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毒打。
呜呜呜
里面依旧是这个声音。
二郎君这是玩花活呢
一个随从窃笑着凑到门缝那里,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面色一变,沉肩撞去。
呯
房门被撞开,两个女妓被捆在床上,嘴被自己的衣裳堵着。
“二郎君呢”
随从们疯狂开始寻找,却没找到。
最后他们去求了当地官员。
左卫大将军的二儿子失踪了,你们总得要想个办法吧
洛阳方面倒是客气,当即派了人去寻找。
傍晚,说是找到了,但有些离奇。
洛阳本地官员带着几个随从去寻。
荒野中,一颗大树显得孤零零的。
大树上吊着一个刺果的男子,迎风摆荡。
“二郎君”
几个随从嚎哭了起来。
找到他们的军士过来,低声道“一剑穿嘴,很是利索。对了,身体上有字。”
“让老夫看看”
官员上前,随从们爬起来上前
an“当年的债,该还了窦大将军欠债吗下面还落款,凶手倒是好大的胆子,老夫看看”
夕阳昏黄,官员老眼昏花的抬头看去。
“孝敬”
他的声音突然打颤。
“孝敬”
他缓缓回身看着众人。
“出大事了”
孝敬皇帝当年被鸩杀后,就葬在了洛阳,以帝王之礼下葬。
在洛阳,提及孝敬,唯有那位没做过一日帝王,却享受了帝王之礼的前太子。
窦定死了,凶手在他的胸腹写了一行字,落款是孝敬。
洛阳当地官员马上赶去了恭陵。
“没什么异常。”张博很笃定的道“那位二郎君走后,再无人来过。”
“确定”
“确定。对了,发生了何事”
官员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那位二郎君死在了洛阳,浑身刺果果的,被一剑穿嘴,身上写着当年的债,该还了。落款你想都想不到”
张博心痒难耐,“谁”
官员看着陵寝,默然无语。
张博脸颊颤抖,“你说,是是孝敬皇帝”
官员点头。
“老夫走了,此事,你等小心些。”
官员在下午走了。
晚霞漫天,陈霖拿着埙跪坐在墓道中,两侧松柏被傍晚的风吹的沙沙作响。
埙声幽幽,深邃,仿佛在述说着往事。
鸟儿成群飞临陵寝上空,不断盘旋。
晚霞映照在了石碑上,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被映照成了红黄色。
张博缓缓走过来。
一人跪坐吹埙。
一人站在他的侧面,负手而立,看着碑文。
晚风渐渐柔和,鸟儿落在树上,轻轻鸣叫
花花回到了长安,在一个傍晚进了北疆会馆。
“如何”
张霸第一时间来寻她。
“弄些吃的”
花花饿了。
吃了两张饼后,花花心满意足的打个嗝,摸摸小腹,满意的道“好吃”
“为了犒劳你,特地买的最好的胡饼”姜星也来了。
“我此次跟着窦定去了恭陵,在洛阳绑了他,一番讯问得知,当初窦伟山临死前有些异象”
她低声说着,姜星和张霸仔细听着,渐渐的,冷笑起来。
“老狗,活该”
“他必然是污蔑了陛下”
花花问道“可窦伟山为何污蔑陛下”
姜星说道“当初陛下建言清理军中积弊,得罪了不少将领。”
“得罪是得罪,可谁敢污蔑陛下”
姜星和张霸对孝敬皇帝的情义自不待言,花花却颇为冷静的指出了问题所在。
“就因为陛下建言清理军中,窦伟山就敢污蔑他他难道不知晓此事泄露的凶险帝后能弄死他,顺带弄死他全家”
“窦伟山”姜星仔细想了想,“不是那等人。”
“他若是那等人,也不会为了那些贪腐的将领出头”花花摇头,“你们两个蠢货”
“他为了什么”张霸挠头,“也就是说他的身后有人”
“他就是个武人,没人指使他如何会污蔑陛下”花花撇撇嘴,“他是谁的人”
“陛下去后,窦伟山一直没动窝。到了李元登基,窦伟山也没动窝不过,窦重的宦途却颇为顺遂。”
“李泌”姜星说道。
“可李泌当初就是个皇孙,窦伟山凭什么为他冒险”花花反问。
杨玄令她来查当年的事,就是看中了她的冷静。
“是啊”张霸有些头痛,“此事还得慢慢查。其实,等到了那一日,杀了窦氏全家就是了,何必弄的这般麻烦”
姜星干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