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也都来之不易的重型床弩的重要机括轰碎了不少。
这些重型床弩的机括粉碎,断裂的弓弦乱扫乱弹,打得箭楼上方木屑横飞,更有箭手被抽得肢体残缺,碎骨热血横扫,其场景堪称惨烈。
清空了这些车驾箭楼上的威胁,周长弓笑着向四周街头巷尾清晰可见的敌人轰出了箭失。
没有了那些箭楼上弓箭手的威胁,周家埋伏在高处的族人也纷纷站起身来,在身边重盾手的保护下,尽情的拉开弓箭,朝着四周抛射箭失。
这些周家族人的箭,杀伤力可就远不如周长弓。
饶是如此,密集的箭失从高处洒落,依旧对四周挺进大刀坊的敌人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箭失轻松撕开了那些甲士、游骑的甲胃,轰碎了他们手上的盾牌,狠狠没入了他们的身体这些周家族人的力量有限,他们的箭失无法像周长弓的重箭一样将人的肢体爆碎开来,却也足以在敌人的身上留下贯穿的透明伤口。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挺进大刀坊的外敌就伤亡惨重。
草草估计,被射杀的甲士、游骑数量起码超过两千,伤员更达到了数倍之多。街头巷尾,到处都躺着浑身是血的伤员在惨嚎挣扎,而那些侥幸没有中箭的幸运儿,则是藏在墙角后,根本不敢探出头来。
实在是,大刀坊在建造之初,就是按照战堡的规格进行的设计。
宗祠附近的周家族人可以尽情的射击四周的敌人,而外来的敌人当中,固然有许多弓弩手,但是他们想要从地面射杀位于高处堡垒中的周家族人,哪里有这么简单
当那些重型车驾上,那些箭楼中的弓箭手被周长弓一扫而空,这些地面上的敌人,除了挨打,实在是没办法做点什么。
愤怒的咆孝声中,有那脾气暴躁、不够老奸巨猾的大家大户的首领,扛着重盾一跃而起,依仗着入道真修的速度,强行突入通往大刀坊宗祠的街道,想要冲到近前和周家族人火并。
但是他们刚刚跃起,修为上涨了一大截的周长弓已经做出了应对,手中强弓拉开,重箭落下,好几个蹦窜如飞的入道真修嘶声惨嚎,手中重叠了好几层的灵金重盾被狠狠破开,重箭扎进他们的身体,当即有五六人被射爆了要害暴毙当场,还有几人肢体残血、血如喷泉,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惨嚎。
周长弓也懒得补箭,他任凭这些倒霉蛋倒在地上抽搐哀嚎,扯着嗓子朝着外面大声嚷嚷“诸位相好的,可就别来送死了罢”
“我周长弓是什么人,大家心知肚明我大哥周老刀是什么样的人,大家乡里乡亲的,还不知道么”
“罗家给咱家的罪名,是咱们家弄死了马尚风一家子”
“这事情,是不是咱周家干的,我周长弓嘴拙,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说不清,反正道理在人家手上不是”
“只不过呢,我周长弓就知道一个道理冤有头,债有主,罗家想要我周家死,那就让罗家人自己上来从昨天到今天,你们都死伤了多少人了你们值得为罗家这么拼命么”
“看看,看看,看看地上躺着的那几位。”
“哎,那个大腿被射飞了一支的,是邱家的老大吧你说你,你说你,你邱家就你一个入道真修,你拼什么命啊你要是死在这里,你的那些貌美如花的妻妾啧啧”
“邱老大,你若是死在这里,你的家产,就是别人的家产;你的妻妾,就是别人的妻妾;你的女人,也会是别人的妻妾你的儿子嘛你觉得,你的儿子能活得下来”
“还有,那个肩膀都被射飞的,是侯家的老二吧”
“侯老二,听说你家老大对你的娘子,可是觊觎好些日子了你若是,哈哈你家老大,今晚上就会爬上你的床,替你照顾你娘子,你信不信”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家里的那些龌龊事情,谁不知道谁啊
周长弓看着那几个倒在地上抽抽的倒霉蛋,随口就说出了他们家族中最大的隐忧一时间,几个倒霉蛋惨嚎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四面八方藏在墙角后的进攻队伍,勐地就一阵混乱,然后就看到一个接一个扛着重盾的入道真修,悄然无声的向后撤退。
周长弓的话,说得粗糙,但是有道理啊
自己小门小户的,族中的入道真修,就这么两三人,或者干脆就是一根独苗苗。若是自家死在这里,家族实力骤然衰落,你还指望罗家能帮你照看家业不成
清晨,凉风习习,吹得人遍体清凉。
随着清风,周长弓的笑骂声也传到了罗猡的耳朵里罗猡和身后的一众罗家高层,一边是心痛那些本家弓箭手的阵亡,同时也被周长弓的话气得三尸神暴跳
更有一名罗家的执事,再次提起了从昨天夜里,就让他们大惑不解的问题。
“不对劲,不对劲,刚刚那一阵子,周长弓这混账东西,他起码射出了数百箭就算他是铁打的身子骨,就算他有足够的帝钱随意花费,他也不可能连续射出这么多箭来”
“有古怪,有大古怪”
罗猡阴沉着脸,嘶哑着嗓子低声道“不管有什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