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头不过,老和尚强硬了一辈子,嘿嘿,再多的对头,通通打死就是”
大宁寺上空,覆盖千万里,由无数信众香火信力凝成的紫云光霞一阵翻卷,骤然向核心塌陷。
那尊和镇狱玄光佛生得一般无二的巨型佛像,也伴随着无数大和尚、小和尚的梵唱声,一点点的塌缩,一点点的缩小,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就化为一颗拳头大小的紫金色舍利,融入了那一片塌缩的紫云霞光中。
镇狱一脉领地中,无数镇狱一脉坐镇四方的弟子纷纷收到了大宁寺本宗发出的法旨,一方方主持亲自敲响了大钟,召集四面八方的信众,召开规模盛大的法会
无数分散在各处分院、下院中的镇狱一脉弟子,无数在外云游的镇狱一脉弟子,纷纷鼓起全部精神,向所过之处的众多黎民百姓,散发金银,散发丹药,散发粮食棉衣,甚至是呼风唤雨、消灾泯难。
这些云游弟子,个个都是伶俐精明的人物,三寸不烂之色能够口灿莲花,这只是他们最基本的修行。加之他们掏出了真金白银、各色生活物资鼓动,哪怕是平日里对佛门教义只是半信不信的那些黎民百姓,一时间也开始念诵镇狱玄光佛的佛号
一旦念诵,则冥冥中自有感应。
哪怕是最浅层的信仰,自然也有一份信仰念力腾空而起,顷刻间融入了大宁寺上空的滚滚紫云中。
元觉、元定、元善三位大菩萨齐声念诵佛号,他们自家的本院中,堆积了多年的浓厚信仰之力,纷纷分出了一半,化为紫气金虹,横跨虚空,注入了大宁寺上方的紫云中。
他们座下的佛脉真传弟子,也都在外开辟了本院,也都积攒了恢弘的信仰念力。
此刻镇狱玄光佛大事在即,包括琉璃宝瓶僧、砗磲浮屠僧等两位卢仚的嫡亲师兄在内,他们毫不犹豫的,直接斩下了自家本院积攒的七成信仰念力,纷纷供奉给了镇狱玄光佛
滚滚信仰念力化为肉眼可见的紫色洪流,从天灵盖没入镇狱玄光佛身躯。
镇狱玄光佛身后,一轮厚重无匹的佛光冉冉绽放开来。
佛光中,是一座座形如金字塔,造型极其厚重、沉重,和其他佛门浮屠宝塔风格迥异的万佛巨塔巍然矗立。在这一座座巨塔附近,无数乌金色莲花凭空绽放,每一朵莲花上,或多或少,盘坐着无数若隐若现的人影。
这些人影,都是镇狱玄光佛过去无数年,从他的信众中收取的,那些最虔诚的狂信徒。
这些狂信徒如今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疯狂的信仰镇狱玄光佛,日夜诵读他的佛号,为他无穷无尽的信仰之力
“老僧,慈悲”镇狱玄光佛微笑,他的身体在无量信仰念力的灌注下,在无穷气运的滋养下,一层挡在他面前已经有很多年,虽然能一眼看透,却让他多年迟迟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屏障,就在他通体燃烧的紫金色佛炎中,悄然粉碎。
气息骤然向上浮动。
镇狱玄光佛掏出了自己的本命佛宝七宝金刚圈,微笑看了一眼,沉吟一阵,点了点头。他抬头,看着大殿的天花板笑道“论起来,你是他曾师祖,当出点血才是”
盘踞在大宁寺上方,寻常大能不可测的维度中,正游目四顾的宝光功德佛呆了呆,低声笑骂了一句,随手拉开自己的衣袖,皱着眉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唔,那番天印宝焰千手佛倒是下了大本钱再将你的七宝金刚圈融入,这番天印的威能,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些”
宝光功德佛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罢了,无非是法海仗势欺人,用这番天印去欺凌别人家的后生晚辈而已啧,如今我一门,有两大佛主坐镇,欺负一下别人家的孩子,又怎么了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笑着,笑着,宝光功德佛终于从自己衣袖中,取出了一块只有三尺大小,通体漆黑,但是以他的修为将其拿在手中,手臂都有点颤抖的奇形岩块,随手朝着镇魔岭的方向一丢。
他轻声道“这,可是当年佛祖传道之地,受佛祖大道恩泽滋养万年,这才留下的好东西。啧错非此次老衲也承了你这小秃驴天大的好处,呵呵,老衲可舍不得拿出来”
感受到宝光功德佛的动作,镇狱玄光佛微笑,向元觉、元定、元善三位座下佛脉真传弟子笑道“知道你们眼热为师这七宝金刚圈多年,但是,这宝贝,注定和你们无缘哩哎”
元定、元善同时翻了个白眼。
元觉和尚则是欣然微笑,既然和大殿中的这么多佛脉真传弟子无缘,那么,镇狱一脉唯一一个不在现场的佛脉真传,只有那个在镇魔城厮混的法海
法海可是他元觉和尚的小弟子
这七宝金刚圈归属了法海所有,啧,元觉和尚虽然自己把玩不得,却也觉得畅快啊
嗯,用凡人的话来说是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终究是便宜了自家人
镇狱玄光佛右手轻轻一挥,七宝金刚圈就紧跟着那块黑漆漆、沉甸甸的石块,骤然化为一抹流光,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镇字第四十九城,城南大河旁,青牙楼上,两名镇魔司将军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