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遇到也会称之为二兄,不过韩石头不敢受。越王从南疆送礼, 就有他的一份。大王,咱们也该着手了。”
卫王摇头,“不送”
李晗也摇头,“那是一个漩涡, 看似里面盛满了权力,可不小心被卷进去,能否出来就要看你的造化。”
“韩石头一句话,顶得上别人十句百句。”黄坪终究难舍这等诱惑,“越王在等待太子倒台,大王也是如此,可太子倒台了谁能入主东宫,老夫以为,韩石头这等帝王心腹,该给些好处还是得给。”
卫王淡淡的道“李老三的身后是一家四姓,韩石头帮他是未雨绸缪。本王的身后空荡荡的,韩石头帮忙能得到什么若是本王失败,入主东宫那人必然会盯着他,只等阿耶一去,韩石头难逃一死。”
李晗摇头,“你家的事太麻烦。”
“你家的事难道不麻烦”
卫王起身出去。
临安军。
昨日歇息,今日操练。
张立春告病没来,由校尉吴顺泽和谢集主持操练。
骑兵单独操练,两个校尉站在台子上。
大旗摇动,数千步卒跟随旗号转换阵型。
临敌时,军情千变万化,需要将领做出各种应对。而应对需要将士们来实现,其中阵型变化颇为重要。
“差不多了。”
半个时辰后,吴顺泽说道。
谢集看了他一眼,“上午就操练阵型。”
“为何”吴顺泽有些不满,“按照规矩,此刻该操练长枪刺杀,最后操练阵列。”
谢集说道“长枪刺杀下午再练也是一样,至于阵列,此刻演练阵型变化就够了,何须弄什么阵列。”
“这是杨司马的交代。”
“兄弟们这阵子都在发牢骚,说阵列把人都站傻了。杨司马不在,改回老规矩操练。”
“你这是阳奉阴违。”
阳奉阴违这个罪名可不小,往大了说,甚至能影响一场大战的结果。
谢集阴着脸,“天气冷了,兄弟们操练辛苦,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再说了,咱们临安军如此操练多年,难道每战必败”
谢集的一番话有贬低杨玄之意,吴顺泽怒了,“扯尼玛的淡司马何曾贬低以前的操练之法只是说阵列有助于提升士气,锤炼意志,培养那个什么集体荣誉感”
谢集自然不敢戴这个帽子,“我从军多年,天南地北都去过,就没见过所谓的阵列。杨司马自然是厉害的,否则也不能灭了瓦谢。可天冷了,耶耶说天冷了,让兄弟们歇息不好非得特娘的闹腾的沸反盈天才安逸”
“谁闹”吴顺泽目光炯炯。
谢集指指下面,“自己看。”
一队军士看着懒洋洋的,跟随阵型变化也颇慢。
吴顺泽仔细一看,那队军士的行动都在队正的率领之下。队正快,他们就快。队正慢,他们就慢。
“新来的”
边上有人说道“老卒。”
“老卒操演阵型怎会犯错”
阵型变化考的就是熟练程度,老卒对于各种阵型就该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
出错了
定然便是故意的。
吴顺泽眯着眼,“拿下”
对付这等老油条,道理是说不通的,唯一的法子便是责罚。
吴顺泽领军多年,刚上位时就被老油条们使过绊子,为此蹉跎了数年。过后他最恨的便是这等人。
谢集摇头,“军中牢骚颇多,这等时候动手,百害而无一利。”
吴顺泽侧身看着他,“你想挑事”
谢集淡淡的道“我只是出于公道。”
“你想上进我不管”吴顺泽冷笑,“可别拿操练作伐。”
“你想说什么”
“张副将病了数日,医者说弄不好会缠绵不断。张副将若是退了,谁来接替也就是你我二人。你今日借着这个机会闹腾,是想让我在军中没脸,让兄弟们以为你一心为他们着想,而我却成了恶人”
“你血口喷人”
“娘的耶耶就看不惯你这等作妖的,来人拿下”吴顺泽指着那个队正喝道。
一队军士冲了下去。
“小人何罪”队正一脸懵逼。
“你何罪”吴顺泽冷笑,“责打二十棍”
队正挣扎着,“小人无罪”
“打”
啪啪啪的声音很有节奏。
数千军士沉默的听着,看着。
“校尉,不对劲。”有人低声提醒吴顺泽。
“我知。”吴顺泽阴着脸,“为何操练时漫不经心”
那队正咬牙道“小人最近腿脚发软。”
有人低声道“特娘的睡女人睡多了。”
吴顺泽抬头,“你腿脚发软,麾下军士难道也腿脚发软”
队正抽搐了一下,“兄弟们操练疲惫”
吴顺泽一下就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