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发夹,而且,当然,她身上喷洒着桃子味道的香水。不过就算是这身青春洋溢的打扮,也无法掩饰她的哀愁。
“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刚一坐下,洁希亚就带着哭腔说,“他还抓了我的背。哦,光明啊。我当时多想回头,可是那个凯特尼斯家族的家伙紧紧抓着我,我不敢回头,只能看着他们把他抬了出去。”
“然后呢”
“我们把大衣脱下来,放进了教堂的告解室。”洁希亚在胸前画了一个圆,“真可怕呀,那可是教堂。然后进来了一个教士,对,一个教士,谁能想到呢在教堂里折磨一个人,而教士和帮派里的打手拿着拖把清洁着血迹,我们染满血的血衣,就在告解室里放着,那可都是神圣的地方。”
“也没那么神圣。”杰森插嘴,他将腿搭在桌子上,身体向后靠着,以至于有两个椅子腿都离开了地面。
洁希亚快速瞥了一眼杰森,收回视线后就没再多看他一眼“他们擦完了地板,另外两个人也回来了,我们就走了。从教堂的侧门进入了神职人员们的居所,那儿有个侧门,一出去就是一条窄巷,有辆马车等在那。
我们站在那等了一会儿对了,是因为还有个人没到。我们在等他,但我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我先听见了乱哄哄的声音,有人在尖叫,还有人在大声地嚷嚷,总之一团乱。然后那个人也来了,我们就坐上马车离开了。他们把我送回了家,就这样。”
“您知道马尔特先生的小癖好吗”
“是的,我知道。但我并不知道他那些照片的去向,他从来都没对我说过。”
“在教堂被拷问的那天,他也没说过”奥尔可不认为马尔特是个有坚定意志力的男人,他嗯奥尔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头。
“我们没问过他关于照片的问题,毕竟,我们只是接受了夫人的委托,要给他一个教训而已。”洁希亚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芭芭拉女士,她不知道芭芭拉女士的伯爵夫人头衔已经没了,或许,在她看来,目前这大动干戈的行为,正是芭芭拉女士为了给自己的儿子讨回公道。
“多沃尔老先生呢”奥尔突然站了起来,问了一个和现在的情况无关的问题。
虽然不是说意志坚强的人都很聪明,但对于远古的信仰坚定到了那个地步的车夫,他会那么愚蠢又贪婪吗那他为什么会那么表现
被骗了那家伙在拉仇恨,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那么谁被忽略了呢正是多沃尔老先生,甚至奥尔还屡次让这位老先生与车夫单独相处。
豪特玛黎虽然还有点蒙蔽,但第一时间回答“我们没约束多沃尔老先生的行动,我这就去找”
警局上下大搜,尤其是狼人们顺着味道找人,他们在警局外一条巷道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多沃尔先生的从里到外的衣裳。垃圾桶旁边,能闻到浓重的大蒜味道,它彻底遮挡了整体换装的多沃尔先生的味道。
“该死”奥尔踢飞了一块砖头,砖头砸在路灯的灯柱上,碎成了几块。
达利安拍拍奥尔的肩膀“你尽力了。”但其实他有点奇怪,奥尔从来没有气急败坏过。
“哇”奥丁在天上飞,奥丁的眼睛紧盯着一辆马车。它能飞得比鹰更高,它的眼睛也比鹰更利。
“哇”一只普通的黑乌鸦落在了一栋楼的楼顶上,它们是奥丁的卫队,能听懂人话甚至用卡片与人类进行简单的交流,智商能达到八岁左右的孩子。大多数卫队的脚上都是有警局的脚环的,但也有少数没有,比如这一只。因为这样,它们就能混在普通的乌鸦中了。
奥丁毕竟站得太高,一些小目标,就需要这些小家伙近距离盯梢了。它们就像是大型指挥机与轰炸机、战斗机之间的关系。
索帕港派出了人手,再次扩大了搜索范围。
奥尔他们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警局,芭芭拉女士焦急地站在会议室门口,看见他们就立刻迎了上来“我虽然知道那位多沃尔先生的情况,但我甚至没见过他,我只是听人说起他的状况而已。”
“当然,女士,我们了解。”
奥尔去见了一趟车夫,为防他被灭口,车夫一直被锁链锁在审讯室里,并且就有一位狼人坐在他对面看守。看见奥尔进来,他对奥尔露出了笑容。
“你不在乎你的亲人吗”
车夫保持微笑,依然不发一语。
奥尔叹气,忽悠也不是全能的,特别是对这种根本没缝的鸡蛋时。
他回到了会议室,既然线索都断了,那就重新复盘目前手中的证据,看看是否能找到新的突破点。至少从表面上看,他也只剩下这一种方法了。不过,芭芭拉女士被“请”到了隔壁。
刚看了没两页,克拉罗斯来了,他同样是垂头丧气,笔挺的红制服变得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像是刚从煤堆里爬出来。
“我找到莫里亚特夫妇和黄金了。”克拉罗斯说,
“不过莫里亚特夫妇已经被烧死了,实际上最初我以为他们是杀害了一对可怜人好隐瞒自己的身份,但我在他们的身体附近发现了装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