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年轻会坏事,没想到年轻也有年轻的好处,两次击退了马贼。看来是老夫走眼了。”
他拿出几本册子。
低头。
那双眉越来越紧。
卢强看到了怒火在蕴集,就回头看看,准备暂避锋芒。否则刘擎一旦大怒,说不得会飞暗器过来。
他低头看到了蒲团,不禁大喜。
这不就是天然的盾牌吗
“贱狗奴”
咆哮声传来。
卢强举起蒲团。
呯
册子飞了过来。
卢强放下蒲团,“使君息怒。”
“老夫无法息怒”
刘擎拍着案几怒吼道“虞山尸位素餐,收受贿赂,坐视城中蟊贼作恶。”
卢强心中一凛,“果真”
刘擎指指地上的册子,“你倒是学乖了,随身还带着个盾牌。”
卢强干笑了一下,捡起册子翻开一看。
刘擎冷笑道“知晓杨玄如何评价此人吗”
卢强抬头。
刘擎挥动着右手食指,一字一点。
“贪赃枉法,无耻之尤”
“来人”
州廨里传来了大伙儿熟悉的咆哮,门外的百姓心满意足的走了。
“快马把这些文书传到吏部。”
凌晨。
杨玄睁开眼睛。
“早上好。”
朱雀的声音很清脆。
接着便是流水淙淙,鸟儿鸣叫。
“今天气温不知道。”
“今天湿度不知道。”
“为何不知道”杨玄渐渐清醒。
“因为没有网络,也没有传感器。”
起床,修炼。
学习
“今天我们讲物理”
一堂课上完,杨玄开门出去。
门外,章四娘怯生生的站在那里。
“郎君。”
“嗯。”
杨玄有些不自在,浑身不自在。
怡娘来了,笑吟吟的道“郎君,以后就让四娘子来伺候你。”
章四娘给杨玄准备了洗漱的用具,在边上伺候。
可杨玄从小就是在苦水里泡大的,哪里经历过这些。
“要不你先回去吧。”
杨玄觉得自己还需要时间来适应。
章四娘抬头,巴掌大的小脸上泪水成行。
噗通
杨玄手快,赶紧把她拉起来,低声道“为何要跪”
章四娘哽咽道“郎君嫌弃奴吗奴奴不脏。那些人说要等大官来了才把奴献上,奴”
杨玄这才感受到手中小手的绵软,他闪电般的松开手。
“郎君”
章四娘重新跪下,“奴无处可去了。”
“这是怎么了”
怡娘在忙活早饭,听到哭声就过来。
“郎君,莫要急切。”怡娘笑的和老母鸡似的,过来把章四娘扶起来,说道“郎君最是温柔体贴。”
“我不是”
“好了好了。”
怡娘打断了杨玄的辩解,“只是小事罢了,四娘子来厨房帮我。”
“我真不是”
杨玄欲哭无泪。
“摸了人家的小手,却想撇清,不负责任的渣男”朱雀幸灾乐祸,“小玄子,这四娘子可好看”
杨玄下意识的道“好看吧。”
这一刻,他想到了长安城中的周宁。
深秋的风吹过国子监的小道。
周宁抱着几本教材,缓缓走来。
落叶卷起,在她的衣裙边缠绕着,纷飞落地。
她抬头看看树上的残余树叶,扶扶玳瑁眼镜。
“助教,周助教。”
一个小吏气喘吁吁的追来。
周宁回身,小吏说道“有你的书信。”
“辛苦。”周宁接过书信,看着那熟悉的信封,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
她气质清冷,带着一抹圣洁之意,此刻红晕一起,宛如仙子下凡尘。
小吏不禁看呆了。
周宁微微蹙眉,小吏急忙拱手跑了。
周宁走到大树边,把教材放在一片落叶之上,随后打开书信。
助教,见信如晤。
我已到达了太平县,此地多人犯,颇为老实。
周宁突然撇撇嘴,这个俏皮的小动作却无人发现。
人犯才不会老实。
他在哄我
可他为何要哄我
周宁继续往下看。
太平当面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段话让周宁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偶尔风吹动牧草,牛羊就在其中,懒洋洋的觅食。
这边有些马贼,我刚到时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