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寻了来,就算是有个孩子,没等他张大小人就去了,这死了都不安心,担心他们母子被欺负。”
王老二说道“郎君,说什么北辽入侵,可会打咱们太平”
“那是宣州。”杨玄有些恼火,觉着大唐军方的反应太慢了,就该果断反击,而不是等待。
出了城,眼前就是一阔。
三人到了山脚下的练兵场。
“杀”
四百步卒在操练,一百骑单独操练。
“见过郎君。”南贺行礼,赞道“郎君的练兵法子果然好用。”
“有奸细”
右边两骑疾驰而去。
两个身影在山脚下急奔。
“拿住了”
一个老人,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被带了过来,还有一大一小两个背篓。
老人跪下,“小人不是奸细,小人是采摘山货的。”
孩子被吓的浑身颤栗。
杨玄走过去,见背篓里是些榛子,就说道“把手摊开。”
一老一小把手摊开,密布伤痕。而且伤痕有新有旧。
杨玄点头,“下次莫要走这边。”
老人欢喜的起身,却有些颤颤巍巍的。孩子扶了他一把,动作娴熟,显然是经常这样做。
“多谢明府。”
“小人下次再不敢走这边了。”
“等等。”杨玄伸手,“谁有钱。”
老贼摸出钱袋。
杨玄把钱袋递过去,“拿着。”
“不敢呢”老人惶然摆手,“小人不敢呢”
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却依旧记得扶着老人。
“拿着,给你的。”杨玄怒道“不收我便发火了。”
老人这才收了钱袋子。
“去吧”
老人一步三回头,等转过山脚时,急促的道“三郎,快,快跑”
“阿翁,你呢”
“你带着钱袋子跑,快些。”
杨玄站在那里,老贼唏嘘道“狡黠。”
“列阵”
一百骑兵在侧,四百步卒在中间。
阵列森严。
杨玄走到了阵列前,目光炯炯。
“方才的一幕你等都看到了,谁有话说”
有人举手,杨玄点头。
“那老人狡黠”
杨玄压压手,“是啊都说他狡黠,可谁看到了他双手上的的疤痕,谁看到了他走的颤颤巍巍的,却依旧要带着稚嫩的孙儿上山去采摘榛子的苦楚这等年纪的人,该在家养老,这等稚嫩的孩子,应当在学堂读书,可他们在哪”
“在山上讨生活”
“这是耻辱”
杨玄从未这般愤怒过,“这是我的耻辱,也是你等的耻辱,更是这个大唐的耻辱”
老贼哆嗦了一下。
“北辽入寇宣州,宣州在何处就在陈州的左翼,可军队在作甚在固守草特娘的固守”
阵列中,那些军士渐渐多了悲愤之色。
“看看那祖孙二人,一老一小冒险进山,为何穷困潦倒,不进山就得饿死”
杨玄咬牙,深吸一口气,“我们该怎么办”
阵列默然。
一只手举起来。
“杀敌”
瞬间。
无数只手举起来。
呼啸
“杀敌杀敌杀敌”
老贼嘴唇哆嗦着,“这些是人犯呀怎地怎地也这般”
杨玄走了过去,问一个军士。
“为何要杀敌”
军士低头,“小人小人虽说是重犯,可小人小人却也有亲人,有朋友,有许多挂念的人。小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晓”
他抬起头,浑身颤栗,“小人只知晓要去守护他们”
“守护”
杨玄拍拍军士的肩膀,“好好操练,来日我带着你等跃马沙场,令异族丧胆”
一个个军士看着他,眼神中分明就是在确定这个许诺的真实性。
杨玄拔刀。
高举。
“此言必践”
他大步回身。
回到县廨,曹颖见他神色不对,就问了。
老贼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哎”
曹颖去后院找到了杨玄。
“郎君,且等讨逆成功之后,咱们再慢慢收拾北辽就是了。”
杨玄站在树下,摇头道“老曹,你只看到了一隅。”
曹颖“”
杨玄说道“这一路咱们从长安到陈州,你看到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看到的是百姓流离失所。”
曹颖汗颜,“大唐承平多年,人口日增,可土地却就那么多,加之权贵兼并越演越烈,于是逃亡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百姓在哀鸣。”杨玄沉声道“可在长安城中,从皇帝到小吏都在歌舞升平。都对这所谓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