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骂道“敌军逼近了”
“这是耀武”向林沉声道。
嘭嘭
哒哒
南贺举手,战马止步。
杨玄颔首,“喊话”
“喊话”有人高呼
嘭嘭嘭
敲打盾牌的声音越发的雄浑了。
五千人齐声高呼“降不降”
嘭嘭嘭
“降不降”
“嘭嘭嘭”
“降不降”
城头,南周将士为之色变。
一个官员突然一惊,“那是北疆铁骑”
向林的脑海里就像是被雷劈了一下,瞬间,所有的疑惑都被揭开了。
“那些战马和南疆的不同,更为高大”
北疆的战马耐寒,身材高大。南疆的战马相对矮小一些,耐力好。当然,南疆也有北疆的高大战马,但只是少数。
“三千高大战马,这分明就是北疆军”詹文涛也明白了,面色惨白,“大唐竟然调动了北疆军来攻打大周,这是要灭国吗”
张文面色煞白,“天呐北疆军那可是能与北辽铁骑抗衡的劲旅啊”
当世最犀利的军队是北辽军,这是天下共识。
而能与北辽军队抗衡的,也只有大唐北疆军。
以弱敌强,以少敌多,多年来一直看护着大唐的北大门。
“着面甲”
城下,南贺的大嗓门很刺耳。
骑兵们拉下面甲,顿时,一个個阴森的铁骑就出现在南周人的视线内。
面甲开了两个窟窿,一双眸子透过窟窿投向了城头,阴森可怖。
“是北疆军无疑”向林面色惨淡,“要告诉汴京,北疆军参战了”
“弩手”
一排排弩手上前。
“戒备”向林高呼。
“放箭”
一波箭矢飞了上来。
“盾牌”
尖叫声中,张文被麾下按了下去,蹲在城头后面瑟瑟发抖。
“啊”
他听到了惨嚎,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就见一个军士脖颈中了一箭,倒在不远处,正好侧脸看着他,那眼神绝望之极。
“放箭”
黑云般的箭雨覆盖了城头。
有人惊呼,“敌军要攻城”
“放箭”
三波箭雨,让城头死伤惨重。
“退”
有人小心翼翼的探头往外看。
“唐军撤了”
弩手们井井有条的后撤。
“不攻打”王书问道。
“我军初到,看似士气高昂,可却如强弩之末。此刻攻城,若是一波拿不下城头,后续就麻烦了。”
杨玄眯眼看着城头上小心翼翼站起来的几个文官和将领。
王书微笑道“可敌胆尽丧。”
“什么叫做胆当梯子架在城头上时,是身死还是厮杀,只需将领鼓舞几句,那些南周人就会发狂般的阻截咱们。”杨玄摇摇头,“此刻,不合适”
轰
城头突然窜起了一股火焰,几个军士手忙脚乱的去灭火。
“是金汁。”南贺说道。
所谓金汁,就是由粪便加以各种原材料熬煮出来的老汤,守城时顺着倾倒下去,被淋中的人,就算是当场无恙,事后必然死于各种莫名其妙的感染。
王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杨玄问道“南疆叛军可有这东西”
王书摇头。
“这是个全新对手,莫要轻敌”
随即大军后撤扎营。
王书的目光一直在杨玄的身上。
麾下有将领见他在看着杨玄,就低声道“这位今日可有些胆怯啊”
王书摇头,“先前我也以为他是胆怯可你仔细想想,他在北疆被称为名将,黄春辉颇为看重。这样的人,可会胆怯”
“那他百般借口就是不肯攻城,为何”
“我也不知。”
二人默然。
良久,那人说道“我觉着,这便是深沉。”
深沉,大将必备的素质。
变乱于眼前而不惊
王书突然有些沮丧,“他好像比在长安时又变了些。”
当夜,杨玄正准备睡觉,韩纪来了。
“韩先生,坐”
杨玄的帐篷自然是最大的,宽敞不说,而且里面设施齐全,甚至能做饭。
外面,屠裳吩咐,“老二,去煮茶”
“我要睡觉”王老二嘟囔着,然后只听到呯的一声,王老二一声惨嚎后,这才进来。
帐外,屠裳没好气的道“此战若是大胜,郎君的威望就会再上一层楼。郎君年纪轻轻就走到了这一步。在这等时候,谁和他亲近,以后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在大佬落魄或是平庸时和他交好,以后的回报能让你做梦都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