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顺利和火光,让西凉铁骑大喜。
“哈哈哈”
“这他娘的这么多粮食,看突厥人还怎么嚣张”
“顺利完成任务太解气了”
“一切都是值得的”
“”
三千人大喜,欣赏着这越发恐怖的大火,仿佛看着杰作。
特别是看见数千突厥人发了疯的救火,连裤子都来不及提,满脸写着惊惧,西凉骑兵的嘲笑声更大,仿佛天也不热了,也不渴了
何亚,玄甲冰冷,高头大马,西凉血脉给予了他的最大的彪悍和霸气,外形无可挑剔,非常摄人。
此刻他冷冷看向大乱的骑龙山,嘴角有一抹残酷微笑。
振臂一喊“任务完成,速速离境”
“是”三千人大吼。
下一秒,何亚的长矛又提起,如一匹脱缰的野马,直指来时的路。
“但是从他们的尸体上离境”
三千人一愣,而后一震,最后双眼浮现一抹杀意和战意,这都只在短短一瞬间。
“杀”
嘶吼震天,渲染火海。
何亚率军,无所顾忌的开始在骑龙山纵横,如同收割机器一般。
“啊”突厥人惨死,血溅军帐。
“救”
“不要”
“噗呲”
“”
砰
何亚一矛投掷,洞穿了突厥指挥官,连命令都没有发出来,就栽进了火海,跟粮食一起灰飞烟灭
骑龙山,混乱至极。
几千人屠杀,带着愈演愈烈,根本无法扑灭的火焰,来到了高潮,仿佛是一首出塞曲,由突厥人的惨叫演绎。
何亚下手不留余地,硬是屠了一路
在西凉时,他就被突厥人威胁过,算是有梁子,而且他的心终究是汉人心
并且他一直将穆乐当作对手,想要竞争,自然不想仅仅放火这么简单,他也要在草原上扬名
于是,放火烧粮的同时,何亚还顺带送了突厥一桩惨案
事后,三千西凉骑兵扬长而去,等突厥大部队察觉狼烟和火光,早已经晚了。
拂晓时分。
穆乐已经顺利回归幽州城,死伤比较大,但完全值得,而且突厥损失的人马更多
这件事,引起了滔天地震。
元沽得知消息,砰然一声从椅子上倒坐下去,如渊的眸子一刹那的失神,身边突厥将领,脸色皆是难看。
大公,什么时候如此错愕过
只是一瞬间,元沽知道自己中计了,他不是容易自乱阵脚的人,打算亡羊补牢,火速下达军令,严防死守草原,害怕秦云声东击西。
但回报他的,是一个冰冷的结果
骑龙山大火,数千守军被屠了一个干净,只有几百人趁乱逃了出来。
又是一个重击
他自开战以来,处处占尽先机,打的夏军不敢出城,行军作战无一破绽,但还是出事了,而且被秦云坑了,栽下一个大跟头
王帐之中,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突厥将领,低头不敢说话,即便是怒不可遏也不敢说话,大公越安静,说明越生气。
良久
良久
每个人的额头都满是汗水。
元沽幽幽起身,饱经风霜的脸上仍旧没有悲喜,低垂着眼帘,绕过骑龙山逃回来的将士“备车,去大角驿。”
声音嘶哑,几乎没有波动。
黑压压的人流迅速跟上,几乎是南部战场所有的将领,能撑起突厥半边天的那种。
时值惨败,没人高兴的起来。
当人走后,几十颗人头从王帐落下,骑马山逃回来的突厥人,没有一个幸免,惨叫哀嚎,摄人心魄。
到达羊角驿。
突厥全军沉默,黑压压的一片,望不到头,却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朝霞和风声。
四周的烽火还没有烧尽,血腥味冲天。
元沽带领全军高层看着古尔朵的尸体,久久无话。
死的太惨了,大小伤口已经绽开,致命的一枪贯穿身体,让古尔朵已经流干了血,他仍旧保持着不甘的表情。
每看一眼,突厥人的惊惧就多一分。
兀术死了,古尔朵死了,突厥最强大的上将,以一挡百,接连被斩,就算占尽先机,这也太伤士气。
元沽抬头,满头白发飘扬,冰冷的眸子满是杀机
他扫过全军,看到了只有害怕和低落,哪里还有突厥狼骑的样子,他开始反思。
砰砰砰的将领接连下跪。
“大公,我等有罪”
“还请责罚”
元沽谁也没有责怪,高大的身躯足以压制十几万大军。
忽然惆怅深邃道“不干你们的事,是古尔朵自己能力不够,纵使粮仓被烧,穆乐应该是必死的。”
“神机营还没那么