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事
还是故作姿态
“让他来”
赫连通点头,使者被带了上来,行礼后说道“使君带着大军去了宁兴。”
赫连通面色不变,“是吗”
“使君临走前说,此次不论成败他都不悔
可泰州和辰州却不能落入北疆的手中。故而令下官在他走后两日来江州,请大王接手两州。”
“他去了宁兴老夫为何不知”赫连通目光转动。
将领们神色坦然。
他接手江州的时日不长一直在协调,一直在整顿,故而只能盯着大方向,细节得等下一步再去磨合。
若此事是真,就是有人放开了口子,让林骏北上。
去宁兴,这不就是突袭吗
林雅要谋反
可此事更有可能是林骏故作疑兵,引他入套。
但无论如何,这个消息要重视。
“令人快马去宁兴禀告,就说小心戒备”
其实所有人都知晓,若此事为真,此刻宁兴那边已经出了结果。
但作为臣子,赫连通却不得不做一次无用功。
使者有些焦急,“大王,杨玄率军势如破竹,潭州挡不住多久。若是大王出兵晚了,辰州难保啊”
“可老夫如何知晓此事为真”
赫连通是老将,这些年在家中开辟了个鱼塘,每日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就差个斜风细雨多年下来,把性子磨的格外稳沉。
他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宁兴,而不是开疆拓土,这一点他分的很清楚。
使者跪下,“下官在此发誓,若此事有假,下官死无葬身之地。”
“此事”誓言对于赫连通这等老鬼而言,就是牙痛咒,“来人,派游骑去查探。”
“大王”
使者起身,“使君临走前说了,若是留着辰州在手中,大辽就保留着突击北疆腹地的的手段。若是辰州丢失,北疆就往外扩张了一大圈,再无破绽啊”
“带他下去”
使者说的这些,赫连通都清楚。
“老夫清楚,可此刻的大辽,并无让老夫冒险的资本。”
他若是被林骏坑一把,北疆军随后再度北上,宁兴的小皇帝和大长公主就得考虑迁都了。
所以,他不敢动
不敢轻举妄动
“继续操练”
赫连通沉声道。
大旗摇动,诸军变换阵型,看着比上次好了不少。
赫连通回身看着宁兴方向,幽幽的道“外患重重之际,却内忧不断,这个大辽啊让老夫当如何”
他轻声道“查探前几日值夜出巡的将领。”
王老二带着五千骑,一路撒欢。
过了辰州后,他有些纳闷。
“怎地一路就没人拦截呢”
瘦长老说道“二哥,兴许是怕了吧”
胖长老摇头,“再怕也得拦截,否则林骏饶不了他们。”
王老二挠头,“林骏这是喝多了吧”
瘦长老笑道“国公大军压境,江州虎视眈眈,他也无计可施啊”
王老二摇头,“我总觉着不对。”
“二哥,这是累的。”胖长老打个哈欠,“小人若是累了,就会心慌意乱。”
“可会觉着娘子出轨”瘦长老谑笑道。
“老子出你一巴掌”
两个长老在打闹,这也是长途奔袭需要的气氛,活泼些,能减少疲惫。
“不对”
王老二摇头,“云裳说,我有时候是狗鼻子,比女人的什么感觉还准。”
两个长老停止打闹,瘦长老问道“那二哥的意思”
“国公说过一个故事,千年前有个王朝,王朝被异族欺凌,帝王不忿,便令一个年轻的将领率军出塞。年轻的将领一改往日的战法,千里奔袭,突袭敌军老巢,大获全胜。”
王老二看着二人,“那人封了什么冠军侯。冠军,好听,我也想要。”
两个长老面面相觑,胖长老说道“二哥是想奔袭林骏的老巢”
“不行吗”王老二问道。
“可咱们只有五千人马,且是孤军啊”瘦长老以为王老二在说笑话,“二哥,咱吃饭吧”
那边弄了一陶罐开水,把干饼子丢进去,再放点二哥最喜的肉干,齐活。
王老二摇头,“我的感觉,很正”
泰州,从林骏出发后,斥候频繁出击,拦截江州和北疆的哨探。
“使君数日未见了,且少了数万骑兵,城中空荡荡的,也不知去了哪”
数十斥候懒洋洋的在荒野上晃荡,准备回去。
“兴许,是去操练了吧”
“都好几日了,操练也该回来了。”
“难道是去偷袭北疆”
“难说,若是能成,也是好事。”
“是啊杨狗越发的咄咄逼人了,斥候时常越过辰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