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管闲事,运转这小娃都叫上你恩公了。要不这样吧,运转啊,你的恩公既然这么好,你何不让他把你爹那个窟窿填上。你也好在我们城寨里抬头做人。”
林运转叩首道“刘老,我们家欠城寨的我们自己还。”
刘喆摇了摇头道“你这小娃真是不顶用,这么厉害的恩公都不好好巴结。”
石武虽然从那中年妇人那里了解了个大概,但具体的事情他还不清楚。他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大包大揽。石武对那白眉老者作揖道“刘老,在下名为石武。我听长辈说你们宣衣阁的法袍不错,所以特意过来购置。我与这位小兄弟之间也没什么干系,还请刘老不要误会。”
刘喆见石武不进反退,他呵呵笑道“原来石公子是来买法袍的。那公子可真是来对地方了,我一定会让城寨的居民把好货都拿出来给石公子挑选的。”
石武看着刘喆他们的目光,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群狼盯上的猎物一样。石武不露声色道“那石某就多谢刘老了。”
刘喆不去管石武,而是对一旁的刘谨道“这林家还欠我们多少来着”
刘谨会意道“还欠我们两件金丹初期法袍。”
刘喆对林运转道“运转啊,这三角棕鹿产崽之后三只鹿角内可都是精华。我让小谨再拿三只幼崽,就当抵小半件金丹初期法袍了,你可愿意”
林运转紧紧握着双拳道“我愿意。”
刘喆看着石武,故意说道“小谨,还不快去把那些鹿角割下来。有这位石公子方才的灵液,那些鹿角拿来泡灵酿一定很够味。”
刘谨左手从储物袋中抽出一把短刀,哈哈笑道“孩儿这就过去。”
兽栏之内的三角棕鹿已明人言,但它知道自己无路可逃,它只能全身发抖地将那六只幼崽护在身下。
持刀过来的刘谨眼神放光地看着兽栏内那三只散发着灵力的鹿角,等他想进去之时,一只手臂挡在了他面前。
石武笑着对刘喆道“刘老,你说的那个是什么窟窿来着。”
刘喆等的就是石武这句,他让刘谨先过去一旁,然后拿出一枚玉简道“这是当年他爹伙同外面的掮客卷走的法袍数量。每一家,每一件都有记录。”
石武接过玉简,以灵力注入之后就看到里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家各户被骗的法袍数量,石武粗略地看了一下,金丹后期法袍一百六十三件,金丹中期法袍两百零九件,金丹初期法袍两百三十七件。至于筑基期的法袍那就更多了,总共五百一十九件。
“好家伙,这都够卖给十几个小宗门了。”石武突然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他问道,“刘老,这里面法袍经手人的名字中并没有姓林的,反而有你儿子刘谨啊。”
刘喆沉稳说道“那些外来掮客都是通过运转他爹林凯才与我们城寨内的居民熟悉。他们先前与我们是银货两讫,每次都帮我们赚到大笔的灵石。可直至十年前的一天,那些掮客说谈妥了一笔大生意,他们跟外隐界南部的海渊宗打通了关系,可以把我们城寨内筑基期至金丹后期的法袍全部卖给海渊宗新增的附属宗门。但这次需要的量很大,海渊宗那边只付了一部分订金,要求货到以后再付清全款。那些掮客来我城寨已经将近三十年,中途从没有过差池,加上还有林凯的口头担保,我们也就相信了他们。至于上面为何会有我儿刘谨的名字,是因为那些掮客让城寨中居民将法袍送到我府上统一登记。我们城寨则派出我儿作为供货方签字。”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那些人用三十年布局倒真是有耐心。”石武心中自语道。
刘喆问道“石公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石武过去把林运转扶起道“你爹人呢跑了”
林运转漠然道“死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城寨中的居民,在三年前的一个雨夜终于忍受不住上吊死了。”
石武皱眉道“什么他可有遗言”
“没有。不过他在死之前留了一本掮客谱录下来。”林运转道。
“谱录在哪里”石武问道。
林运转从怀里拿出那本像账本一样的掮客谱录,里面细细记载着每一件经手过的法袍材质连同其价值。石武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发现上面记录了一小段话“林某不该轻信他人,奈何悔之晚矣,可我那孩儿该如何是好”。
石武揉了揉眉心,觉得这件事不像眼前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觉得当务之急就是先让林运转这孩子不再活的那么卑微。
石武将掮客谱录还给林运转,随即拿刘谨作为突破口道“刘公子,方才我一时情急伤了刘公子,这乃是一枚金丹中期的恢复丹药,还请刘公子笑纳。”
刘谨见石武如此识趣,也就收下道“算了,我也不想跟你这外来人计较什么。”
石武笑着道“刘公子果然是大人有大量,怪不得那些掮客会让刘公子上去签字。”
刘谨受用道“那是我刘谨怎么说都是城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刘公子啊,为何你这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事后一点麻烦都没有,偏偏只是口头担保,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