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在时光阵内用兽帝精血淬体，看着药液液位缓缓下降，看着溶液逐渐清凉，看着自己的基础一点点扎实。

如果说先前和兔子帝战斗让他的肌体快速成长，那是因为极境带来的，但因为成长过快难免有瑕疵，有纰漏。

这次用的全是顶级资源，把这些瑕疵、纰漏慢慢消缺，逐渐变得完美。就如修路，砂石水泥都填了，轧也轧了，但是还需要有特殊的东西，那就是加入粘合剂，只有这样，路面才会足够牢固。

这次淬体，就是起到粘合剂的效果。

随着资源逐渐被吸收，秦冕感觉肌体越强韧……也不能用强韧二字来描述，但实在找不出一个更贴切的词。

强韧是试出来的，但他并没有拿锐器做试验，无谓的痛苦他不想承受，承受那种痛苦的思想实在太幼稚，他只是通过观察肌体细胞的形状和活力便可以辨识出这一点。

还有一种现象很神奇。他又感受到道则了，而且这种道则以前没有感受过。

按天源位面典籍的描述，这应该是炼体之道，是综合肌体各方面与力量道则形成的大道，道体一体境，其实就是这种状态。

因为有这种状态，炼体帝者才能飞行，才能空中隐藏（也叫做虚空行走），这也是目力和系统很难发现的原因。

“这么说来，我也能真正的虚空行走了？那么，我现在是炼体帝者还是皇者呢？”

看到这现象，秦冕也不知道自己的炼体达到什么层次了，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肉身有很大变化，但又觉得还没突破性提升。

先不管这一块了。

他再度看向魂海，心跳稍微加速些许后很快恢复正常。

魂海又扩大了两成，魂道则密度却增加三成。相对而言，魂道则进步很大。

他问秦鼎为何出现这样的情况，秦鼎也很郁闷：“主身，我也不是很明白，很多道则不是自己领悟的，而是自由组合。我对一些道则进行分解，发现很结实，不比我们自己编制的差。”

秦冕嘟囔：“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他喜欢一切都在控制之中，想把一切都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很明显，这样情况的出现，冲击了他固有的思维模式，打乱他的计划。

天老笑道：“主子，天地壶内这么河流，你知道它们是如何形成的吗？你想过要它们如何走吗？”

秦冕沉默一会后说：“天老的意思，这也是事物发展的规律？”

天老应道：“主子，你修炼的自然之道，不应该是刻意的自然之道，不然不配叫这个名字。当然，主子对自然之道有自己的理解，就如你想把天地壶内的河流改道，也是可以成功的，但成功的代价可能是影响大量的生态。”

“比如说，老五行山周围没有河流，主子想修一条，确实可以修，但需要从别的地方调水。但从别的地方调来水，意味着原来的流域生态会改变。”

“这种改变可以接受，也可能接受不了，这就要看主子是如何平衡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能承受的代价又是多少。”

天老的格局又提高了啊。

秦冕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张口就提出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却是与格局无关，“天老，没有渡劫一说，那如何才能知道自己的炼体晋阶了？”

天老应道：“主子，你没问万宇帝祂们？”

秦冕弱弱地说：“没，不是在战斗就是在总结，没时间考虑这个。”

他确实没考虑到这个。有关晋阶的事情，只是旁敲侧击地问是否会有雷劫这个过程，姬法他们说没有；至于如何辨别是否已经晋阶，他到现在才考虑到。

天老回应道：“主子，你已经无限接近于炼体帝者，但也可能距离这个境阶无限远。联盟军典藏楼的书籍，主子还需要细看；姬族那么多书籍，你到现在还没看一本。”

“主子，我劝你还是把这些书籍看完再说。”

秦冕吧唧一下嘴，合着还是我读书少。

在鼎炉内能量、帝血精华基本消耗完毕后，秦冕结束淬体，出了鼎炉。

心中一喝：“铁臂猿！”

下一瞬，他以铁臂猿的形态出现在时光阵核心区，腾挪闪跃、抓腮挠耳、叽叽叫唤……无一异于铁臂猿，唯一的缺陷就是体型比铁臂猿本猿小三成。

接着，他又变换成铁牛、狒狒……形态动作都一样，但还是体型小于同类兽皇两三成。

变成本身后，他叹道：“不是畜生，根本变不成完全的畜生，今后只能用这种方式浑水摸鱼了。”

在渡炼体君者劫后，身体不受控制地变换出各种兽形；到了王者劫后，就可以自己控制想变就变，在离开联盟军后，他还变换过金雕袭杀别的兽类。那时候没觉得变换后的体型有这么大的差别。

“我还想变换成兽类的样子在天源位面好好闯一闯，这样看来会存在未知风险。”

连续变换几次，不断寻找问题的根本，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先不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