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什么呢?”
“他,能去往何处?”
弥勒轻声笑着,他的神色变得很是怪异:“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呃,其实不重要。”
妇人面皮皱了皱:“不重要?”
弥勒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你,固然贵为母巢,实则也不过是人造的战争工具而已……你甚至根本连‘把握自身命运’的念头都不敢生出一点……你不过是傀儡,不过是被人握在手中的一柄刀……老衲,何必要和一柄刀多呱噪?”
妇人的面色越发难看……她眼珠乱转,也不知道在思忖些什么。
弥勒则是笑着,他双手轻轻一引,虚空中,就出现了两枚箭头状的道标。从两枚箭头上,分别射出了一缕极细的幽光,通向了不可测的极其遥远的混沌深处。
“卢仚啊。蜉蝣道友。”
弥勒指了指其中一枚道标:“这里,通往我们的故土。你的那具得了古怪的‘僵卧’重症的本体,如今还在那一方世界的病榻上躺着……”
卢仚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他的‘前世的身躯’,居然还在他记忆中的病榻上躺着?
这……
“时间不对。”卢仚喃喃道:“时间不对啊。”
他这一辈子,已经活了多少年?诸多事情变化,千年总是有的。千年岁月啊,尤其是无上太初天的千年岁月,相对下界而言,很可能就是不知道多少万年过去了。
而他‘前世的身躯’,居然还在病榻上躺着?
岂不是,那一方世界的岁月流逝,可能只是……数年?数月?或者,仅仅是一夜的梦幻?
自己究竟是经历了一段真正的人生,又或者是,只是一个渐冻症患者,在病榻上的噩梦?
“我,我……”
卢仚惊恐莫名的看着弥勒。
“你痴了……”弥勒笑得很灿烂:“无上太初天一日时间,下界过去了多少年?相比下界,无上太初天是如此的……神异,不可思议……毕竟,是高纬度的时空啊。”
“但是和我们的故土相比,无上太初天,却也只是‘勉强看得’而已……或许,在无上太初天经历了数万年岁月的洗礼,在我们的故土,也不过是短短的一小会儿时间?”
弥勒很认真的看着卢仚:“这条路,你若是顺着这个方向回去,你能找到自己的本体……你到时候该怎么做……毕竟,故土已经陷入末法时代,末法时代啊……以你如今的修为,你如今的境界,你或许可以在故土,成为至高的神灵……你可以镇守故土,等待下一次弘法时代的归来……”
卢仚看着那枚箭头射出的细细幽光,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回去?
回去那还有着自己一具病体的世界?
那妇人已经是面皮发绿,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起,声嘶力竭的尖叫了起来:“说什么呢?弥勒,你们的老巢,就在那边?在那边?啊,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为我只要顺着这个道标,就能找到你们的起源世界?”
“那么……那么……”
妇人激动得浑身战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弥勒却又笑着,朝着另外一枚箭头指了指:“顺着这个方向走,你会去往老衲之前来时的世界……非常的,危险,甚至,非常的恐怖……但是,有无穷的精彩,更有无限的可能。”
“往这个方向走。或许是你前世今生,最大的一个机缘。”
“当然,在教主的预言中,蜉蝣道友,你很可能,也是我们最后的一个机缘……没有你,或许我们不会输……但是有了你,或许我们会赢得更轻松一点。”
“你们在做什么人?”卢仚问了一个很没有意义的问题。
他当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这么问出口。
“为什么不亲自去揭示答案呢?”弥勒很认真的笑着问他:“不过,以你如今的修为,行走混沌,还是太危险了一些。你需要一条座驾,而这个大家伙,我觉得,很好!”
妇人在尖笑:“弥勒,你发什么白日梦呢?让我做他的座驾?呵呵,可以啊,你们来啊,和我融为一体啊……嘻,让你们的血脉,你们的神魂,被我吞噬……我们彻底融为一体,我就可以成为这小子的座驾,带着他,去你们起源的世界走一走,看一看……顺便,毁掉点什么!”
弥勒笑着,他看着妇人,轻轻点头:“这么些年,你们一直在解析我们,解析我们的道,解析我们的法,解析我们的血脉,解析我们的神通……看,你甚至连巫族刑天部的本命血脉神通都解析了出来……”
“但是,既然你们都知道,我们佛门最擅长做各种小手段。”
“你们就怎么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解析我们在战场上,留给你们的东西呢?”弥勒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刑天部的血脉么……嗯,老衲,去也。”
弥勒用力握了握卢仚的手指,他轻声道:“老衲终归寂灭……未来,若是有机缘,还请蜉蝣道友,将老衲稍稍超拔一二,让老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