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在学校,很可能死亡人数就要加一了。
我与他私下里交流过,我这么说虽然很不好,但我怀疑,下毒的人就是这孩子的好友,莫瑞诺克金斯。
当然,如果你们去询问别人诺克金斯先生的情况,大多数人都会告诉你们,这是一位聪明,有礼,并且热情友善的小绅士。他不像那些高年级的男孩总有那么多的古怪想法,他的爱好就是研究化学和植物,他喜欢照顾低年级的同学,经常在校内组织读书会和绘画沙龙。
但是,每次塔宾同学感觉到身体不适,都是在吃了诺克金斯同学带来的食物,或和他一起共同进食之后。我问过他是否在进餐时吃过味道较苦的食物,他说有。
有时候是咖啡,有时候是布丁,还有时候是能够尝出一点苦味但主要是甜味的蛋糕诺克金斯还曾经说过塔宾的味觉有毛病,因为其他一起共同进餐的同学没尝出苦味,所以塔宾也这么怀疑过自己。
正好他每次都是不久之后便感冒了,他就以为当时
吃的食物发苦,是因为自己已经感冒了,产生了味觉失调。
后来越来越多的学生感冒了,我与他们交流过,他们大多数人也来自诺克金斯同学周围的那个小团体。
这个就是塔宾和其他几位学生的病历,以及我与他们交谈的记录。后来我就被辞退了,我不知道,学校的病历是否和我的相同。我也不知道,那些孩子是否会承认,这是我和他们交谈的记录。”
陶德快速地把一切说完,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紧张、郑重又充满担忧地把这份记录交给了奥尔。
“这对您有用吗,警官先生”
“十分有用,陶德医生。”奥尔双手郑重地将资料接了过来,“您让我看见了人性的美丽,请把这个交给纳德普局长,这可以让他在总结案情时,拥有更充足的证据。”
这样的称赞让陶德红了脸,还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奥尔把文件袋转交给了另外一位老警官,眼神有些不舍。
“陶德医生,我想问问您,您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
“我,呃,我现在没有工作。”陶德抓了两把自己有些油腻的头发,笑得为难又尴尬。
“那您想过离开希克林区,到别的地方高就吗”
“我并不认识希克林区之外的人,而且我没有本钱”
“您原先在这的工资是多少”
“每周4到8金徽。因为是轮班制,所以按照每周的上班时间,每周的工资高低不等。”
“那如果我支付12金徽,聘请您前往孤儿院做医生,您觉得怎么样”对,奥尔的目的是撬墙角。这是一位医德极高的医生,而且他之前能够被这所高级私立学校聘用,医术必定也是经过了考验的。这可是一定要趁现在努力地挖。
“我向您发誓,不是那些吃孤儿血肉的孤儿院。同样给食宿,但是可能没办法像在这工作那样轮班。而且偶尔需要您治疗非孤儿院孩子的病患,当然,发生这种情况,我们也会额外支付奖金的。如果您觉得我说了谎,或者在那工作不愉快,可以立刻离开。而且,我可以介绍您前往圣安德烈斯医院进修。”
听到12金徽的工资,陶德的眼睛已经亮了,再听到前往圣安德烈斯的进修机会,他直接就点头了“我同意我我得和我妻子一起前往,她是一位优秀的儿科护士。”
奥尔的眼睛只会比陶德更亮,他握住了陶德手“不知道您是否认识一些和您志趣相投的医护人员我们长期招聘对了,您今天白天时,很可能要和我们一起外出,我们为您找个地方,先小睡一会儿吧。”
“谢谢十分感谢”
纳德普局长在得到了陶德的资料后,用最快的速度完善了他的报告书他在一边写,其他警察在旁边抄写副本。
在第二天的四点多,包括三位死者的家族在内,诸多关注此事的大佬们,都收到了报告。
六点半时,有几位先生来到了科尔塔克寄宿学院,带头的,正是小多米尼克先生的父亲,现在希克林区议会议长的弟弟,贝福特多米尼克。
他今年五十六岁,眼窝发黑,双眼充血,双唇干裂,这个年纪失去自己唯一的儿子,可想而知他是如何的心情。
“我看过了您报告的每一个字,我听说您今天就要去诺克金斯家”
“是的。”
“我和我的哥哥,都是诺克金斯先生的老朋友。我失去了我的儿子,我知道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我并不想看到自己的老朋友失去他的孙子。但是”贝福特的眼睛瞬间变得如同鹰隼,“杀害我儿子的凶手,必然要接受惩罚。所以,今天我会与您和他看向达利安和奥尔你们,一起去。请放心,大多数情况下,我不会说话的。我只是想亲眼见证而已
。”
他这么说了,其他人也都做出了相同的保证,包括那两位同样失去了儿子的先生。
人们准备好了,向着诺克金斯家出发。
红色的警察打头,后边是有着各家家徽的黑色马车,这么一列车队行走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