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他们现在仍旧是盟友,威肯还需要他来指挥混乱教会的信徒,要翻脸也不应该这个时候翻。
而且此刻这间屋子里,混乱教会的人要远超过安保部队,战斗力还比那些安保部队的人强。
这家伙疯了吗?
“这不就是,你一直所追求的混乱吗?”
威肯似乎猜到了他心中的疑惑,附在他耳边,低声笑道,“还是说,你对混乱的信仰,并没有你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的虔诚?”
他压低着头颅,低低的笑道,“不要恐惧,永恒的混乱会庇佑你的生命与灵魂。”
在红袍男人的瞪得浑圆的目光中,他偏转刀刃,轻而易举的切割开了红袍男人的脖颈,割下了他的头颅。
鲜血溅在他胸前的红宝石吊坠上,让那吊坠闪烁着流光妖异的色彩。
远处角落里执勤的混乱教会成员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直到此刻,才完全反应过来,嘶哑着吼道,“你在做什么?”
而那些原本应该和威肯站在一起的安保部队成员,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数比,转身就跑。
“人类总是在被自己所创造的东西限制,”
威肯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小刀,根本没有管周围的变化,沙哑笑道,
“这世上本没有秩序,人类自己给自己创造了秩序,自己将自己奴役,并以此为荣,现在,回想起我的前半生,我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周围的混乱教会信徒茫然的看着他,“你这个疯子!”
“疯子?”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混乱教徒,笑道,“你们信仰混乱,却组成了这么严密的教会结构,出现了秩序和权威,你们究竟在信仰什么?”
“杀了他!”
周围的混乱信徒相视一眼,拿起了一旁的武器。
“有时候我也会想,”
浓密的血肉将那苍老的肌肤再次撑的丰盈,一瞬间,站在那里的人,就仿佛年轻了几十岁,他看着那些或开枪,或冲过来的混乱信徒,轻轻抬起了手中染血的刀刃,
“我这么多年,曲意逢迎,讨好那些维特兰的老爷们,放弃所有东西,不择手段,一步步往上爬,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从一条野狗,变成另一条健硕的家狗吗?”
他将刀刃横在自己身前,轻轻舔了一下上面未干的血迹。
有些甜,有些腥味,味道并不怎么好,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清香’。
那仿佛就是,生命的味道。
他抬起手中的刀刃,直接切开了自己的心口,然后他伸出手去,从伤口中取出一个半透明的仪器。
这仪器上依旧有微弱的光辉在流动着,似乎正在运转。
微型仿生植入型监听器。
什么时候?
恐怕是在博瑞克蒙住他的眼睛,封锁他的嗅觉,抓着他的身躯穿过那条密道的时候。
砰——
他微微用力,直接捏碎了这个仪器。
远处的炮火声依旧在响着,但威肯早已清楚,这一切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城外的佣兵团再也无法进来了。
所有人,都在那家伙的局中。
他伸手触碰了一下挂在胸前的宝石,向前一步,直接刺穿了最前方一个混乱信徒的脖颈。
既然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的走向毁灭,那就不如彻底放弃吧。
一具具尸骸倒在地上,鲜红的宝石被鲜血所浇灌,闪烁着妖异的光辉。
砰——
那苍老的人影直接撞破了窗户,越到另一侧的天台上,冲向了西门的方向。
——
明特市·北城外
血色刀光划过天空,与那蛇头长矛撞在了一起。
砰——
那褐发军官的握住长矛的手微微一颤,后退了半步,整个身躯向后倒飞而出,落在了魔狼机甲的‘顶部’。
微微冷风拂过何奥的发缕,在褐发军官被‘击飞’之后,他的身影自然的飘落而下,站在了褐发军官原来的位置上。
而此刻,稳定住身形的褐发军官也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的何奥,嘴角微微勾起。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索特’,在关闭城门的那天夜里,他就站在城外,看到了这张面容。
“看来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很好,”
他抬起手中的长矛,“我不杀重伤无力的家伙,”
轰——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伴随着一声轰鸣的音爆,这修长的军官身影瞬间出现在何奥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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