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安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拆台,想拆散北疆
是谁在蛊惑君王是谁在为北辽谋划,是你”
杨玄指着秦论。
挥手。
“啪”
秦论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杨玄。
为了加强北疆周边的力量,长安最近调换了不少官员。秦论就是其中的一个。
邓州上次被杨玄强力清洗,仅存五人。需要大量官员补充,秦论从长安来到了邓州,算是反北疆的铁杆。
北疆又能如何
在大势之前,杨狗也得跪了。
在知晓这些谋划后,秦论信心十足。
他觉得杨玄会选择迂回,甚至是退避三舍,用空间来换取时间,好整合北疆。
可没想到,杨玄的回应是一耳光。
“跪下”
杨玄冷冷的道。
秦论捂着脸,“我乃邓州参军”
官员有辖区,不可越界管辖。
官员有职权,不可越权。
一句话,你北疆的副使,不能管到我邓州的官员。
上次不同,上次是皇帝令杨玄来处置邓州民乱。
那是有皇命在身,自然百无禁忌。
可今日是什么情况
邓州军的身后是长安,是皇帝。
而杨玄的身后,仅仅是北疆。
双方的地位,倒转了。
邓州官员们翻身农奴把歌唱。
开始俯瞰北疆。
来,你动我试试
这一刻,秦论觉得自己代表了所有的邓州官员,以及那些邓州豪强。
为上次的大清洗,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对岸,看到秦论昂首挺胸,谢谨微笑道“是我邓州的种”
他到邓州的时间不长,可家学渊博的他,深知要想融入一地,最好的法子便是和他们打成一片。
这话,果然让那些邓州籍的官吏和军士眼神微变,多了些认同。
“说的头头是道,想来原先也是个说客般的人物,少见。”杨玄笑了笑。
“杨副使过奖。”秦论微笑。
风度翩翩。
若是去做说客,就凭着这个卖相也能事半功倍。
杨玄突然变脸,指指脚下,“可这里是何处”
嗯
秦论低头。
身体一震。
“这里是北疆”
杨玄指着自己,“有人说我是北疆之主,我觉着没说错,你觉着呢”
节度使能自行收税,能自行招募勇士,一份奏疏后,能自行决定攻伐除去官员任命之外,说一声土皇帝,谁能反驳
而且此刻北疆和长安翻脸,连任命官员的权力都在杨玄的手中。
这分明就是皇帝
秦论的脸颊微微颤抖,“杨副使”
杨玄右手按着刀柄,冷冷的道“这里乃是北疆之地。在此地,我让你生,就算是阎罗王来了,也带不走你。
我说了让你死,就算是神灵下凡,也救不得你跪”
他眸色冰冷,杀机骤然而发。
“杨副使”
秦论满头大汗,“莫要莫要欺人太甚”
北疆和长安已经断了官方往来,按照外界的说法,实则便是国中之国。
秦论此来,说是说客,也是使者。
出使第一为何
腰杆子要硬
一旦低头,就是失败。
是对邓州,对长安的羞辱
可正因为如此,杨玄宰了他,说他在北疆干了什么坏事,难道长安还能让大理石或是刑部来北疆彻查
死,都是白死
跪,还是不跪
杨玄的过往经历在秦论的脑海中闪过。
无数杀戮,铸就了无敌名将的美名。哪怕是杨狗这个带着羞辱性的称呼,蕴含着的却是对大敌无可奈何后的无能狂怒。
我要不要硬扛一波
秦论在想代价。
然后,就想到了上次长安来人,镜台、宫中的老怪物一起出手,被杨玄杀猪般的全数杀了,就剩下使者和身边的几个随从。
宫中的老怪物,是皇帝心腹的象征。
可杨玄却说杀就杀了。
他敢杀那些人,杀我,岂不是如杀一鸡
杨玄却没看他,而是看着对面。
他按下卡黄。
铮
横刀缓缓出来一截。
“三息”
右手上,青筋微微用力。
这是要发力的前兆。
对岸,一个官员笑道“他难道还想逼迫秦论跪下不成”
这一边。
秦论抬头,满脸都是汗水。
双膝一软。
噗通
邓州参军。
就这么跪倒在杨玄身前。
垂着头,彷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