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的小鸟般在缓和着心神。他手中的白玉折扇被他握得吱吱作响,扇骨上似有丝丝血迹。
火灵子等一众靠在边上的元婴后期修士见这突然闯入的圣魂门长老破坏了仇嵬那一方的士气,不由得挑眉道“仇门主,你们圣魂门果然了得,一个元婴长老就能让这么多道友如此狼狈。”
那些被冲出去的元婴后期修士面色尴尬,擦去嘴角血迹后回到了高台之上。
金先生没有去管火灵子的话语,他脸色惨白的可怕,他于人群中找着仇嵬,待看到对方朝着自己走来后,便对仇嵬道,“仇师侄,已是午后申时,我们圣魂门还有要事,差不多该走了。”
仇嵬听着金先生莫名其妙的话语,不曾领悟道“师叔,师侄这边还有要事,我们办成之后再走不迟。”
缓和过来的金先生直勾勾地盯着仇嵬道“你确定在这里还有要事”
仇嵬被金先生这凛冽的目光一盯,顿时想到对方可是无幽谷谷主。先前的恐怖记忆涌上来后,仇嵬立马道“看师侄这记性,师侄说的是我们圣魂门还有要事。诸位道友在这里好生庆祝着,我们这就回去不打扰诸位道友了。”
见仇嵬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表现,众人震惊之余也是大惑不解。炼傑更是不想这好不容易起的势就这般散了,他站出来道“仇嵬道友,你们圣魂门长幼有序是好事,但也要让人知道尊卑之分啊一个区区元婴长老也敢对你发号施令,未免太过了吧。”
炼傑说着便走到金先生面前,对他斜视道“我们与仇道友还有要事,你这长老要滚就滚得快一些。”
仇嵬那张粗糙的脸整个就吓成了猪肝色,他只求这炼傑自己找死莫要带上他。
只见金先生将手中白玉折扇一开,顿时一股威压之力让受伤的炼傑忍不住双膝一重地跪在地上。金先生边摇折扇边说道“我与别人说话时不喜人插嘴,若是你说的尊卑之分是按修为来的话,你这一跪我受得起”
金先生又环顾众人道“还有谁想插嘴多事吗”
炼傑怎堪受此屈辱,他拼命运起灵力,即便身上伤口再次崩裂出血,他还是起不了身。
看到金先生显示出如此实力,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公孙冶不解地看着这教书先生一般的儒雅修士,记不起圣魂门何时出现这么厉害的人物了,即便炼傑有伤在身,公孙冶也不确定自己能以威压让对方跪地不起。
在炼傑无助之时,一人缓缓从座位上站了出来,他身后的元婴修士也一并站起跟随。携众人之势上前的青阳子一把将炼傑扶起,看着金先生道“你们北部区域当真卧虎藏龙,不止是公孙道友,就连圣魂门内一长老都有如此境界。”
炼傑见最终还是同属南部的青阳子过来相帮,感激地对其抱了抱拳。
金先生看向青阳子道“受伤的人就该谨言慎行。”
谁知还不等青阳子回话,金先生自己就似忍受不住地咳嗽出声,即便他已经以手捂嘴,但殷红的血还是顺着那把白玉折扇不断滴下。
仇嵬见状就知道金先生肯定遇到了极为可怕的对手,联想到他去的是忆月峰,老仙长的模样就压在了他的心头。仇嵬当机立断道“诸位道友,我圣魂门内确实还有要事,这机缘就让给众道友了先行别过。”
说罢,仇嵬便匆匆带着圣魂门门人飞身离开。
众人一头雾水之时,欲欢宗慕衫也与众人告辞道“诸位道友,我欲欢宗也不便久留了,后会有期。”
随着仇嵬和慕衫的离开,受辱的炼傑也对那机缘看淡道“我等等便随青阳子道友一同回我南部区域,这机缘你们分了吧。”
行方和廉矣看着他们一个个放弃,心中焦急地看向了火灵子周培飞琼三人,而莲清子和虚灵子也看向了飞琼。
飞琼知道这时候必须表态了,他说道“这机缘太过缥缈,还不如我直接以剑道晋升,此行能领教公孙道友的空冥术法,对我来说已是受益匪浅。我也放弃这份机缘了。”
火灵子与周培知道大势已去,还好他们刚刚也没有明确表态,现在自然好下台。只听火灵子道“这机缘本就是看人听命的,是我们的想跑都跑不掉,不是我们的,就是强求也求不来。”
周培附和道“火灵子道友所言极是。而且我们来此主要是为公孙冶道友庆贺晋升之喜,众道友何不回去座位上再饮几杯。”
拜月宫门人觉得这两位元婴后期高手不要脸的本事肯定在空冥之上,但他们现在也是有怒不敢言,他们再不能因为小事而让拜月宫卷入争端了。
在廉矣也表态放弃之后,如今也就剩下外隐界北部的无量寺一方了,行方看到了走上高台的石武,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问道“小施主,你那可有仙果”
石武不知道行方这句话是何意,但公孙冶脸上却是现出怒意道“行方你可真对得起大师这两个字”
行方一脸坦然道“老衲只是顺着公孙施主说的机缘帮八位道友无心一问罢了。”
这番言语,无疑是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石武和忆月峰。
石武算是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