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查到什么证据,那就直接上证据呗,你没有到我这个位置,根本不知道耽误我一天的时间,对港岛警队的损失有多大,如果没有其他证据,那就不要再浪费我时间了。”
张品这家伙,明明天天上班摸鱼的,结果现在说起来义正言辞的样子,还真的把陈家驹和大嘴唬住了。
两人确实不懂一个部门阿头每天需要做些什么。
“我们已经查清楚了,那个黄比利之所以会针对李修贤警官,完全是因为张家辉和他在酒吧为了一个女人而闹的矛盾。
最重要的是,在黄一飞被绑架前一周,他在报纸上公然刊登一个信息,愿意花五百万港币,买张家辉的性命。
而消息出来第二天,你就去赤柱见了张家辉,不仅给他安排了住单间,还承诺会在对方出狱之前,帮他搞定黄一飞的悬赏,哦,不对,现在看来,你是想要直接搞定黄一飞。
我没有说错吧,张警官”
陈家驹说到最后,脸上做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品仔,你是一个警察,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我也很气愤那个人渣,但是我们作为执法人员,需要遵守警队的纪律,怎么可以知法犯法呢”
“我先声明,我是坚决不相信品仔你会做这种事情的,带你回来问话完全是家驹一意孤行,他想要通过带你回来,彻底洗清你身上的嫌疑,所以我才会跟着他一起去警署的。”
大嘴的求生欲也很强,看到陈家驹开始说软话的时候,他也连忙撇清自己的干系。
张品没有在意大嘴的话,他特意看了一眼陈家驹离自己很近的大鼻子,然后再转头看向审讯室里面的一面玻璃墙。
港岛每个警署的审讯室都大同小异,双面镜
更是属于标配,外面可以看到里面,里面却看不到外面。
但是现在他眼睛直直地看着玻璃时,却好像透过了玻璃看到审讯室外面的人一样,过了片刻,他才幽幽地开口。
“家驹,你还太年轻,警队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连最基本的求证都没有做,就请香港警队最年轻的高级督察回来问话,浪费他的宝贵时间,是不是很兴奋啊。
一手揪出幕后黑手,查出一位警队新星犯错,是不是觉得可以给自己挽尊。
我虽然进入警队的时间不长,没什么真心朋友,反而得罪了不少人。
不过我至少懂得一点,进入一个机构,首先需要了解并学会这个地方的规则,无论是明的还是暗的。
很多人还没有走到这一步,就已经被淘汰出局却还不自知。
知道为什么吗
自以为是
第二步,就是要学会如何不去犯规,懂得在规则里面怎么玩,这样才能平安长久。”
张品说这话的时候,陈家驹和大嘴非常尴尬,大家在此之前明明算是好朋友了,但是案子发生,他们不仅没有提前和他通一口气,反而直接上门抓人。
现在他说自己没有什么真心朋友,两人总觉得对方就是在说自己。
至于他后面的话,两人表示自己真的不怎么听得懂。
没等他们继续沉思,审讯室外的门突然被敲响,接着就被打开,骠叔稍显发福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哎,张警官,稀客啊,家驹,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嘛,请张sir回来指导我们工作,你怎么直接带到审讯室来了。”
陈家驹和大嘴顿时
傻眼了,明明今天早上开完会,是骠叔不小心掉了一份文件,陈家驹走在他后面帮对方捡了起来。
捡起来时,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份报告目前就在他手上。
于是他就知道了张品和黄一飞,或者说黄一飞儿子的纠葛。
随后他便向骠叔求证这份文件内容的真伪,然后他还特别声明,自己可以以人格担保张品不会做这种徇私枉法的事情。
骠叔一开始自然是顺着他的话说自己也不相信,所以这份报告其实是准备丢到垃圾箱去,所以才不小心掉了下来。
然后又遮遮掩掩,说什么可能就是有些人猜到了警队为了声誉,也没有人敢随便污蔑和调查一位高级督察。
更何况张品和中区警署现在关系紧张,对方很可能在现有的证据面前矢口否认自己和这起绑架案有关。
然后又说什么警署里面的警员即使知道这件事情是张品策划的,估计也没有人敢去湾仔警署直接抓人。
反正对方一顿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认可还是不认可的推诿后,陈家驹就脑袋一热,接下了这个差事。
在离开时,骠叔还特别叮嘱说,因为张品的特殊身份,他们一定要回到警署就安排审讯,先做有罪推论,如果查出是他所为,那就可以早点把对方拿下,这样才不会出岔子。
结果现在对方的态度,哪里还像是对付一个犯罪嫌疑人,反而更像是面对一个老朋友。
“骠叔,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