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效果甚微。

某个瞬间他甚至想把那些忘川河水再扔出去，最后抱着“等等再看”的心理，没有实施那一步。

“天老，我这样不断收入外界的资源进来，天地壶最终可能会失控。”

“主子，我的记忆可能还没完全恢复，不知道以前的状态怎样，但小老儿知道，主子不断吸收各界道则，想必心里早就有计划的。”

“计划确实有。那就是先吸收进来，自己先适应，掌握相关道则，然后让壶世界的道则去同化，最终变成壶世界的一部分。直到吸收忘川河水之前，我觉得这个计划是很成功的，没想到这个忘川水，让我完全控制不了，有点要玩脱的迹象。”

“主子，这与你的一贯行事风格有关。你喜欢有条不紊，不喜欢冒很大的险，这次吸收忘川水，也只是你的临时起意，并没在计划之中。你是第一次见到忘川水，对其并没有什么了解，所以这样的变化不在计划之中。小老儿认为，千滴忘川水，哪怕含有大量的上界道则，也不能完全左右壶世界的变化。”

听天老说出这些话，秦冕的心突然镇定了许多，“就是。现在的阴界还没不到整个壶世界的三成半，影响不了多少。”

天老点头：“现在壶世界也相当于天界，有阴面和阳面之分，原来的壶世界是阳面，现在的阴界是阴面，只是现在的阴面太小，和阳面不匹配。小老儿认为，阴面还应该继续扩大才能匹配。”

秦冕部分同意祂的看法，却不是全部：“壶世界的阴面和阳面要平衡，这也是我临时决定冒险收取一些忘川水的原因。今后不会再以这样的方式扩大阴界，而是要通过提升对阴道则的领悟来进行；还有，天地壶内的生灵，到目前还没多少死亡的……咦，哪来那么多有意识和无意识的思维？”

说话间，他看到大量的有意识和无意识思维从外面进入阴界内，不由得惊讶起来。

这些思维和外面吸进来的不一样，每一团都很小，和吸进来的没法比。

天老应道：“应该是原来天地壶内的生灵所化。主子，小老儿已经在壶世界灌输了敬畏主宰的意念，它们也不会对主宰不敬。”

秦冕叹道：“这样做还不够。天界的阴界很是完善的，有的投生，有的直接修炼，有的永世不得超生……这就是自然之道。”

天老应道：“主子，小老二可以做。”

秦冕摇头：“我将其取名轮回，可目前对这轮回一无所知，不知道其运转的精髓。譬如，在奈何桥上有孟婆汤，孟婆汤可以消除意识，让投生之思维不带前世的记忆，免得产生不公平。”

天老应道：“如果追求这样的公平，小老儿抹除其意识就行。这样也有好处，可以知道它的前世，进而决定它的投生。”

秦冕沉吟一会后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先做吧。不实施，永远不会知道该怎么进行，也永远不会知道哪里不足。”

他们两个就这么坐着，边观察边聊天。

某一天，秦冕感应到一个孕妇即将分娩，自语道：“我先试一下。”

抓过一团比较大的有意识思维并探寻它的记忆，然后将其记忆抹除，扔进孕妇胎儿中，说道：“你的前一世历经苦难达到后期皇者境阶，愿你这一世前途无量。”

因为他的违规祝福，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今后真的前途远大，最终成为他的得力干将。

此乃后话，不提。

那孕妇是头胎，其丈夫在外间焦躁地来回走动，院子里的父母也是满脸的焦急，只有稳婆在孕妇旁边做着各种准备。

忽然间，孕妇痛苦地喊出声来，稳婆立马来到孕妇身边，高兴地说道：“露头了，用力！”

孕妇双手攥紧拳头，发出痛苦叫喊的同时使出全身气力。

稳婆托住婴孩的头往外面带，然后轻轻抓住婴孩的肩膀往外拉，很快她欢喜喊道：“是男娃！”

婴孩发出一声响亮的哭声。

床上的母亲笑了，焦躁走动的父亲满脸高兴地看向里屋却不敢进去，只是大声说道：“吾妻，你辛苦了。”

院子里的父母跑进屋，满脸不确定地问他们的儿子：“生了？”

他们的儿子激动地点头：“生了，男娃。”

他们一家却是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世界正在发生变化。

他们没注意到，秦冕和天老却是在木然地看着这种变化。

阴界的暴乱仿佛到了顶点，在小孩出生的瞬间，暴乱开始减弱，阴界却极速变大，直到达到壶世界的四成大才停止。

阴界的变化停止了，壶世界的变化却才刚刚开始。

天地壶到处都发出“嘎嘎”响，山开裂，地塌陷，江河湖水大量消失不见。

规则活跃，法则活跃，道则也活跃，更有一些以前很不明显的规则、法则、道则突然变得明显起来，还有一些未曾发现的也出现了。

所有修士对天地壶的变化见怪不怪，找个地方开始修炼起来。

秦冕也是如此，他说道：“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