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手中的风痕玉盘在他进入传送阵的那一刻就散出光华把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这团光华像是将石武与阵中的风灵之力融为了一体,带着他和那些银色风灵之力一同向前飞驰。
石武从周围的银色风灵之力内感觉到了一丝公孙冶的气息。就在他想伸手去追寻那丝气息时,他的身子已经落在一处平地上,而那丝公孙冶的气息也随之消失不见。
“这些由公孙大哥风灵之力组成的传送阵每使用一次就会减少一丝公孙大哥的气息,那风鸢宗外的风灵法阵会否在最后沦为无主死物。”石武思索道。
天劫灵体闻言说道“石武,就算风灵法阵最后沦为了无主死物,它也会秉承着公孙冶的意志继续守护风鸢宗。”
石武点了点头道“嗯。”
石武随即拿出纳海囊中的地图,在对照过后他发现所处的这片平地要么在厚新城以南六万里,要么在厚新城以北四万里。
就在天劫灵体为石武的方向感堪忧时,石武向四周展开耳力,各种声音纷至沓来,石武有条不紊地将它们纳入心间。
石武听到了风拂过草地的声音,听到了虫兽在树上鸣叫的声音,听到了河流中的鱼儿甩着鱼尾欢快游动的声音
可石武却迟迟没听到想要的人声。
直至石武将耳力一扩再扩,近乎到了自身极限他才听到一个似是藏在山石中的心跳声。
石武向着西南方向一瞬行去,约莫过了五千里后他来到一处山林上空。石武在过来途中就已经通过耳力确定那人所在的位置,他直接掠去下方从山石中一把将那人擒了出来。
山石轰然碎裂,里面被擒那人惊恐喊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石武看着那人,他脸上现出奇怪之色“陆林”
陆林见对方喊出了他的名字,他定睛一看,却并不认识眼前这年轻公子。陆林试探道“不知小的是在哪里有幸被前辈记住名姓。”
石武松开陆林道“你不是在拜月宫外面监视么,怎会躲到这荒山野岭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陆林没有回石武的话,而是反问道“前辈不是圣魂门派来抓我的”
石武不解道“圣魂门为何要抓你”
陆林一听这句就知道石武不是圣魂门的人。他满脸恨意道“狗日的圣魂门,他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我们飞霞宗自从投靠他们以来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可他们呢为了对付拜月宫,他们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小宗门的修士当人三年前的冬日,我正带着飞霞宗门人在拜月宫外面监守,突然就收到了我师兄徐束的传令玉佩信号。这信号代表宗门遭逢大难,让我们即刻逃离。我还想着找另一边的地渊宗求助,哪知地渊宗那方的金海他们二话不说就向我们擒来。我被金海打了一掌后不惜以燃烧灵力的代价才逃脱险境。我后来暗地里联系了别宗的好友,闻知圣魂门仇琅带人将我们飞霞宗所有门人全部控制押去了天泯宗”
陆林说到最后涕泪横流,难忍心中悲意。
石武在陆林说着的时候一直用耳力观察着他,石武听出陆林所说皆是为真。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道“那况颉师兄呢他当时是否在飞霞宗”
陆林见石武喊况颉为师兄,他疑惑道“您是”
石武没有遮掩身份道“我是石武。”
“石武拜月宫的那个石武”陆林睁大双目终于将石武认了出来。
石武着急道“我问你飞霞宗遇难之时况颉师兄到底在不在宗内”
陆林点头道“况颉师侄自凡人界游历归来后就向我徐束师兄请示闭关,当时我和几位长老都在场。他说他得一位友人相助,会炼出他们况家的雪甲灵羹汤,到时候他破境升修在同阶的金丹修士中都能是佼佼者。我师兄准许他进入宗门的修炼洞府,他也一直在宗门内等着他那位友”
陆林说着说着就看向了石武,他问道“石前辈,您不会就是况颉在等的那位友人吧”
石武的手中多出了一个储物袋,里面是他在闭关前就为况颉准备好的金丹期雪甲灵羹汤和金露玉灵肉。他没想到自己出关以后收到的第一个坏消息就是况颉被押送去了天泯宗。
陆林宽慰石武道“石前辈,这全怪圣魂门它们真不是个东西,身为第一大宗非但不保护我们这些附属宗门,还像货物一样押送给了天泯宗”
石武把储物袋递向陆林道“这里面的东西原本是给况颉师兄的,但他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你这做师叔的就替他收了吧。至于他的仇我会在风鸢宗隐世再出之日替他找圣魂门和天泯宗清算。以血开启的仇恨只能用血来洗清。”
陆林没有去接那只储物袋,他在听到石武说风鸢宗隐世再出时就想着拜月宫应该是改名了,他对着石武跪地道“石前辈,还请您将我带回风鸢宗,我想和您并肩作战。”
石武想起陆林先前求饶的样子,他说道“风鸢宗与圣魂门、天泯宗一战并不占优,你跟我回去很可能是死路一条。”
陆林叩首道“我陆林在这里躲了三年,我是怕死,但我怕的是那种没意义的牺牲我知道风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