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被他们气死。”
原来渠丰城主在翠鸢来时就跟她说,这件事最后只有两种结果,一就是那条东江蛟够机警,让那些仙人知难而退。二就是那些仙人将东江蛟抓了去,到时候典恶必然大怒。不过渠丰城主也留了后手应对,那就是将这些事宜一五一十地上报朝廷,届时她最多得个御下不严的罪名,罚几年俸禄便是。而承受典恶怒火的只会是那些收了金子还没办成事的官员。
翠鸢叹了一声道“虽然城主说让我敷衍一下等待结果便可,但我稍后还是亲自上去一趟大渡船吧。不说能不能帮着劝说那些仙人,我这特使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深秋的浓雾被渐渐升高的太阳照射消散,丁羽驾着的马车在巳时过半的时候来到了风渡口。
丁羽知道等等马车不好上去漕帮的大渡船,就对石武请示道“上仙,我们去驿站将这马车卖了换些银两吧,等等也好买票坐船。”
石武点头道“好。”
二人一起过去了驿站,跟人磨了半天嘴皮子也就把价钱讲到了十六两银子,这还是那老板看在他们两个年轻人出来闯荡不容易的情况下。
丁羽揣着那十六两银子先和石武去买了大渡船的船票,他原本还想买个上面几层的船舱可以让石武好好休息,可那卖票的漕帮子弟说这第一层的船票就要三两银子。丁羽当时就觉得真不该在走的时候把家里东西都送给狩猎队的伙伴,不然起码还能凑出个二三十两银子来。
不过石武对于坐第几层船舱并没有什么要求,他直接从丁羽手中拿过六两银子买了两张最普通的船票后就走了。他看出丁羽有些过意不去,就笑着道“有那钱你还不如请我吃一样好东西。”
丁羽赶紧同意道“上仙您想吃什么”
石武在江边的住家船上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记忆里的那一艘。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正在船上忙活的人,像是遇到了什么故人一般。
丁羽见石武看得出神,也就没有打扰他。
等石武好不容易收回心神,他就带着丁羽走过去那艘住家船道“你好啊季大胆。”
原来这人正是当年阿四换形成的季大胆,石武刚刚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阿四。
那季大胆见是一个俊秀的陌生年轻人找上自己,而那年轻人身旁还跟着一个拿剑的精壮汉子,他立马就警觉道“你是谁我可没欠谁钱了啊”
旁边住家船上正在忙活午饭的邢老三听到季大胆好像被人找麻烦了,立刻踏着船板过来道“你们是什么人找大胆干嘛”
石武一见到邢老三,就笑着道“当年多谢你的手炉。”
邢老三一听,定睛瞅着石武道“你是那时候突发寒疾的少年”
说完,邢老三还拉着季大胆过来道“大胆这可是你恩人啊,还不快过去谢谢人家”
季大胆迷糊地走过去,他根本不认识石武,不过他为了不暴露当年的事情就顺着石武的话道“你好,这么多年,你们过得怎么样”
邢老三跟季大胆说过,当年季大胆愣是要跟一个老丈和一个少年去对岸做大买卖,怎么拉都拉不住。后来他们坐的那条大渡船遇到了大风暴,船上无一生还。在邢老三都在帮季大胆烧纸钱的时候,季大胆却神奇地回来了。他被邢老三追问之后扯谎说自己因为晕船,后面没坐多久就让那老丈和少年买了条小船给他,他就忍着吐摇了回来。当时的邢老三只要季大胆没事就好,其它的根本没有多追问。这才有了今日的邢老三将石武看成是季大胆的救命恩人。
石武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他回道“还好,就是想吃你做的刀鱼饭了。我买了下午的船票,想着走之前带朋友过来再吃一次。”
“啊”季大胆一听就愣住了。
“啊什么啊你恩人想吃刀鱼饭你还不快去买刀鱼”邢老三笑着对季大胆道。
石武知道原本的季大胆因为好赌而没什么钱,说着就从丁羽那里拿了二两银子准备给季大胆。
可邢老三却拦下道“大胆现在不比那时了,自从经历那次死里逃生之后他就兢兢业业地做起了住家船的生意,日子虽然过得不富裕,但吃穿用度是完全够的。最近还和王老头家的闺女看对了眼,准备商讨一门亲事呢。”
季大胆一听就脸红道“三哥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邢老三轻轻踢了季大胆一脚后道“跟你恩人说你变好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还待在这里干嘛。去早市那里记得问杨老爷子买啊,你爹生前跟他交情最深,他拿给你的刀鱼肯定又大又新鲜。”
石武一听就知道邢老三说的是那个山羊胡的老丈。
季大胆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的。”
见季大胆过去早市那边了,邢老三就招呼着石武和丁羽上去季大胆的住家船。他帮石武和丁羽都倒了一杯水道“小公子,你当年是怎么逃生的啊那场大风暴太可怕了,据说最后那艘大渡船都被打成了碎片,船上所有人都葬身东江江底了。”
石武随意找了个理由道“我那时运气好,被浪打出去的时候抱了块木板,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