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晚怎么过啊”
傍晚时分,夜幕刚刚开始降落,天边是一片莹莹的蓝色,月亮和星星张开了眼睛,远处传来鞭炮声,烟花砰的一声在夜空绽放。
大年三十了。
苏澜躲在房间里和张叹打电话,此刻她的内心一片柔软,因为她第一次得知张叹的父母不在了,全家就他一个人。
电话里,张叹反过来安慰了她。
煲完电话粥,苏澜打开房门出去,忽然吓一跳,因为门前站着她妈。
“苏苏你在和谁打电话”苏妈妈问道。
苏苏在房间里呆了好久,苏爸爸说女儿在打电话,苏妈妈见他许久没出来,便从厨房出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虽然听不太清,但是感觉情况有点不对。
苏澜迅速整理心情,说“给朋友打电话拜年呢,妈,年夜饭做好了吗我去厨房看看。”
苏妈妈拦住她,狐疑地盯着她的脸,问“和朋友打电话打这么久有一个小时了吧。”
苏澜是演员,演员能被大妈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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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此危机时刻,她演技进一步爆发,如火纯情,面不改色,极为自然地说“好多朋友啊,有我打过去的,也有打过来的,你看,又有来了。”
苏澜把手机递给苏妈妈看,来电显示是杨珠。
“那你接吧。”
苏澜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往厨房走去,心说等会儿给珠珠包个大红包,这电话太及时了。
此刻的小红马学园里静悄悄的,夜色沉沉,瓜娃子们没一个来,张叹希望没一个来。
见时间差不多了,他穿上大衣,提上礼物出门,把小红马学园锁好,开车来到市委大院。
门口的警卫看了一眼车牌号,敬了个礼,顺利放他进来。
今年的年夜饭,他在大伯家过。
汽车停在一栋三层独栋小楼前,张叹刚提着礼物出来,就见小楼里出来一个妇人。她打扮得体,气质雍容,看起来不到40岁,但头发白了许多,看到他,笑起来的眼角出现明显的鱼尾纹。
“张叹,你怎么才来”妇人微微埋怨道。
“最后一天,工作上好多事,一直到刚才才下班。”张叹说道,“快进屋吧大娘,外头冷。”
张叹的大娘名叫秦惠芳,抬头打量张叹,惊讶不已,果然如传言说的,张叹变化好大,光从外在看,就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对于他的这种变化,她心里高兴,心想老张肯定也会高兴的。
张叹和秦惠芳进了屋,秦惠芳朝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句张叹来了。
好一会儿,一个20几岁的姑娘从里面出来,看到张叹,好奇地打量了几眼,问“张叹”
“是我。”
“你变化好大啊,怎么了”
张明雪绕着张叹打转,瞧他脑后。
张叹奇怪地问“你看什么”
“我看你的小辫子怎么没了剪了你自己剪的还是被人强迫的你的小辫子不是宝贝吗”
“毕业了嘛,变化大一点很正常。”
眼前的这是秦惠芳的小女儿张明雪,也就是张叹的堂姐。
张明雪在浦江的电力公司上班,大张叹2岁,今年25岁。
在她之上,还有一个大女儿,已经嫁了人,家就在浦江,两个孩子大的都已经6岁了。
“你不是变化大一点,而是大好多点。”
张叹笑了笑,没再多说,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惊讶。
秦惠芳让张明雪到客厅陪张叹说话,她到厨房帮老张做年夜饭。
她一走,张明雪就悄悄说“汤雨找你了吗”
张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竟然也知道汤雨,看样子认识。
汤雨这个名字他听过,经常通过短信和电话找他,只是他从没理会过。
张叹十分奇怪,他对汤雨没什么印象,脑海里没有多少关于她的记忆。
莫非有什么别的原因张叹心想,刚想是不是能通过张明雪了解一些内情,但是张明雪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后面再没提到过。
张叹的大伯张会出来了,瞥了一眼张叹,不冷不淡地说了声来了,便没再理会。
张叹习惯了,他的这位大伯对他是很不待见。因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完全和张会的理念相违背。
张叹并没有因为张会的态度而心生闷气,他和张会的关系,远不如秦惠芳。
秦惠芳端上来最后一道红烧鱼,招呼道“张叹快坐上来,我们准备吃年夜饭了,别见外,我们是你家人,到这里你就当是自己的家,千万不要客气。小雪,去把碗筷拿来,再把你爸的那瓶30年的大熊酒拿来,张叹也喝酒的,让他们俩今晚喝一喝。”
“我去拿碗筷吧。”
张叹离得近,直接去厨房把碗筷拿了来。
至于酒,倒是没有拒绝,因为大伯张会好一口,但平时工作性质的原因,从不敢多喝一口,哪怕回到家里,也受到大娘秦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