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开始融化,消融一直往上爬,爬到了它小臂、肩膀。
没有人知道陈隐在那大掌落下最后一刻做了什么,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心中震惊。
那女修究竟是何人
图予猽手中红鼎轻颤,似乎正在承受巨大压力。
他面色剧变,不可一世脸也白了几分。
“不可能一个小小修士怎么可能”
他死死咬牙,就要冲向头顶巨大残魂将其收回红鼎,眼前一闪,那两个死死纠缠修士便一左一右横在他身前。
奚存剑咧着一张白牙,笑很贱,“呦,魔尊大人,别慌啊”
他手中噬魂剑骤然刺出,汹涌死气如长蛇一般堵死了图予猽路线。
“小爷陪你好好玩玩儿”
谢千柉一直冷如寒霜面孔也终于哼笑一声,一双珈蓝佛眼死死盯着图予猽。
距离陈隐最近傅重光是最为震撼。
他只感觉一股扑面而来生之气将他包裹在其中,顿时他内心沉重、空寂等等都被一团轻柔力量笼罩。
一瞬间失神,就像是置身于云端。
等回过神来,他毫不犹豫地拔剑而起,踏上薄剑直上恶佛肩头。
生之力消融很快,等傅重光杀到恶佛脊背时,这魔物半个肩膀已经开始被吞噬。
后颈处那只赤红魔眼大睁着,似乎还想做抵死抗争。
他剑起一挑,狠狠挖入那团漆黑凸起。
随着魔眼被破,整个恶佛巨大血身都开始震颤,阵阵恶臭从内里不断传出。
图予猽掌中小鼎疯狂抖动着,“砰”地一下炸成了碎片。
他焦急之中,只感觉心头重创识海轰鸣,鲜血直喷出喉头。
最开始嚣张狂妄魔修,此时狼狈不堪。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大依仗化为了一滩浓浆,整个大殿响起了一道长长缥缈叹息。
像是解脱,像是无力。
众人知道,这是禁锢在恶佛中残魂消散前最后长叹。
虽然佛修生前立下福泽,但死后却犯下沉重杀孽。
尽管这不是他所想所愿,但终究是染上恶果;再加上他魂魄在长久炼化中已经残破不全。
哪怕解脱了,也无法转世投胎,只能消散在这天地间。
但是想想,他也一定是欣慰。
面如死灰图予猽还没反应过来,一柄大刀便横在他颅定。
他瞪大双瞳赤红,写满了不甘,脑袋却被谢千柉一刀劈成两半。
奚存剑正要继续嘴,却发现眼前整个大殿都开始震颤,头顶脚下晃得几乎站不住脚。
“这,这又怎么了”
傅重光悬浮在半空之中,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幕幕场景破碎,如镜花水月一般。
金色褪去,他眼前又是一片郁郁葱葱山脉,身后分明是一个传送阵。
他回到了最初原点横山府。
正巧有从小三千传送而来修士,一出传送阵差点撞上他后背,嚷嚷道“怎么回事啊堵在传送阵口”
傅重光轻哼一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后头那修士还要抱怨,就见眼前白影一闪,那堵着传送阵修士竟是消失了。
轰隆隆瀑布之中,一个赤着上身青年修士猛地从湍急水流中钻了出来。
他面容如刀削,最引人注目是一双青环交映眼眸,头顶洪流顺着他脊背往身上流。
谢千柉垂眸,看向自己掌中。
断水刀上还残留着淡淡没有消失血迹,刚刚那一切都不是梦。
想来在那秘境中,法器附录等死物消失毁灭都是真实,但活人却不会真死去。
他眼中寒意森森,吐出两个名字。
“图予猽,蚀阴尊者。”
鸿蒙殿中,一个青年修士“哎呦”一声,从半空中漩涡中摔在了地上。
奚存剑嘴里抽着气,揉着自己屁股站起身。
一抬眼,和一群师弟师妹对上了眼。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顿时整队小萝卜头都沸腾起来,有面容严肃沉稳已经跑去给长老们报信了。
“大师兄回来了大师兄没死呢”
“大师兄从天上掉下来啦”
“你放屁大师兄明明是从地里钻出来”
魔域之中,一浑身抽搐青年魔修从凭空出现漩涡中掉到了地上,他翻滚了好几圈,大滩大滩血呕在地上。
不出片刻,察觉到洞府中动静魔尊从远处匆匆赶来。
一推开徒弟门,看到便是气血翻涌经脉逆转图予猽。
蚀阴尊者大惊失色,忙上前扶起徒弟给他疗伤,等灵气在图予猽体内运转了一圈,这魔域尊者登时暴怒,怒吼声震荡整个魔域。
“是谁毁坏我徒儿本命宝器”
这日清晨,集市刚刚开门,无数吃茶听故事闲人便涌入了茶楼。
角落里,一个头戴帷帽少女正吃着热腾腾早膳。
说书人抚尺一敲,响亮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