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如今的大好局势。
帝与国丈联手之势已成,我兄在北地当择机振臂一呼。
振臂一呼
老夫是想振臂一呼却不是为了什么帝王
赵赟黝黑的眸子含笑,讥诮的把信收好。
当下局势渐渐明朗,皇帝老了,若是驾崩,唯有越王能继位。越王继位,杨松成等人便是无冕之王。随后,大唐必然会乱。
“那便是我赵氏的机会”
赵赟起身,正好有仆役来,“阿郎,桃县那位孙贤求见。”
“他”赵赟眼中有讥诮之色“请了来”
幕僚吕远进来,“此人来,怕是桃县有什么动静。”
“不外乎便是出兵”赵赟说道“此人屡次来套近乎,面目可憎。”
“那,可要老夫敷衍他”
主人家不好出手逐客,便令幕僚出面,几句话,来人自然会主动告辞。如此,也不至于把此人得罪太深。
若是以后用得着此人,幕僚就会上演变脸绝技。
“不必,虽说家中打探来的消息不少,可听听他如何说,也好。”
赵赟起身,“更衣”
少顷,赵赟见到了孙贤。
“见过赵公”
孙贤很是恭谨。
一番寒暄后,孙贤说道“桃县最近事儿不少,杨玄身边的仆妇被刺杀,杨玄震怒,悬赏十万钱捉拿凶手”
这事儿赵赟知晓,但依旧故作不知的道“竟然这般胆大吗”
“可不是,不过,这也是他对头太多的缘故。”孙贤笑道“再有,老夫来之前,听闻军中已经开始准备出征了。”
“这次是打何处”赵赟问道。
“不知,不过军中开始训诫将士,说不得骄矜,戒骄戒躁。”
“这般谨慎”赵赟眯着眼,“莫非是仓州”
“赵公也琢磨过”孙贤问道。
“好歹关系到北疆的兴衰,赵氏也是北疆的一份子,如何能不关切”赵赟叹道,“去岁征伐,今年又征伐,这年年起兵,军民疲惫啊”
“这是”孙贤试探看着他,“穷兵黩武啊”
“这话不能胡说”赵赟摆摆手,“对了,你此次来作甚”
老夫来通消息啊
孙贤笑道“老夫今日来赵氏,站在大门外,就想到了当
年赵子他老人家的风采,不胜敬仰啊老夫当时就在想,若是能来赵氏读,想来便是死也值当了。可再看看自家老朽,不禁莞尔。”
赵赟神色平静,不接茬。
孙贤起身,“如此,老夫告辞了。”
“留下吃了饭再走。”赵赟留客。
“您这边忙碌,老夫家中俗务也不少,都是为了稻粱谋啊下次下次”
“那就慢走,吕先生,代老夫送送孙公。”
“客气客气”
吕远把孙贤送走,回来说到“此人看来是想让家中儿孙来赵氏读。”
“老祖宗的学问人人觊觎,赵氏的名头就如同是金子,人人都想扑上来,用牙齿咬,用指甲刮,好歹弄些下来。”
“那孙贤这里”
“一个豪强罢了,蝇营狗苟之辈,没得玷污了赵氏的学堂。”
吕远只是随口一提,“不过他带来的消息却很是要紧。阿郎,杨玄统军多年,从未这般慎重过,可见此次征伐不简单。”
“打下龙化州之后,北辽震动。他此次再出兵,便是要重创北辽之势。可想好想,做却难。一旦出兵,便是在北辽的肚子里搅和,四周都是敌人,弄不好,便是全军倾覆的大祸。
赵赟说道“此人历来攻伐犀利,百战百胜,如此便自信满满。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此次北辽定然会倾力以对。赫连春与林雅联手那威势岂是北疆一隅之地能抗衡的老夫看啊此次他必然大败”
吕远心中一动。“若是他大败,咱们的谋划”
“不急不急”
赵赟摆摆手,可眼中却闪过异彩,“开春了老夫这个主家,也得去乡间看看那些农户,好歹,不能丢了祖宗仁慈之名。”
“阿郎慈悲”吕远笑道“那些农户见到阿郎,定然会兴奋异常,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要谨慎”赵赟说道“准备是准备,含而不发,除非看到杨玄兵败,否则,赵氏不动”
“是”
赵赟走到堂外,沐浴在春光中,说道“其实,夺取了坤州后,北疆就安全了。可杨玄却野心勃勃,一心想把北辽打倒。打倒之后他能作甚手握强大的北疆军,唯有南向。这等念头,他一个乡野小子也敢起,至为可笑。”
“这便是没底蕴的蠢货”吕远说道“赵子遗泽千年,阿郎尚且如此谨慎,他哪来的底气”
“让他骄狂也好,所谓人狂有祸。赵氏就在一侧看着,看着他起楼台,看着他,楼塌了”
王老二在新家住了一宿,觉得腰酸背痛。
大清早起床,他急匆匆的从前门去了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