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坚持不了多久。
李晗苦笑,“若李索知晓是你,回头赵王府喊一嗓子,你以后再想谋夺太子之位就难了。”
李晗觉得头有些晕,迷迷糊糊的靠在卫王的背上,“当年啊哎当年那些事你可知晓”
“李珍宠妾灭妻,你阿娘心高气傲,郁郁而终。”
“你也是在冒险本王记得你和家中兄弟并无多少情义,为何来了”
“我也不知道”
母亲是温柔的,哪怕是失去了夫君的眷顾,依旧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恬然自得。
那时他九岁。
“哟你记性真好。”
李晗侧脸靠在卫王的背上,恍惚间回到了当年。
看呐
这等世家女装模作样的,如今却苦守空房,哀求我的疼爱,我却弃之如敝履。
李志三岁。
李珍失去了对妻子的兴趣,这也就罢了,可这个无德的男人,竟然把自己的妻子当做是调笑的对象,多次在宠妾那里取笑,奚落。
梁王府继承者的正妻必须是名门大族的女子,可李珍就是个畜生,压根不在意这个。而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宠妾也生出了野心
他们不敢明着动手。
这时代男人就是天。
失去了夫君的庇护,甚至被夫君肆意调侃后,别人就会轻视你,想着取而代之。
所以李晗和李志跟着母亲的日子虽说倍感煎熬,但好歹用度不差。
每次宠妾来嘲讽时,母亲都会把他们兄弟支开,自己去面对那一切。
于是便用软刀子杀人。
今日嘲讽,明日羞辱但就是不敢克扣用度。
宠妾的嘲讽和羞辱李晗都听到了。
他那时候很纳闷母亲为何不反击。
随后她回来,看似面色如常,可眼中的死寂却越来越浓郁。
生活把她逼到了生无可恋的地步。
母亲是骄傲的。
所以这等日子她一天都忍不得,但看着两个孩子,她又把日子重新清扫一遍,继续过下去。
他也问过。
母亲说“你见过凤凰和草鸡吵架吗”
母亲病倒了。
李珍那个畜生一眼都没来看过。
可人是会累的。
每日清扫自己的心,但隔三差五又被蒙尘。
医者来了,说是郁结于心,这是心病。
心病药不可医。
宠妾依旧隔三差五来嘲讽。
李晗每日守在母亲榻前侍奉汤药。
回来后,母亲一病不起。
李晗惶然,白日侍奉汤药,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跪在窗前,低声祈求神灵让自己的母亲恢复健康。
医者劝母亲振作精神,每日出去走走,散发心情。
母亲出去了几次,但都遇到了那个宠妾。
医者来了,摇摇头,没开药就走了。
丢下一句话。
可神灵碰巧没路过。
许久都没从他的窗前路过。
他去求祖父。
可祖父也管不了。
“她不想活了。”
李晗去求李珍,无功而返。
母亲伸出瘦削的手,微笑道“大郎伸手。”
李晗把手放在母亲的手心中,感受着温暖。
母亲要去了。
李晗跪在榻前,努力忍着泪。
母亲合上手,努力包着他们的两只小手。
然后。
母亲看向懵懂的李志,“二郎。”
李志觉得好玩,就把手放在了李晗的手背上。
“要看着二郎啊”
李晗用力点头,“嗯”
她说道“大郎。”
李晗“阿娘。”
那只手缓缓松开。
再也没能包住他们的手。
母亲缓缓看着他们。
“对不起啊阿娘先走了。”
仿佛还能感受到母亲的温度。
你就不能为我们留下吗
“阿娘”
李晗握紧右手。
李晗点点头。
“狗贼”
卫王听到了。
“想你阿娘了”
阿娘
他的阿娘在宫中。
身后有箭矢破空而来。
卫王反手一刀拍飞箭矢。
再说,女人多了之后,谁会生出什么情爱来
李泌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眼中只有权力,后院只是他发泄的场所,故此除去给正妻一些尊重之外,其他女人几乎都是路人甲。
当年李泌还只是个宗室子,乔氏就进了后院。
情情爱爱对于这等男人来说就是个累赘。
虽说只是个发泄物,但一旦受宠,待遇自然就不同了。若是能生下儿子,地位也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