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面除了有些干瘦之外,别无异样。阿大还不放心的将衣袖撩起,确定是正常的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阿九见阿大如此,问道“阿大,你怎么了”
阿大擦着额上的冷汗回道“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阿九目中垂泪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阿大看到阿九难过的样子,又摸到自己头上包扎的纱布,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九拭去眼角泪水,慢慢说道“半个月前风大雨急的夜晚,花船于岸上的缆绳没有牵好,眼见就要被大风吹得撞上石岸了。你见情况不对就拿起缆绳跳上了岸,哪知道你刚系好缆绳就被花船船头撞到了脑袋。等我们把你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过去。大夫说你这是脑袋受到重击,虽无性命之忧,但很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我听后日日担心,还好现在你醒了过来。”
阿大细想着阿九说的这些,却发现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越想越是头痛。阿大忍不住按着自己的头道“好痛,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阿九见了忙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再睡一会吧。休息好了就好了。”
阿大头痛欲裂,只得盖上被子继续睡了起来。可他在床上一闭眼就会不自觉地回想梦中的一切,金为、石昱、隐剑宗老祖等这些人伴随着巨大的痛楚袭向阿大脑海的时候,石武的身影出现了,他将那些人全部赶出了阿大的脑海,让阿大全身放松地再次入睡起来。
阿大的醒来让琴音坊众人都开心不已,特别是阿绫,她还特意帮阿大弹了一首曲子,一首叫寄月的曲子。阿大好像以前听过这首曲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首曲子里少了些什么。
等阿绫弹完,阿大问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绫回道“您送完哥哥去石家后就回来了啊,您说哥哥在您的帮助下服下了乾元丹,寒疾已经痊愈了。但是石老家主因为常年卧病在床,所以哥哥想留下来照顾他。您见这是哥哥自己的选择,也就选择回来琴音坊了。”
“哦,小武好了就好。”阿大安心道。
阿绫笑道“阿大爷爷您怎么了,我觉得您醒来以后怪怪的。”
阿大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被撞了,怪一些也正常的。”
阿绫关心道“那阿大爷爷要好好休息啊,等等阿绫去帮您买好吃的炸肉。对了,下次哥哥来的时候您可别告诉他哦,我已经自个儿偷偷去吃过酒酿丸子了。味道是不错,就是吃了以后有些头晕,哈哈。”
见阿绫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阿大答应道“嗯,我一定帮你保守秘密。”
阿大在随后的一个月里将整个金平城逛了个遍,他也去了安平巷的那处宅子,左边门柱下的桃花印记还在,这里的一切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阿大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准备在这里等石武到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段日子特别想石武。但为了不打扰石武在石家的生活,他也就没有赶去秦都,只是待在琴音坊里静静地等着石武到来的那一天。
幻境之外的青莲花瓣已经越收越紧了,里面亮光的间隔时间也是越来越长。
外面金为的四臂金刚法相只剩下了三臂,而剑抟的右肩也开始淌血不止。剑抟依靠自己的术法优势不断削弱金为的法相之力,金为则是对着剑抟右肩的伤势拼命攻击。
金为知道剑抟是靠着丹药补充灵气,只要剑抟丹药一断,他就铁定可以把剑抟生生撕开,以泄心头之恨
剑抟也是有苦难言,金为在这金色法阵内简直就是不讲道理的存在。有好几次金为都被他以风吟剑斩得法相溃散了,奈何他竟然通过冲进那堆抱团的江湖群雄中,依靠屠杀数百人后的鲜血入地,重新凝聚法相。
如今剑抟好不容易将金为打得无法凝出四臂金刚法相,他期望能一鼓作气地将金为击杀。不过他最后悔的还是下凡之前没有接下他青牧师弟那枚风灵丹,剑抟乃是下品风灵根,又是以风系术法为主,若是有那枚风灵丹相助,力量与速度肯定更胜一筹,也不用像现在这么狼狈了。
见金为又攻了上来,剑抟不作他想,左手掐诀编织风网阻隔金为若野兽般的近身攻击,右手以风吟剑化灵力剑气攻向金为。
金为全身衣衫破烂,金色血液横洒的同时一手抓住拦截风网,一手就要长驱直入地抓向剑抟脖颈。
剑抟无比惊险地躲过之后,风吟剑在金为抓来的右臂上狠狠一砍。金为的金刚法相顿时被破,右臂上血肉绽开的同时,他身后剩下的一只金色手臂收缩而回,滋养着他被砍的右臂。
剑抟见终于破除了金为的法相金身,长舒一口气后眼中更是一亮。因为青莲花瓣的亮光间隔越来越长,眼见着就要消失了。这也就代表着阿大即将死去
金为顺着剑抟的目光看去,也发现那个花苞越收越紧,几乎就要现出阿大的身形了。金为不愿阿大就这么窝囊地死他强振精神,欲要再凝法相之力,奈何他受伤太重,身后聚起的一丝金色法相转瞬就消失了。
剑抟看到了金为的颓态,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