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到两个前辈死的凄惨,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但很遗憾的是,在某个清晨,家仆去打水时,发现水井中一蓬长发,还以为是女鬼,吓得尖叫了起来。
后来才发现,是第三个侍妾。把人捞起来时,早就死翘翘了。
“贱人”
肖宏德怒不可遏,但随即颓然坐下。
这是个机会赵多拉想到鹰卫让自己拉拢肖宏德,就问道“详稳这是”
肖宏德咬牙切齿的道“家中生出了变故,侍妾死了三个。”
“这真是个令人伤感的消息。”
“是啊”
“老夫得去信家中,让那些女人小心些。”
那些,一听就是个老蛇皮。
女人不少。
肖宏德叹息,“是啊要小心些。”
赵多拉看到他眼中多了怨毒之色,就知晓这人对林雅的忠心,怕是早就消散了。
老夫慢慢磨,磨的他没了主意,再开口,让他投靠陛下。
“男人,不就是活一张脸吗脸都没了,那哎”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就在赵多拉准备趁热打铁时,外面有人来禀告。
“详稳,斥候有紧急军情禀告。”
“带了来。”肖宏德压下了对妻子的恨意,深吸一口气,恢复心情。
斥候被带进来了。
“见过详稳。”
“说吧”
“南归城,丢了。”
肖宏德心头一震,“不可能”
赵多拉霍然起身,“三千精锐,就算是北疆大军云集,好歹也能守几日。”
肖宏德蹙眉,“杨狗难道就没遮蔽你等如何获知了此事”
他有些怀疑斥候带来的消息有假。
斥候是一份危险的职业,有今日没明天的。
所以,他们珍惜自己的每一刻当下。
当上官命令斥候去赴险时,有的老油条就会采取敷衍了事的手段。比如说自己猜测敌情,然后半道歇息一阵子,再回来。
你要说消息有误,可敌情瞬息万变啊
这不能怪我
赵多拉狐疑的道“有何为证”
斥候说道“小人等人到时,那边正在筑京观。”
室内安静了下来。
京观很大,这东西除非是自己人,否则北疆那边不会拆除它。
所以,斥候这话一出,显然消息就是真的。
“冯韶辜负了老夫的信任”
肖宏德揉揉眉心,“三千将士,数千移民,都尽数没了。按照杨狗的性子,怕是连门板都会带走。如此,还得要再度重建南归城。钱粮,将士,移民”
他很头痛。
赵多拉说道“详稳,先上报吧”
肖宏德点头,“老夫知晓。”
他写了请罪奏疏,令人传递去宁兴。
与此同时,鹰卫在内州的人手也出动了。
两份消息前后送到宁兴,皇帝可以对照。谁说假话,谁说真话,一目了然。
随即,肖宏德令赵多拉率军去收复南归城。
按照杨狗的尿性,把南归城中的值钱东西清扫干净后,他片刻都不会多留。
“此人就是个强盗。”
肖宏德恼火的道。
他没法不恼火,南归城这是第三度被杨玄攻破了,你让宁兴的君臣怎么想
“麻烦了。”
赵多拉带着麾下一路疾驰。
当赶到了南归城外围时,他诧异的发现了北疆军斥候。
“不该是早就走了吗”
有人说道“兴许是留下断后的。”
“也是。”
赵多拉当即驱逐了北疆军斥候,急匆匆的赶到了南归城前。
城头。一个个北疆军将士站的笔直。
一面甄字旗在迎风飘扬。
南归城守将甄斯文站在城头,指着赵多拉说道“狗贼,是来攻城的吗”
城头高喊,“狗贼,是来攻城的吗”
声音洪亮,震耳欲聋。
“这不对”
赵多拉面色惨白,“他们竟然不走了”
北疆这些年也曾攻破过北辽城池,可每一次都是席卷了值钱的东西滚蛋。
不是不想占领,而是没法占领。
譬如说南归城,距离建水城等地比较近,也就是说,得时刻提防敌军突袭。
这样的日子对于以防御为主的北疆军来说,没法过。
黄春辉曾说过,“占据了北辽城池简单,可随后北辽不断增兵攻打,咱们是不是也得跟着不断增兵可一旦如此,赫连峰能笑坏了。”
面对乌龟不出头的北疆,赫连峰恼火不已,却也找不到破绽。故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北疆这块肥肉吃不到。
若是北疆攻破北辽城池,并据守,北辽会毫不犹豫的围攻你黄春辉难道还能坐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