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摇摇晃晃的进了帐篷。
“哎”李晗跟进来,“你还未曾回答我。”
李晗看着他,默然走了出去。
晚些他回到了自己和卫王的帐篷中。
卫王已经简单擦了一下血,见他进来就问道“如何”
卷轴里的兵法浩瀚如银河,他满脑子都是。
“不值钱你若是开口,我敢打赌,卫王愿意出五十万钱和你学兵法哎哎问你话呢愿不愿五十万钱”
“又不是外人。”杨玄脑袋一歪,去见周公了。
“潜州的官吏都避着你吧”
“嗯”
“到了太平,你我二人身份尴尬,可子泰却不嫌弃。”
李晗坐下。
“你这些年就是个瘟神,走到哪哪的人就避着你”
卫王坐在对面,睡意全无,“我非嫡子,阿耶又是那等无情的,这些年我用拳头护着自己和阿娘,在宫中打出了赫赫威名,宫外却到处传闻本王残暴,残暴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地方,不残暴就别想活。”
“用学兵法的借口去试探子泰对咱们的态度,真是没脸。”
“本王是想好好学学兵法”
“子泰那时候迷迷糊糊的,说又不是外人。”
“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
“如今他已经是刺史了,依旧不嫌弃咱们。”
“先前你去问了如何”
卫王没说话。
李晗揉揉眼睛,深吸一口气,鼻腔里不是草原特有的味道,而是一股子血腥味,中人欲呕。
“咳咳咳”李晗咳嗽着,“怎地,还感动呢子泰是不错,以后有机会报答一二就是了。”
卫王默然起身出去。
草原的夜空看着多了几分冷清,银河浩瀚,星辰闪烁。
“差不多该睡了。”李晗打着哈欠出来。
卫王慢慢踱步。
“镜台的人该到了吧”
“你先睡吧”
李晗进了帐篷,卫王修为高深,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这才走远了些。
营中不许夜行,但此刻前方还在收拾尸骸,加之卫王身份不同,倒也还好。
门子闻声问道“哪来的”
“长安”门外的声音很冷。
门子悄然开门,一看外面是个灰衣男子,就问道“寻谁”
临安城,卫王府外。
叩叩叩
半夜三更有人悄然叩门。
男子拿出信物,“镜台密谍。”
黄坪仔细检查了,把信物还回去。
“要什么消息”
男子不耐烦的道“镜台的,和大王说好的”
门子哦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关门,“你等着,我去叫黄先生。”
黄坪披着衣裳来了。
“胆子不小。”
“彼此彼此”
“桃县的消息这边打听不了。”
男子不满的道“往日不知道就要北疆的消息。”
“这话有本事去和大王说”
“大王有本事便杀莪镜台之人看看”
“贪腐你在镜台怕是地位不高吧杨玄不差钱,还是周氏的女婿,陈州这等穷地方,你觉着他会贪腐吗”
“说别的,野心”
“野心上次他与大王喝酒,提及大唐时,对各等弊端咬牙切齿。提及陛下,却是忠心耿耿,喝多了还作诗一首,什么报效君王,被大王讥讽为迂腐”
“也没指望,就要陈州的。”
“杨玄接任后,一番施政中规中矩。”
“此人可有野心或是贪腐。”
一刻钟后,男子悄然出去。
“可还有”
“”
男子记录着。
黄坪回到卧室躺下,闭上眼睛时说道
“这镜台的人每次都问杨玄,大王每次都说忠心耿耿,可老夫怎地觉着这人对陛下没多少忠心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