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夕阳。
随后,赫连家血流成河。
“燕儿”
杨玄正好出来溜达。
“郎君。”
“很美啊”杨玄看着夕阳,觉得壮美无比。
“郎君可有诗吗”
杨玄负手而立,耳边,朱雀说道“为了妹纸,你是要缠绵的还是要悲壮的”
我要个屁
杨玄早就有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人的才华,真是令人不敢置信赫连燕默然良久。“郎君的诗才,前无古人。”
“这妹纸动心了”朱雀叫嚣,“上啊小玄子”
杨玄觉得赫连燕的情绪有些不对,“可是有事”
“郎君还关心我这个吗”
不会是亲戚来了吧杨玄硬着头皮道“你是我身边得用之人,自然该关心。”
赫连燕笑了起来,在夕阳下宛若一朵鲜花盛开。
“只是想到了当年的一些事。”
“何必想那些。”杨玄说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是啊只是想到了当初灭门一事,有些感慨。”赫连燕叹息。
“不是造反吗”
“不是。”赫连燕摇头,秀发在夕阳下闪着金黄色的光,“后来我到了潭州后,寻机令人去打探到了消息,当初我一家的死因不是因为造反,而是,站错了队。”
站错队了,死了也不冤啊
想想大唐的皇位争夺战中,站错队导致全家倒霉的大有人在。只是全家死光的少见。
“先帝隐忍多年,祖父以为先帝宽宏,感激零涕,发誓效忠。
多年后,一位宗室出事,先帝突然出手,借着拿下祖父的机会,把宗室清洗了一遍。而由头便是祖父说祖父不甘心失败,蛊惑宗室谋反。”
“这个手段有些熟悉。”杨玄想到了伪帝,一样的权谋手段,不过伪帝没有北辽先帝那么能忍。
“帝王都是一样的。”赫连燕轻蔑的道“都是伪君子”
“咳咳帝王从不是君子”
君子做帝王,那是国家的灾难。
好人做帝王,那是国家的悲剧。
“这话,倒也是。”
赫连燕突然媚笑,“郎君今夜可要人侍寝我或是鹤儿。”
“这是军中,胡闹”
杨玄板着脸。
赫连燕笑道“若不是在军中呢”
杨老板气咻咻的走了。
赫连燕不禁捧腹笑了起来。
是夜,姜鹤儿和赫连燕睡在一起。
杨玄独自一人。
凌晨,他听到脚步声接近。
“郎君,斥候遇到了驭虎部的商人。”
“处置了。”
杨玄话一出口,就楞了一下。
我竟然视人命为无物
念头随即被驱散。
出了帐篷,屠裳在外面。
“怎地是屠公值夜”杨玄愕然。
屠裳说道“虬龙卫白日要护着郎君,够累了。老夫无事,老了,觉也少,昨夜就代替了他们。此事黄林雄首肯了。”
“昨夜统领不是悄然和郎君说过吗”有虬龙卫不解,“郎君的记性竟然如此差了”
这是个悲伤的发现。
林飞豹淡淡的道“这是郎君的御人之法,少管。”
“屠公赶紧进去打个盹。”杨玄让出了自己的帐篷,“早饭做好了再出来。”
我虚伪了。
杨玄觉得自己在虚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拦都拦不住。
“吃早饭了”
王老二的喊声响彻营地。
“吃早饭了”
王庭,王帐后有一排帐篷,章茁的儿女们就住在这里。
有人赶着马车来了。
“来了”帐篷中涌出来一群大大小小的男女。
章茁有数十子女,他能记住的并不多。
长子章德地位最高,自然不会吃这等大锅饭。不过,他需要来管理这些弟妹。
“站好”
“十五郎,你怎地带了两个盆”章德指着一个瘦削少年喝问。
少年是章茁的十五子章号,他举起两个大碗,笑嘻嘻的道“大兄,还有一份是月儿的。”
“月儿都不搭理你,你为她弄什么”
“理不理的,总是我的阿妹不是。”
“无耻之人”有人讥诮的道。
“他阿娘被阿耶折磨至死,却靠着谄媚吹捧阿耶上位,无耻之极”
“那次阿耶便秘,便是他拿了油去抠出来的,还说什么能为阿耶效力,做梦都能笑醒来。”
这些人一一排队打了饭菜。
章号端着两个大碗往回跑。
到了一个帐篷外,他喊道“月儿月儿”
他进了帐篷。
帐篷里,一个瘦削的少女坐在那里,手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