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琨憧憬着未来的钱景,,喝着镜台抄没而来的极品茶叶泡的茶水,美滋滋。
“赵主事”
“见过赵主事。”
赵三福回来了。
还带来了两个人犯。
“弄到牢里去”
赵三福看着有些烦躁,进了值房后就令人弄冷茶来喝。
“这是不顺”陈琨问道。
赵三福点头。“那厮动手,一个兄弟挨了一拳,胸骨断了两根,医者说弄不好以后就没法动手了。娘的早知晓老子就带着弓箭手去”
“也是”
陈琨心中暗笑,随即走了。
他走没多久,押解人犯去牢中的桩子急匆匆的进来,“赵主事,秦松被放走了。”
“谁放的”
赵三福霍然起身。
“是陈内侍,他说秦松乃是被冤枉的。”
赵三福跺脚,“那秦松当初和王守曾一起远赴元州追索杨略,归来后却故作疏离。我方才拿的人便是与秦松有关系”
“拷打”赵三福面色铁青,“此事弄不好我也会被牵累”
一番拷打,那人交代了。
“秦松当初和王守去元州追杀杨略和那个孩子,路上秦松就被王守收为心腹,此后专职窥探宫中动向”
窥探帝王行止,历来都是大忌中的大忌。
事儿大发了。
所有人面色严峻。
“此事当如何”
一个主事问道。
赵三福说道“老子怕是过不去这一关了。”
“是陈琨放的人”
“可如今镜台是我管着,出了事都是我的锅”
赵三福叹息,“弄不好,你等也会被迁怒。”
众人知晓这个可能性很大,都面色惨白。
“我这便进宫请罪”赵三福惨笑摇头。
他这一去,自然会扛下所有的罪责。
“赵主事”
“仁义呐”
赵三福随即进宫。
陈琨正在禀告镜台的事儿。
“奴婢带着人仔细清理,查出三十余王逆同党,都在牢中关押着。”
事儿赵三福做,功劳,他领。
宫中人要会察言观色,还得会送死你去,功劳我领。
陈琨在宫中厮混多年,这等手段玩的贼溜。
皇帝颔首,“不错。”
“都是陛下的
威严。”陈琨低眉顺眼的。
“赵三福呢”皇帝问起了另一条狗。
“赵三福这几日有些懒散。”
陈琨要想迅速掌控镜台,必须先弄掉坐地虎赵三福,否则会被此人掣肘。
所以,他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陛下赵三福,奴婢发现赵三福徇私。”
皇帝最恨的便是心腹徇私,徇私,便是寻死
咱给他赵三福下一剂狠药,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皇帝眸色微冷。
“陛下,赵三福求见。”
一个内侍进来禀告。
赵三福被带进了梨园。
见到陈琨后,他低下头。
皇帝淡淡的道“何事”
赵三福跪下,“陛下,镜台有个重犯逃了。
这是天要亡你啊
陈琨心中大喜,却故作怒不可遏的姿态喝道“咱这几日一直在说要看好门户,看好门户,你是如何做的”
这姿态居高临下,轻松就把自己的责任撇清了。
“无能”皇帝一句无能,让陈琨心中有些失望。
无能,也就是失职,如此,赵三福最多是被赶到西疆或是南疆去戴罪立功。
赵三福抬头,“陛下,臣臣先前回来下面的人禀告,有人放了重犯出去。臣追查,是”
竟然不是这个狗才
皇帝问道“是谁”
“陈琨”
陈琨面色剧变,“赵三福,你血口喷人”
赵三福说道“那秦松当初和王守有过命的交情”
“秦秦松”
陈琨双膝一软,就跪了。
皇帝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拿下”
“陛下饶命”
陈琨被拖走了,皇帝看着赵三福,“朕在想,镜台何人能执掌。”
赵三福低头看了一眼小腹下。
镜台最早是官员执掌,后来某位帝王觉着自己需要一支隐秘的私人力量,于是就令心腹内侍掌控镜台。
皇帝莞尔,“你的忠心,朕,知晓了。”
晚些,赵三福告退。
韩石头送他出来。
“以后,还请韩少监多多指点。”赵三福很是客气。
“镜台乃是陛下的耳目和爪牙,你要看好,否则咱饶不了你”韩石头警告道。
“下官有数。”
赵三福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