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格。
将这些暗格拉开,里面是设计精巧的铁架,上面整整齐齐码放着甲胃、长刀、长矛、长弓、硬弩,以及数不胜数的箭失、弩失,更有大量的重型床弩等城防器械的机括零件。
赵丁等人从那些暗格中,取出了一瓶瓶秘药,分发下去,让那些家丁、仆役将大把大把的秘药抛洒在车驾中强行征辟的罪囚身上。
秘药碰到空气就化为浓厚的雾气,带着一丝丝刺鼻的,好似辣椒水的味道。
那些服用了行军丸,一个个神智僵硬、麻痹,生理机能陷入僵直状态的罪囚,大口吸入了这些雾气后,一个个喷嚏连天,体内血液急速流转,心跳声冬冬大作,身体机能开始快速恢复。
赵丁等人大声呼喝催促着,这些罪囚一个个神色阴郁的走下车驾,在大队私军甲士的驱赶下,在车驾旁排成了一条条队伍,领取甲胃兵器等物。
“废话都不用说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都懂”
“想要活下去,就得拼命都是荒原上生,荒原上长的,怎么拼命,也不用咱们教”
“穿戴好甲胃,拿起兵器,随意组合十人一队,百人一团,千人一旅,万人一军”
“开去四方,驻守城墙。”
“干得好,以后荣华富贵,大把大把的我佛慈悲,给你们一条生路”
“干得不好嘛也不用咱们多说了,一旦城破,嘿,这些异域的异族,可不会和你们讲什么仁义道德,说什么天理王法,或许你们就是他们今晚上磨牙的零嘴儿”
锵锵声不绝于耳,那些模块化的重型床弩等大型器械,被手脚麻利的私军甲士三两下就组装完成。一队队强壮有力的青壮推动着一架架大型器械,朝着远处正在成型的城墙不断进发。
赵丁和几个老吏做统筹指挥,周老刀带着周家族人,带着大队私军甲士巡弋四方。周老刀等周家族人眉心竖目开合之间光芒四射,开拓团中的那些男女,哪怕是被强行打为罪囚的入道真修,看到他们眉心亮起的竖目,也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违逆。
卢仚站在大树下,双手合十,轻声念诵佛经。
温和的梵唱声化为一缕缕柔和的风,吹向了四面八方。开拓团的这些男女渐渐地,脑海中的所有不甘、不愿、意难平全都被卢仚的诵经声洗涤一空。
就好像一架磕磕绊绊的复杂机器,突然抹上了极品的润滑油,再被高手大匠精心调配了一番,整架机器的运转骤然变得丝滑油润。
整个开拓团过千万人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
披甲,持械,按照地域、家族、亲疏关系编成了一支支军伍,迅速开向四面八方。
开拓团的成员,是铁针从沿途大小城池强行征辟的罪囚这些罪囚以家族为单位的好处,在此刻就一览无遗。
荒原上的大小家族,想要生存下去,想要生活得好,武力绝对放在第一位。
只要是家族成员,无不锻炼武力,更和左邻右舍为了各种大小矛盾火并、厮杀,等于是常年军演,都有着丰富的战争经验。
如今大小家族的家主、长老、执事们,就成了各级军官。
大小家族的族人青壮们,就成了下面的士卒。
哪个擅长用弓,哪个长刀舞得好,哪个力量大可以扛着盾牌顶在最前面,哪个胆大心细可以操作重型军械都不用赵丁等人操心,一个个家族的首领们,自然而然的就给自己族人分派得妥妥当当。
换成其他的开拓团,当这些罪囚从行军丸的药力中复苏过来,或许还会生出大大小小的暴乱骚动。
但是这里有卢仚。
卢仚的经文抚平了所有人心头的戾气和怨气,所有人也都力往一处使,经过短暂的磨合,就变成了一架可怕的战争机器。
嗯,唯一的杂音大抵就是铁针和同行的那些纨绔公子吧
他们傻乎乎的站在一旁,真个是这个也做不得,那个也做不会这群货除了吃喝拉撒、生孩子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嗯
卢仚看了一眼铁针和同行的一群纨绔子女,这些家伙虽然废物了一些,但是也都启灵成功,眉心竖目开启,而且为他们启灵的权柄颇高
这些家伙,倒是可以废物利用一下。
若是有人攻城,可以将他们重做人形炮台,顶在城防的第一线去。
能活下来,固然是好。
若是死了,就死了罢
就这群大白天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幕天席地开无遮大会的家伙,卢仚对他们也没太大的指望。
神种所化的大树放出的光芒越发明亮。庞大的根系延伸到了更远的地方,从更深的地下抽取了更多的金属材料,源源不断的注入一根根城基。
从高空俯瞰下去,一座长宽都在三百六十里,由高几近百丈,厚有三尺许的金属围墙圈成的城池,已然快要合龙,眼看着就要彻底成型。
有几个来自铁门关镇守府的老吏大声呼喝着,他们从一架巨型车驾下面,取出了一面面旗幡,将其悬挂在了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