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上层交锋,不知道有多少刀光剑影,会带来多少的血雨腥风失败的那一方,也不知道会被砍下多少颗人头
自己居然卷入了这等争斗中,真是想想,就让人莫名的激动,全身血液都变得滚烫了。
斗门星君把玩念珠的速度增加了几分
他是占理的一方
斗门星君认真斟酌了一番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没错,他是占理的一方。
铁门关是他的领地,无论铁门关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这个直辖的上司,都应该主导这里的调查和处置丧刑星君御厨代庖,呵呵,是他违规,是他触犯了天规戒律
自己是占理的
斗门星君微笑。
他摸了摸自己放在袖带中,飞凌天王签发的符诏公文,本来就笃定的心,越发的落在了实处。
他踌躇满志的看了看四周已经缓缓结成了军阵的庞大舰队,澹然道“丧刑,既然你要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吾不讲同僚之谊了嘿,毕竟,是你触犯了天规啊”
“起阵”丝毫不给丧刑星君半点儿分辩、拖延的机会,斗门星君丢出了自己的星君大印,一指头点在了印玺上,一道道星光扩散开来,他授权给了下辖的八千多条巨舰,解开了巨舰内部的权柄封印,让这些巨舰的所有战力彻底释放
一条条巨舰表面流光闪烁,舰体内不断响起低沉的雷鸣声,以及巨大的金属撞击声。
一道道禁法,以及纯粹的机括限制被不断开启。
一道道高妙无比的机括造物循着各色轨道缓缓滑行,或者转轴,或者齿轮,或者从虚空阵法中直接滋生,或者由突然喷出的神火催动变幻形态。
一组组巨大的机括拼凑在一起,在禁法催动下,结成了新的法术造物。
堆积如山的帝钱在这些巨舰的熔炉中顷刻间化为乌有,磅礴的灵机化为刺目的光焰熊熊燃烧巨舰的船头宛如花瓣绽放一样张开,露出里面一根根构造精密的,粗细不一的雷柱。
雷柱上,五色雷光激荡,跳跃,发出密集的擂鼓一样的雷鸣声。
虚空中,庞大的舰队军阵四周,无数星尘激荡,湮灭,化为细小的光点瞬间消失。舰阵周边百万里虚空,在顷刻间化为纯粹的、绝对意义上的真空。
唯有斗门星君的印玺高悬虚空,他咬破舌尖,一道精血印契喷出,端端正正落在了印玺上。
印玺内,一道权柄禁制被解开。
一圈圈星光从印玺中荡漾开来,方圆三亿六千万里内,被至高大天庭无上权柄禁锢,寻常人丝毫无法调动,无法碰触,甚至无法感知大道道韵活动了起来。宛如死水一样凝滞,同样寻常人根本碰触不到的天地灵机,也好似解冻的山溪一样潺潺而行。
斗门星域八千多条巨舰上的天兵天将,只觉得身体骤然一松。
他们好似在沙漠戈壁中煎熬了无数年的肺鱼,骤然回到了清澈清凉的河水中他们身边充盈着活跃灵动的道韵和灵机,他们随意吞吐,就是大量的道韵灵机涌入体内。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被无数帝钱包裹着,而帝钱正在急速的释放自身蕴藏的一切。
这种感觉。
好似活过来了。
整个天地都鲜明,生动,变得栩栩如生。
这一片虚空中,至高大天庭封禁的天地,被解开了。
斗门星君开启权柄的一瞬间,在遥远的至高大天庭,某一处被无数禁法、大阵环绕,有无数天兵天将往来巡逻的秘殿中,一面直径万里的巨型宝镜内,一点血色光芒开始闪烁。
一道清晰的信息从宝镜中涌出,在几个侍立一旁的高阶天官面前,凝成了一枚猩红的玉符。
一名周身荡漾着七彩星光,气息恢弘磅礴的天官一把抓住了玉符,低沉说道“珼风天域、弭萤星域、斗门星府,斗门星君,开启自身权柄备战嗯他的敌人是谁谁需要这般做”
几名天官同时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印玺,逐次往那猩红的玉符上用印。
七枚印玺落下,在玉符上铭刻了七枚四四方方的小小印痕玉符发出一声高亢的鸣叫,化为三道刺目的流光腾空而起,遁入虚空,落向了三处不同的存档衙门。
斗门星君动用自己权柄,开启某一方星域天道枷锁的事情被存档、备桉,事后至高大天庭定然有位阶足够的天官赶去调查、问责
巨舰的船头张开,一根根雷柱疯狂吞吐着四周鲜活起来的道韵、灵机,五色电光急速的腾挪变幻,从五行五色逐渐化为暗沉沉的灰色,最终凝成了一种充满死意的黑色。
一切说起来都很迟缓,实则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八千多颗直径里许的黑色雷球在这些巨舰的船头凝聚成形。
被大阵封锁的铁门关中,丧刑星君化为一道流光笔直窜出,他嘶声吼道“斗门”
话音未落,八千多颗黑色雷珠骤然一闪,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沉甸甸的朝着大阵封印的铁门关砸了下去。这些雷珠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弹指间就跨越了千万里虚空,逼近了那些在虚空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