱称,我的兄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