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附议」
十余官员附议。
可年胥却淡淡的道「韩壁说,不必了。」
彭靖给了方崇一个眼色,晚些群臣告退后,二人并肩出去。
「陛下猜忌咱们了。」方崇说道「老夫先前建言增援韩壁乃是试探,陛下不答应,便是担心身边少了大军,会被咱们控制住。」
「陛下这般想,令老夫很是伤感。」彭靖唏嘘着,突然问道「若是韩壁凯旋,你我会如何」
方崇平静的道「他挟势而归,陛下顺势令人拿下你我二人,谁敢质疑可为了制衡韩壁,拿下你我二人后,咱们一党的官员将会得到重用。」
「他们会重新推举头领,而你我,将会被人遗忘。」彭靖微笑道。
「那么,你觉着当如何」方崇侧身看着彭靖,眼神闪烁。
「别想着谋反那很蠢」彭靖低声道「年氏并未失德,汴京城中的百姓提及陛下,虽不说赞不绝口,可没人说他是昏君。若是此刻谋反,便是过街老鼠。」「老夫何曾说过谋反」方崇垂眸。
「没有最好」彭靖说道「如今一切都得等韩壁此战的结果。」
「韩壁就算是败了,退回颖水一侧,依旧令人不敢小觑。」方崇说道「手中有军队,陛下也得倚仗他。」
「弹劾,夺军权」彭靖淡淡的道「败军之将,怎敢言勇夺了军权,咱们来守护汴京」
方崇止步,呆呆的看着彭靖。
「你」
这特娘的不是要造反才见鬼了
彭靖摇头,「做个权臣不好吗非得造反,造反不成,遗臭万年。你我,毕竟是君子啊」
方崇莞尔,「是极,是极,君子岂能谋反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二人放声大笑。
一个内侍在大殿外冷冷的看着他们,随即进去。
「陛下,彭靖与方崇二人一路密议,放声大笑。
年胥起身,「那二人不敢谋反,不过,却有做权臣的野心。」
谢引弓说道「陛下,人的野心,
可是无穷无尽,欲壑难填呐」
「朕知晓。」年胥走下台阶,「只等韩壁归来,朕便拿下彭靖,留下方崇。」
谢引弓愕然,「陛下,留下方崇便是祸害啊」
「彭靖看似宽厚,实则野心勃勃,且城府远比方崇深。此人不能留。」年胥往外走,「而方崇虽说一肚子阴谋诡计,可威望却不足。到时候朕在他们内部拉一批,打一批,让他们内部起纷争,再分而治之。,
「陛下英明。」
年胥去了后宫。
皇后这几日有些担心,见他来了就问道「可有大战的消息」
「还早。」年胥做些,有宫女奉茶,他接过吹了一口茶水,「韩壁乃是宿将,就算是不敌,也能徐徐而退。回到颖水一侧阻截北疆军。安心」
皇后松了一口气。
夫妻二人随即说着些小事儿
十余骑到了汴京城外。
「止步,查验身份」
守城的军士喊道。
「不对」有人说道「看他们的甲衣」
这十余骑中,打头的是个将领,身上不少地方沾着发黑的血迹,浑身上下狼狈不堪,眼中有惊惧和绝望之色。
「老夫要面见陛下」将领喘息道。
「这是」军士试探问道「可是有大事」
「败了」
哒哒哒
将领打马进城,城门那里的军士们呆立原地。
「哎小人的货物还查不查了」一个商人问道。
没人回答他。
那些军士呆呆的看着前方。
仿佛下一刻,那里便会冲出来一群猛兽。
将领一路到了皇城前,再度查验身份。
「别问」将领面色铁青,有些后悔在城门那里泄露了消息。
随即年胥接到了消息有韩壁麾下将领求见。
「这是」年胥起身,「朕去看看。」
皇后说动「陛下先忙,对了,晚膳陛下想吃什么」
「你看着办」年胥摆摆手。
将领进城时,正好是准备下衙的时辰,外面官吏不少。
他浑身狼狈,行走间一股子血腥味,令人为之侧目。
正在收拾文书的彭靖接到消息,一怔,「若是大捷,韩壁必然令人大张旗鼓,一路呐喊。这是败了」
他急匆匆出去,正好碰到方崇。
「韩壁定然是败了,记住,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晚些弹劾韩壁,夺军权」彭靖交代道。
二人到了皇宫之前求见。
下衙的时辰到了,可无人回家。
所有官吏都聚集在皇宫前,沉默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谢引弓出来了。
他的身后是报信的将领,此刻将领看着有一种解脱的释然。
谢引弓随即带着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