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小河三十里开外,杨玄带着五千骑策马缓缓而行。
斥候回来了。
“副使,发现敌发现邓州军,有河流遮蔽,只能看到许多帐篷。”
“大旗。”杨玄问道。
“谢字旗。”
“济昌伯谢谨。”赫连燕在杨玄耳边低声道。
“嗯”
长安令谢谨戍守邓州,便是防备北疆。
“谢谨领军两万,大概都在那里了。”
杨玄说道“再前行二十里,宿营。”
当夜,杨玄领军在距离小河十里的地方宿营。
帐篷立好,杨玄和韩纪在帐外说话。
“明日就会对峙,谢谨乃将门出身,循规蹈矩还是别有手段,得谨慎应对。老夫担心他们会主动出击。”
“还是那句话,你该担心对面。”杨玄笑了笑。
姜鹤儿过来,“郎君,我整理被褥。”
“嗯”
杨玄换了个话题,“你那女儿可死心了”
“哎”韩纪苦笑,“看似死心了,可却念念不忘。”
“长情。”杨玄唯有用这个来安慰韩纪。
“老夫此刻就希望出现一个能让她欢喜的男人,想尽办法,老夫也得把她嫁过去。”
“小心别弄成了怨偶”
杨玄和周宁是自由恋爱,过程曲折,但很美好。所以,自然看不上盲婚哑嫁。
“嗯”
韩纪拱手,“郎君早些睡。”
“去吧”
杨玄目送他回去,转身进了帐篷。
姜鹤儿跪在地铺上,身体尽力向前伸展,把床单铺开。
杨玄深吸一口气。
少女,长成了啊
姜鹤儿铺好床铺,爬起来,回身笑道“郎君试试。”
一夜无话。
第二日凌晨,杨玄起床,姜鹤儿意外没出现。
他出了帐篷,就听到隔壁的帐篷里传来姜鹤儿的声音,“哎呀我起晚了燕儿燕儿,快看看我的头发翘不翘”
“没这儿翘”
“哪”
“啪”
杨玄叹息,“真是,让人很无语啊”
姜鹤儿出来了,看到杨玄,那脸蛋就多了红晕。
“郎君。”
女流氓赫连燕出来。
“嗯”
洗漱完毕,斥候回来。
“对面从昨日开始就在戒备,如临大敌”
“预料中事。”
吃了早饭,晨曦出现。
杨玄负手看着晨曦,想着的是长安。
从廖劲遇刺开始,长安就意识到事儿不对了。
这手段也是接踵而至。
别的还好,大军压境,考验的是双方的定力。
也就是看谁先眨眼。
济昌伯谢谨,在他的履历中,戍守边疆不过数年,而且还是在西疆。
“郎君”
杨玄回身,“都准备好了”
五千骑都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看看所谓的济昌伯是什么神圣。”
五千骑缓缓而行。
不到五里,就遭遇了邓州军的斥候。
“他们越界了”
韩纪阴着脸,“郎君”
“想说什么,反了吧”杨玄觉得造反就是韩纪的使命,比他还强烈。
“不好办”韩纪低声道“出手会被诟病,长安再一宣扬麻烦大了。”
“谢谨的胆子不小。”周俭说道“这是挑衅。”
杨玄点头,“老二”
“在”
王老二跃跃欲试。
身后两个长老背上本以为用不上的麻袋。
杨玄指指前方,“令他们退。”
王老二拔刀,“若是不退呢”
“取了人头来”
“领命”
王老二带着麾下出击了。
韩纪赞道“郎君果决。”
“没什么好犹豫的。”
杨玄澹澹的道“我北疆军民如今正义愤填膺,杀了,又如何”
哒哒哒
王老二带着数百骑冲了出去。
对面,此次带队哨探的竟然是个校尉,可见谢谨的势在必得。
校尉是谢谨从长安带来的,算是心腹,姿态倨傲的问道“那人是谁”
身边有人在看,“好像,那两个哎那两个背着麻袋哎哈哈哈哈”
笑声中,有人尖叫,“那是王老二”
校尉笑容一僵。
“王老二是谁”
“是人头狂魔。”那个队正面色惨白,“杨玄每战必令王老二率军哨探,据闻每个人头给十文钱。咱们这里”
队正回头看了一眼,百余人。
千余钱
能去青楼潇洒走几回。
校尉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