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想到了自己当年盗墓的经历,“那年老夫去盗墓, 里面竟然有流沙,老夫被困了半日,外面把风的觉着老夫去了,就在外面烧香祭拜, 等老夫爬出来时,他那个眼神就和今日那些军士的差不多。”
王老二有些好奇,“既然这般危险,那你为何还要下去差钱”
“那时候倒是不差钱。”
“那差什么”
“就是不安分。”老贼唏嘘道“那时候老夫连娘子都不找,一心就扑在了地底下。”
进城,杨玄令人回家报信,自己带着广陵王去皇城。
皇帝今日亲自上阵,和贵妃排演了一出双人舞。
乐声缠绵,二人深情对视,也是缠缠绵绵。
贵妃下腰,皇帝单手托着她的腰肢,刚想转身。
这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陛下”
一个内侍急匆匆的进来。
“何事”皇帝依旧保持着姿势。
“太子中允杨玄求见,还带着广陵王。”
皇帝下意识的松手。
贵妃一屁墩儿坐了下去。
“带了来。”
皇帝的眼中多了冷意,贵妃识趣的告退。
少顷,杨玄带着广陵王到了梨园外。
“见过陛下”
皇帝淡淡的道“说。”
杨玄说道“此行一路顺遂, 随后臣把广陵王交给了西疆来迎的人马, 刚回头走了半日,就接到消息,说广陵王遁逃。”
皇帝没吭声,只是看着跪在边上的广陵王。
这娃里通外国, 死了活该杨玄说道“此事虽说与臣无干,可臣却无法坐视。随后臣带着随行的军士一路追赶。”
皇帝开口,“追到了哪”
“洛罗都城,灵顿。”
“哦”皇帝眯眼。
“臣装作是使者,进了城中”
随后的经历说出来连那些内侍都听的出了神。
“丹巴斯为了压制亚斯,寻到了臣”
杨玄稍微把自己的作用压制了些,以免长处太过突出。
皇帝点头,“赏杨玄三万钱。”
这是功劳。
若是广陵王留在了洛罗,对于大唐而言就是羞辱。
皇帝看着杨玄告退出去,问道“洛罗有什么”
广陵王抬头惨笑,“洛罗至少无需担心随时被弄死。阿翁,我遁逃洛罗之事终究瞒不过人,阿翁若是处死了我,世人会如何说我知晓阿翁一心想做明君,史册留下英名”
皇帝起身,众人束手而立。
韩石头看了广陵王一眼,见他神色平静,就知晓此人是笃定皇帝不会下狠手处置自己。
是啊
太子密谋刺杀皇帝都能活着,他只是逃跑,算不得什么。
皇帝走了过来,广陵王抬头,眼神平静。
皇帝伸手摸摸他的头顶,转身,被人簇拥着进去,声音悠悠传来。
“宫中台阶有些高。”
韩石头躬身,直至皇帝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这才回身。
“广陵王失足跌死。”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古今中外都通用的用人手法。
新人上台的三把火中,必然有一把是人事调整。前任的人要甄别使用,自己再提拔一些人上来,如此,构架就稳当了。
新任太子中允叶纯上任的第二天,高越和冯时堂就靠边站了,从杨玄身边的小吏,变成了打杂的杂役。
这地位的转变堪称是灾难性的。
大清早要洒扫,洒扫完了还得去搬运东西。
“老冯,苦不苦”高越抱着一摞文书问道。
在他身后些的冯时堂端着茶水,“想吃这碗饭,别人说什么咱们就得做什么。”
“老冯,你就没去寻叶中允说说好话”高越问道。
“你呢”
二人相对一视,都笑了起来。
“这人太倨傲,老子不乐意”
“毫无用处。”冯时堂苦笑道“我也恭恭敬敬的去伺候着,可叶中允却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就只顾着问杨中允的事。”
“你没说”
“杨中允对咱们不错,咱再利欲熏心也得有个底线。别的好说,打听杨中允的消息,一句没有。”
“我还以为你软了。”高越诧异的道“没想到啊老冯,你竟然能硬顶。”
冯时堂苦笑道“后来也有些后悔,想着若是当时低个头,说不得就成了叶中允的心腹。可转念一想,做他的心腹是好,可晚上做梦却不大好,多半是噩梦。”
二人到了值房外,高越先进去。
“叶中允,这是文书。”
叶纯看着颇为冷漠,淡淡道“放案几上。”
文书放案几上,可冯时堂端着茶水就有些不知所措放哪放文书边上
打湿了算谁的
“叶中允,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