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不得,两人的神念思维也彻底封冻,想要转动一个念头都无比艰难。
林浩泫轰出的一道道紫色寒芒,同样生生冻结在虚空中。
白阳上人沉声道“借两个小儿辈的赌斗,老夫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既然宝光道友心疼小徒孙,不愿意用法海做赌注,那就,请宝光道友成全老夫如何”
宝光功德佛澹然道“成全”
白阳上人微笑“成全。”
宝光功德佛斜睨了一番三件佛宝,突然笑了“有趣。只是,这三件佛宝固然强横绝伦,却非老衲念念所想之物。有他们固然是好,无他们,却又何妨。此三物于老衲,算得上锦上添花,却并非必须。而老衲手中那物件,却是白阳道友心心念念不敢忘怀的重器。”
白阳上人皱了皱眉头“是以”
宝光功德佛随手掏出了一个造型极其普通,四四方方,色泽青灰,并无任何光泽,质地看上去是某种玉石,而且并不剔透晶莹的匣子,轻轻的放在了面前。
“老衲就出此物,道友还请加注。”宝光功德佛笑得极其温煦,极其的人畜无害、憨厚纯良。
白阳上人面皮微微一僵。
随后,他笑道“如此,老夫却是主动送上门来,让宝光道友宰上一刀了。”
宝光功德佛灿然一笑“白阳道友此言,却是无礼。难不成,是老衲强迫”
白阳上人皱了皱眉,他沉吟片刻,又掏出了三件闪耀着澹澹奇光的灵物,分别是一株色泽纯青的树苗,一块磨盘大小,四周青紫、核心处是一团拳头大小透明水浆的石块,以及用一个硕大玉缸装起来的,无数粒绿豆大小的金灿灿沙砾。
看着这三件灵物,绕是以白阳上人的道行和心境,他的面皮也不自禁抽了抽。
很显然,这是真正的大出血了。
宝光功德佛都不由得诧然看向了他“星劫果树,玄冥母浆,无量金砂果真如此这林家小儿,不见得能赢了法海若是他输了,白阳道友可不要老羞成怒才好。”
白阳上人微笑“老羞成怒宝光道友却是未免小觑了老夫些些赌注,小赌怡情而已,哪里值得老羞成怒”
宝光功德佛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本以为只是小小游戏的事情,白阳道友却突然罢了,罢了,老衲就舍身饲虎,和白阳道友赌上这一局吧。”
手掌轻轻拂过面前那匣子,宝光功德佛幽幽道“此物到了老衲手中多年,一直没能参悟出丝毫端倪。或许,她真和白阳道友有缘,却也不一定。”
白阳上人微笑“那么,赌注成立”
宝光功德佛凝重点头“就这般吧,有这么多道友张望着,你我谁也不能反悔,更不能赖账不是不过,无论谁输谁赢,事后都不能找对方小辈麻烦。”
白阳上人大笑“宝光道友将老夫当做什么人了输了一场赌斗而已,老夫还真能不顾面皮,事后算计你家小和尚没有这样的道理,绝无这样的道理诸位道友做鉴证,老夫岂是如此无赖之人”
宝光功德佛微笑,将那匣子轻轻向前一推,然后双手结印,微微闭目,不再言语。
白阳上人也微笑颔首,将面前六件奇宝轻轻往身前一送,轻轻呼出一口气,双手揣在袖子里,心念一动,顿时天地如意环化为一道青光飞回,战场中,一切又回复了原状。
一道道寒芒朝着卢仚勐噼勐斩。
林浩泫漫天乱飞,带起的残影越发癫狂。
卢仚依旧凭借着番天印,一边抵挡林浩泫疯魔般的进攻,偶尔抽空子狠狠的挥舞禅杖,将林浩泫的方天画戟打得呛琅直响。
时不时的,卢仚会朝着林浩泫洒出一片厚重如山的镇狱佛光。
镇狱佛光所过之处,大片紫气紫炎崩碎,林浩泫就好像被狂风吹拂的大鸟,他扑击的轨迹就会骤然转折,漫天残影起码会减少三成左右,他势必绞碎卢仚这一道佛光后,才能重整旗鼓,继续轰杀
一如那些观战的道门、佛门的大能所见,林浩泫虽然是青羊林氏的嫡系子孙,但是他得到的紫阳传承,比不上镇狱佛光。
在卢仚表露出来的修为远远不及的前提下,他挥出的镇狱佛光居然能对林浩泫造成如此大的压迫,这让观战的佛门大能一个个点头微笑,让道门的大能们个个面皮抽抽,而林太一、林上素、林上玄等青羊林氏的长辈,则是一个个恼怒到了极点。
早知道有今天这一码事情,就应该让林浩泫踏入青羊山道庭祖庙,参悟那尊道祖凋像上,那几位圣贤留下的至高大道。
看着林浩泫颇有点狼狈的一次一次被镇狱佛光打乱了攻击节奏,林太一只觉得面皮发红这,实在是让整个青羊林氏脸面无光
林浩泫连续十几次被镇狱佛光弄得有点狼狈,他突然长啸一声,漫天残影一收,骤然向后倒退数十里。六支硕大的紫色火翼在身后缓缓扇动,林浩泫举起了手中已经有点残缺的方天画戟
这也是一柄极其不错的后天灵兵,但是和番天印剧烈对撞了不知道多少万次,又被卢仚用那根极其沉重的禅杖当头重击了上千次,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